論民主的代價 : 以為民主是一人一票的思維是很幼稚的
鄭偉謙
丹尼爾·本賽德 (Daniel Bensaid): 「學習民主需要一段時候、時間和精力,和經濟改革的節奏並不相同。」
《國際觀點》1997年11月號
以為民主是一人一票的思維是很幼稚的,正如諸如美國及英國低投票率的國家一樣,他們有的可能是"自由"(抱歉,沒有不被聯邦調查局跟蹤的自由,或是聯邦儲備局的中央銀行勞役你的自由),但因為從來沒有經濟的決策權,他們沒有多少民主。民主是一場民眾學習重建公共空間的構想,成為公共人,每人有一種態度(and manner),以生活的一部份參與民主的動態進程,而進程推進的動力就是經濟上的民眾自決,不止於政客叫囂的所謂普選。
好像冰島這種人人都積極以wiki的方式,修訂憲法的方式,你可能認為,只是因為 : 它是小國,人口四十多萬?還是互聯網已經影響我們的公共空間的認識。當然,冰島受到的代價非常大,但轉變非常大,用人唯親的銀行家都被趕走,而且銀行文回民眾公共管理。
我們可以想像更多的民主模式,當然以下的民主制度的取向,是傾向資本家的,他們是缺陷的方式,例如瑞士的社區議會,或者,避開查韋斯的民祽式的專權,委內瑞拉為蹺過官僚權力的會堂議會制度如何。如阿根廷的工人佔領工廠,從而建立一種蹺過資本家操縱的經濟系統又如何,當然,阿根廷的人卻避不開政黨政治(一人一票的廉價民主)的欺騙,但是這些都是一些可能性。但是,更重要的是,這些可能性拆掉一人一票金權政黨政治的虛幻,而指向普羅大眾的經濟民主。
在經濟民主的建立及產生的過程中,最典型的,是有人以為俄國革命是不成熟的,是早夭的,過早而不合理的的,相信可以回應如下: 我們要了解各種對立的政治力量中,博弈及衝突的內在邏輯。
事實上,內在邏輯也不能一時窮究,列寧在他的《遺囑》內,對官僚化及集權化的可悲狀況表示出不安,要求徹去史達林及捷爾任斯基,托洛茨基對於喀琅施塔得事件,黨內無民主,打擊異已的反思,就更遲,雖然也有相當的限制,不過從托洛茨基在《被背叛的革命》一書內,提供無產階級的多樣性的過度取向,包括不同的思想派別,在奪取政權之後,也一樣帶有多樣性,並且堅持捍衛思想派別的異見,才建立起政治多元化的原則。
衝突的內在邏輯是一種數學模式的東西(Fractal pattern),歷史去理解一件事件,不只是以為歷史終結,審判事件本身,而是要等待數百年人類歷史演化後,再回望的反思。正如社會主義運動/反資本主義運動一樣。
我認為,如果我們不能繼續以「必要的罪惡」,將過份的消耗,對生態環境的破壞,和大自然的對立,管理主義對人類的物化及異化等現象,視為理所當然,並對這些事情的改變的可能性予以否定,我們只會走上一條自我毀滅的不歸路。這些以自我為中心的價值,及與人性/大自然定律對立的生活方式,在這個可能在五十年內可能會因大自然破壞而引起的災難及毀滅的世界中,是應該受批評,質疑及改變的。我們對世界的觀點有必要進行迫切的思考,盡其所能的在技術上,社會組織上,科學上及哲學上,找尋一種有別於現時這種破壞性極強的制度,就是資本主義制度,的另一種可代替經濟模式,而這模式必須合乎人類可以持續發展的可能性。而我會做很多這些類型的工作,以提供人們更多可思考的向度,並針對人們一些既定觀點的看法,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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