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30 November 2016

即将开战的中美贸易战

作者: 郭宝胜

美国侯任总统川普的对华政策至今仍是全球关注的焦点,因为这关系到世界格局和中国这个最大的专制国家的未来命运。中共控制的媒体在此问题上正宣传一个谎言,如:TPP胎死腹中、中国或成为最大赢家;川普要撤出亚洲、中国要成亚太第一强权。其实仔细研究川普的对华政策,川普上台后对中共必将采取激烈的贸易战,届时中共政权不仅没有好日子过,而且会成为亚太地区的最大负家。

先看三件小事,一是川普当选后打遍了世界各国元首的电话,就是没有给习近平打电话,中国媒体说习近平已经给川普发了贺电,但川普团队说没收到,这让习近平在川普当选5日后不得不亲自打电话给川普,并极力希望两国要合作;二是近日古巴独裁者卡斯特罗终于死了,奥巴马言辞委婉、深表惋惜,但川普言辞犀利地批判这位独裁者给古巴和世界带来了无穷的灾难。由此两件小事可见川普是一个厌恶共产专制、尤其不会对中国专制者屈服讨好的强硬美国总统。第三件事情是日本比川普先行一步,11月24日日本财务省宣布重新审视特惠关税制度,决定将中国等5个国家从特惠名单中剔除出去,如此,中国出口到日本的1000至2000个品目的关税将要上涨。联系到美日同盟且安培与川普的见面,日美携手与中共展开的贸易战似乎已经拉开帷幕。

对于这位强硬果断的总统来说,对中国的贸易战不仅不是空穴来风,而且真正要付诸实施。这主要有以下三方面原因:川普大选前的承诺需要兑现、川普团队参与制定的共和党党纲的制约、川普负责战略与贸易的官员、顾问的激烈的对中贸易战思想。

川普在竞选期间无数次提到中国,大骂China 是强盗、骗子、强奸犯等等,发泄了选民尤其是受害于中美不公平贸易的美国中部选民的不满,并且切中了美国经济不振的核心原因。川普曾说:“我们不能继续让中国强奸我们的国家,他们现在正在这么做”,“我们有5000亿美元的贸易逆差,跟中国的贸易逆差。我们要扭转这个局势,我们手中有牌可以打。别忘了,我们就像被洗劫的小猪扑满,我们手中有牌,我们是有力对抗中国的”。“我们拥有压倒中国的力量,经济力量。”川普许诺,如果他当上总统,要将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并对进口到美国的中国商品征收高达45%的关税。

川普的这些承诺如同在非法移民、墨西哥边境筑墙、奥巴马保健制度上一样,在当上总统后肯定会打折扣,但在基本面上他会遵守承诺,否则他如何面对支持他的选民、如何在四年之后继续连任、如何面对民主党们对他背诺的嘲弄和羞辱呢?川普在竞选时说要驱逐1100万非法移民,但当选后面对媒体说要驱逐200-300万非法移民,虽然打了折扣,但驱逐非法移民尤其是有过犯罪记录的是他的既定政策。同理,对中国进口商品征收45%虽然不现实,但是他根据美国法律在5个月内对进口货物征收15%的关税也是有可能的。同时,虽然不能对所有中国进口货物征收关税,但是对明显倾销、中国进行出口补贴和严重伤害美国经济的货物,如钢铁产品、铝制品、轮胎和美国曾向WTO投诉的玉米等农产品等等提高关税是极有可能的。

作为共和党总统,川普施政也一定会依据其竞选团队亲自参与其中的2016年共和党党纲(2016 GOP Platform)来行。该党纲中除了在美国的亚太领导力部分(U.S. Leadership in the Asian Pacific)严词指责中国操纵货币、侵犯美国知识产权等恶劣行径(the currency is manipulated,our technology is stolen,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 and copyrights are mocked in an economy based on piracy. In business terms,this is not competition;it is a hostile takeover)外,在未来贸易政策(A Winning Trade Policy)部分写到:

We cannot allow foreign governments to limit American access to their markets while stealing our designs,patents,brands,know-how,and technology. We cannot allow China to continue its currency manipulation,exclusion of U.S. products from government purchases,and subsidization of Chinese companies to thwart American imports. The current Administration’s way of dealing with these violations of world trade standards has been a virtual surrender. Republicans understand that you can succeed in a negotiation only if you are willing to walk away from it. A Republican president will insist on parity in trade and stand ready to implement countervailing duties if other countries refuse to cooperate.

大体翻译为:我们不能允许外国政府限制美国进入其市场,同时窃取我们的设计,专利、品牌、专有技术和技术。我们不能允许中国继续进行货币操纵,将美国产品从政府采购中排除,对中国公司的补贴阻碍美国进口。当前政府处理这些违反世界贸易标准的行为的方法是投降。共和党人理解,只有你愿意离开它,你才能够在谈判中取得成功。如果其他国家拒绝合作,共和党总统将坚持贸易平等,并准备实施反补贴税。

很明显,共和党党纲一方面指责奥巴马政府对待中国的货币操纵、侵犯知识产权、出口补贴等不公平贸易行为上软弱无能,另一方面指出共和党总统将实施反补贴税、并有可能不再与中国进行合作、不再与无赖继续玩,贸易战味道浓厚。

除党纲外,最重要的,我们可以从川普负责战略与贸易的官员、顾问的一贯对华贸易政策方面,看到中美贸易战正一触即发。这里主要涉及四个人物:川普侯任白宫首席顾问Bannon、侯任商务部长Ross和贸易代表DiMicco、川普经济顾问Peter Navarro。

川普确定的第一批内阁人选,首席战略师兼主任顾问(Chief Strategist,Senior Counselor)就是Steve Bannon,他将领导白宫幕僚,是川普各项政策的最主要参谋者。Bannon可能是这次大选中除了川普之外的另一个异数和最争议人物,他既非军人,也非政客,他只是一个媒体人,是极右杂志Breitbart News的主编。但由于他的个人能力、政治观点与媒体影响力,他成为了川普竞选团队首长,一路领军、旗开得胜。从政治观点看,他是个偏右的“民族主义”份子,有人甚至称他为“恶魔”、“纳粹份子”。Bannon自己辩称不是“白人民族主义者”,而是“经济民族主义者”(“I’m not a white nationalist,I’m a nationalist. I’m an economic nationalist,”“The globalists gutted the American working class and created a middle class in Asia. The issue now is about Americans looking to not get f—ed over. If we deliver”)。何谓“经济民族主义”,实际就是美国优先的“贸易保护主义”,就是反对“自由贸易”和“经济全球化”给美国带来的恶果的经济政策。正如Bannon 所指出的,经济全球化损害了美国的工人阶级,却养肥了中国为主的亚洲中产阶级。川普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不能让中国再在这样的不公平贸易中占尽便宜,Bannon认为美国应仿效19世纪民主党籍总统杰克逊(Andrew Jackson)的民族主义和总统里根(Ronald Reagan)的经济改革,让保守主义者和民主主义者们都加入经济民族主义运动(economic nationalist movement)中。总之,川普任用Bannon这样的“恶魔”来制定他的全球战略及外贸政策,对中共政权来说,不啻是个噩耗。

在商业和贸易主管方面,川普已决意让威尔伯•罗斯(Wilbur Ross)担任商务部长,罗斯善于购买钢铁企业及其他衰落的工业企业,然后加以重组并售出,因而有“破产之王”之称。在对华贸易问题上,罗斯与川普立场一致:美国必须将自己从糟糕的贸易协议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还支持对中国商品收取高额关税。他将要领导商务部落实川普确定的目标:保护美国工人和改变过去多年全球化主要惠及各国跨国公司的状况。

川普也准备让长期担任钢铁企业主管、同时也是贸易批评人士的Dan DiMicco担任内阁部长级别的美国贸易代表,这释放出了非常强烈的信号,因为DiMicco一直将美国工业的衰退归罪于贸易伙伴的欺骗行为,尤其是中国。DiMicco说:“希拉里说川普的贸易政策会引发‘贸易战’,但她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处于贸易战中了,”“川普显然明白这一点,他会努力终结中国的‘重商主义贸易战’!一场针对我们进行了近20年的战争!”11月15日,DiMicco在社交媒体上转发了马里兰大学一位商学院教授的文章,标题为《川普贸易政策将终结政客出卖美国工人的时代》。对中共政权贸易战的火药味的确很浓啊!

将要引导川普新政与中国开打贸易战的另一位重要人物就是川普经济顾问Peter Navarro。最近以来,加州大学尔湾分校教授Peter Navarro因与军事专家Alexander Gray在《外交政策》发表一篇抨击奥巴马亚太战略、勾画川普亚洲政策的文章而引起举世关注,该文章认为川普会在坚守国内利益的基础上开展里根总统的实力外交,继续强化在亚太的军事存在和影响力。除该文外,Peter Navarro 最近出版新书《卧虎:中国军国主义对世界意味着什么》(“Crouching Tiger:What China’s Militarism Means for the World”》)也非常引入瞩目。该书再次强调了崛起的中国作为新强权对旧强权美国的威胁与挑战,在经济、军事、意识形态等方面中国正气势汹汹,以军国主义为旗帜,欲作亚太地区的霸主,此一正在进行的努力必然会与美国的亚太利益和军力产生冲突甚至战争。在专门为该书制作的网站(http://crouchingtiger.net)上前美国陆军军事情报队长、中央情报局官员和白宫顾问Dan Slane推荐该书道:

“For more than a decade,China has used a powerful arsenal of unfair trade practices to wage an unrelenting economic war on American workers and the American manufacturing base. This meticulously researched book lays bare the critical nexus between the Made in China products we buy and the war machine. An expansionist China is now assembling to seize territory from its Asian neighbors and drive the U.S. out of the Western Pacific. With the book’s arrival –required reading for every American citizen –nobody can say we weren’t warned.”

大致翻译为:十多年来,中国使用了一个强大的不公平贸易对美国工人和美国制造业基地发动了一场不懈的经济战争。这本精心研究的书展现了我们购买的中国造产品与战争机器之间的关键纽带。作为扩张主义者的中国正在从其亚洲邻国抢夺领土,并试图将美国驱离出西太平洋。由于这本每个美国公民都有必要阅读的书的到来,再不会有人说我们没有被警告。

Peter Navarro还与经济学家Greg Autry合著《致命中国》(Death by China)一书。该书第4章提到中国摧毁美国就业机会的八项武器,其包括利用出口补贴、汇率操纵、仿冒、盗版及剽窃知识产权、破坏生态环境、残害劳工、出口限制、掠夺性定价倾销以及保护主义等等。Greg Autry 也是一位强烈反共的学者,与笔者还有一面之交(可参见Greg Autry文章:Counter-Revolution!)。

总之,在这些深感中美贸易之不公平、激烈反共、不惜与中共强权展开贸易战的白宫幕僚、顾问、战略咨询师、商贸官员的影响下,在2016共和党党纲制约下,川普对中共政权的贸易战已经磨刀霍霍、狼烟四起,等待中共政权的,将不是奥巴马、希拉里花拳绣腿式的人权外交,而是有可能重创中共国的贸易战争。因为中国应对美国贸易战的牌很有限(进口美国产品数量很少、但出口严重依赖美国),中共政权无赖流氓式的国际贸易也的确到了该终止的时候。一旦中共强权的经济命脉被重创,那么中共政权张牙舞爪的日子就所剩无几,迎接它的,将是世界民主自由国家的围堵、党内高层的政变和国内民众的抗暴起义。届时,继苏联之后,目前世界最大的共产专制国家就会浑然倒塌、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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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祚来:中共南海困局,戴旭们亦罪不可恕

有人嘲笑右边的习惯于想通过万言书,来影响朝政,使其获得改良,我不知道右边的万言书有无作用或影响力,但左边的万言书,现在看起来,确实发挥了巨大的政治效力,甚至可以说,戴旭们通过万言书,已攻陷习中央,并产生巨大的国际影响。中央高层如何采信这些极左鹰派势力的建言,是一个值得思考与探讨的话题。当然,最终的责任,是决策者承担,苦果,也由决策者品尝。

南海吹沙造岛向世界示“强”?

现在我们看到,南海吹沙造岛、示强于世界,是需要付出巨大成本的。整个造岛过程遭遇几重阻击,一是南海南边国家对中国的敌意,中国需要通过外交力量,主要是金元外交化解相关国家的联手“维权”;二是美国集结力量,以保卫自由航行的名义,强化其在南海的军事力量;三是菲律宾已诉诸国际海洋法庭,中国要么遵守国际法庭裁决,要么动用更大的外交(金元)力量,有限地化解这一危机。菲总统达到第一个目标之后,开始将虚的价值变为现实的利益,菲国表面上需要法定的海洋与海岛,实际更需要美元。菲总统杜特尔特穿着牛仔裤一趟北京行,一百六十亿美元援助就轻易落入腰包。

试问:中国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个字:强。

中国化解了敌对势力的“国际图谋”,使国际法庭的裁定变成一纸空文(但这种化解是暂时的,菲国完全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强”字背后,中国造岛成本几何?化解南海相关国家的“不争议”,又将付出怎样的代价?陆上的一带一路,数以十亿百亿美元的挥撒,现在又在海上丝绸之路上用数以百亿美元砸水漂,也许有人可以安慰当局:这是国家战略投资,中国因此获得了亚洲周边的政治与经济空间(事实上,制造周边国家敌意,空间只会变得狭小)。

正是邓、江、胡时代的隐忍国策,特别是跟随美国主导的国际社会,加入国际经贸组织,才拥有如此巨大的成长空间与财富红利,现在一边挥撒几十年的国际经济红利,一边制造与主流国际社会的不信任甚至冲突,这样的经济会持续多久?

制造出来的海上危机,损已利人

中国对外似乎有取之不尽的办法、用之不竭的美元,去应对各种国际危机,尽管这些危机多是自造的,是些毫无价值的争端,只为获得自我强大的虚幻感觉,被一些鹰派爱国贼们诱惑着,也被一些极端的民粹们怂恿,一步步的陷入困局。可悲的是,习中央仍然执迷不悟,仍然固执地认为,通过国际性争议,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国家利益。

海洋权益时代早已结束了,殖民时代,西方列强通过殖民扩张,获得自己的国家利益与资本利益,这一过程随着二战的结束而结束。二战之后,我们看到海上大的争端几乎没有了,各国享有的是美国主导的国际准则,要的是海上航行的自由,以谋取市场利益。而美国在南海不断声明的,也是这一条,美国要海上航行自由,而国际法规定的,海岛的经济权属区与无人居住的屿,不能因为人为造岛而改变其性质,菲律宾正是基于这一点,通过国际海洋法庭获得了法定的认可,而中国在法律层面上,已然失败,如果一意违反法庭裁决,会引起国际社会的公愤(中国是相关公约的签署方)。

苏联在星球大战对抗中,已然失败,所谓的鹰派还在别人早已不玩的海上想玩对抗与扩张,愚昧得不可思议。

怂恿习中央继续在南海雄起的国家决策,无外乎二点,一是国际战略地位,此位置可以锁住各国海上通行的咽喉,一旦爆发战争,这条生命线将发挥巨大作用;二是,只要人为造岛成功,形成既成事实,中国就拥有这片海域的经济开发权,南海周边诸国就会被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以此形成中国军事势力范围,而经济专属权,也使中国拥有海上的石油与矿藏开发。

中国鹰派要的是宏大政治叙事,菲国则瞄准这一弱点,寻找自己的利益源。

你政治上宏大地耍横,我要的是经济上得实利。菲新任总统深知中国领导人需要什么,需要他骂美国,他就无底线的骂美国总统奥巴马,中国人喜欢讲亲情,他马上抬出自己的血统,自己外祖父是中国人,他身上流淌着中华血液,中国希望他与美国断交,与中国成为精神共同体,他口头上马上就可以做到,要与美国断交。

事实是,至今美国没有收到菲国正式通知断交的函件,而菲总统从中国回国后,也坦承,与美国的战略同盟关系,符合菲国最大的利益。并坦言,菲国需要美元,美国不可能提供,只有中国可以提供,而且,中国不摧债,甚至到期后还可以免债。如此毫无顾忌地通过地缘政治,获得巨大的国家利益,在菲国百姓看来,他也许是一个充满智慧的总统,尽管手法非常流氓低级,但它确实符合菲国最大的政治经济需要。对于中共,是不是通过巨大的美元攻势,又养育了一个替代北朝鲜金家的战略合作流氓政府?

戴旭们参与制造中国南海困局

中共在南海陷入外交困境,军方与社会上的极端势力的推波助澜“功不可没”。我们翻开早前军方所谓的鹰派势力公开的万言书,就可以看到这一势力对习中央的决策,有着多么强大的误导力。军方在胡锦涛时代就开始南海吹沙造岛。建造三峡之时,毕竟还有一个论证与经济回报时间表,但造价远高于三峡的南海造岛工程,人们既没有看到论证过程,也没有看到经济回报数据,只凭军方势力以所谓国家海洋权益的宏大叙事,就贸然上马,现在落得个骑虎难下的困局。

戴旭在其万言书中认为:“继东北亚、台海之后,美国正在将此地开辟为第三大海空战场。”所以,要趁着美国在其它地区安全没有搞定之时,迅速造岛,占领南海制高点,“要破除恐美症。纵观俄美关系可以看出,美国是尊重强者的思维方式。”由此可见,军方通过制造南海冲突,废止邓小平主导的韬光养晦的国策蓄谋已久。他们为什么要鼓动胡中央、习中央与美国在几无意义的南海产生冲突?这当然是军方做大自己、并掩盖军方普遍腐败的最有效的方式,只要与美国产生哪怕是像征性冲突,党国政府必然要更多的经费投资于军队,军方就可以借此牵着中央的鼻子走。因为军方完全知道,中央最高领导人好大喜功,把所谓的国家形像利益放在首位,为了所谓的抗衡美国,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戴旭完全知道南海冲突的后果:“可以肯定,欧、美、俄、日、印等当今世界大国或集团在南海问题上都不会支持中国”,与当年的八国联军入侵一样。八国联军是慈禧纵容义和团拳匪之乱,造成外国军队为保护自己的使馆与侨民、传教士而出兵,慈禧也只能出逃陕西才躲过一劫。现在戴旭们又像义和团一样,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只顾制造国际性冲突,至于后果,那由皇上去处理吧。

戴旭反对“克制”,认为:“克制”,无异于抱薪救火。还认为敢于争议是一种自信,“中国不怕。惟其不怕,才能和解。”满嘴的爱国狂言之后,居然还以利诱党中央上钩:“军事战略重点转移到南海地区,还可以带动中国一系列经济发展战略的调整,大大促进‘十二五’新兴产业的发展。”戴旭还认为:只要中国卷入南海诸国的军备竞争之后,中国就可以拉动相关的产业,这样国民经济就可以上一个台阶。

军备竞赛在南海周边国家间展开之时,外交攻防战火亦正在燃起,菲律宾当然不敢轻易与美国解除军事关系,而日本亦携巨资,开展对菲的金元攻势。这样的比拼,对中国的经济发展有巨大的助力作用?对南海诸国与中国的关系有积极意义?

做大南海的冲突,习中央一定要闭门三思,到底会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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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FI - 国台办回应:背弃两岸同属一中的政治基础谈不上善意

作者 台北特约记者 陈民峰

台湾陆委会主委张小月,日前在台北的一场国际研讨会中指出,台湾新政府在520之后采取多项措施,持续维持台海和平稳定现状,希望大陆方面正面理解台湾的善意言论与作为,不要过多刻意负面解读。中国国台办今天回应指出,背弃两岸同属一个中国的政治基础,把两岸关系看成是国与国关系,谈不上有什么善意。

本月16日张小月在台北的一场国际研讨会中发表演讲,讲题是「善意沟通,寻求台海和平的共同认知」。她指出,520以来,台湾持续维持台海和平稳定的现状,包括:提出拉近两岸认知距离的论述、维持友善的交流与沟通、采取平等原则的法制作为推动陆生纳保、及关怀陆生陆配在台湾的就学及生活等。她认为,大陆应正面理解台湾的善意言论与作为,不要过多刻意负面解读。

国台办发言人马晓光今天在记者会上响应表示,是否接受「九二共识」,关系到两岸关系的根本性质,是检验台湾当局所谓「善意」的试金石。

他说,今年5月20日以来,「台湾新执政当局拒不接受『九二共识』,单方面破坏了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政治基础」,而「『台独』势力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教育等领域『去中国化』的动作频频,企图削弱或切割台湾社会与中华文化的连接。」

他说,「背弃两岸同属一个中国的政治基础,把两岸关系看成是国与国关系,当然就谈不上有什么善意」。

另外,有关两位香港议员的宣誓风波,有记者今天向国台办提问指出,民进党民意代表建议台湾政府应多关心香港事务,陆委会近期也频繁对香港事务发表言论,大陆有什么看法。

马晓光表示,这些事情表明「港独分子和台独势力相勾连,企图搅乱香港。两岸同胞,特别是香港同胞要高度警惕」。

他说,梁颂恒、游蕙祯的言行「违背香港的主流民意,违背香港居民的根本利益」,「而台湾有关方面却为之张目,究竟意欲何为?」他还说:「奉劝台湾方面不要对香港问题说三道四,干扰香港实施『一国两制』,破坏香港繁荣稳定。」



from RFI http://cn.rfi.fr/%E4%B8%AD%E5%9B%BD/20161130-%E5%9B%BD%E5%8F%B0%E5%8A%9E%E5%9B%9E%E5%BA%94%E5%BC%A0%E5%B0%8F%E6%9C%88%EF%BC%9A%E8%83%8C%E5%BC%83%E4%B8%A4%E5%B2%B8%E5%90%8C%E5%B1%9E%E4%B8%80%E4%B8%AD%E7%9A%84%E6%94%BF%E6%B2%BB%E5%9F%BA%E7%A1%80%E8%B0%88%E4%B8%8D%E4%B8%8A%E5%96%84%E6%84%8F

RFI:希拉里参与重新点票输掉了败选者的尊严

美国总统大选还有一个尾声,那就是一位名叫吉尔.斯坦因(Jill Stein)的绿党人士要求在威斯康辛、宾夕法尼亚和密西根这三个特朗普以微弱票数胜选的州重新点票。只要三个州同意,斯坦因的要求并无不可。但人们注意到:支持和推动斯坦因重新点票要求的,是这次大选的败选者希拉里。

在民主制度下,败选者与胜选者同样受尊重,只要他们保持败选后的风度和维护败选后的尊严。大选投票结束20多天了,人们看到的希拉里却是赢得起输不起的人。投票日结束不久,媒体便传出她与她的丈夫、前总统克林顿大吵一架,接着又传出她埋怨现任总统奥巴马没有全力为她助选。近日媒体又报道,希拉里说大选结果揭晓当晚,是奥巴马催促她打电话给特朗普承认败选。而希拉里把败选的原因完全归咎于选前十几天联邦调查局局长科米宣布重启对她“电邮门”的调查。

11月28日公布的最后一个州密西根州的点票结果是:特朗普同样以微弱的多数票赢得这个州的选举。他得到的选举人票数,由290票增加到306票,比希拉里的232票多了74票。希拉里参与要求重新点票的三个州,共有46张选举人票,希拉里想改变总统大选的结果,必须在三个州全部翻盘,但这谈何容易。三个州都已经表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本州的选举存在舞弊,或者点票机受黑客入侵修改了计票结果。威斯康辛州虽然同意重新点票但不同意手工操作,宾夕法尼亚州拒绝重新点票,而刚刚公布选举结果的密西根州,有必要重新点票吗?

即使三个州重新点票,也未必如希拉里所愿必然翻盘。如果点票的结果仍是特朗普胜选,希拉里不但枉费了心机,而且无异于自取其辱。

在竞选期间几乎一边倒支持希拉里的美国媒体,没有哪一家媒体支持重新点票,包括曾支持希拉里到了偏执地步的《纽约时报》,该报对希拉里阵营的输不起提出了批评。

民主党和希拉里现在要做的是总结为什么输掉了总统大选,也夺不回国会两院的控制权,而不是试图翻盘。对于希拉里来讲,输掉总统选举,属于“胜败乃兵家常事”,输掉了败选者的风度和尊严,才是输光、输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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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沪深房价泡沫何时见顶


The best videos of the week are too good for you to miss.
作者: 钟伟

京沪深房价当然是巨大的泡沫

对这一点并不需要太多怀疑。我们可以用三个例子来解释。

一是如果你有兴趣看看在京沪不少单套住宅过千万的小区,不难发现,这些小区凌乱地停满了自行车、电摩、老年代步车。这些出行工具的存在,绝对不是因为业主有多么重视环保,而往往是他们最常用的出行方式。廉价出行方式本身,显示出几乎绝大部分业主都已丧失了在当下价格水平下购买新房的能力,他们之所以还能居住在千万豪宅之内,无非是因为其买得早,很可能不是目前收入高。

二是如果你在京沪生活,有统计数据显示,京沪中位数的家庭可支配收入在约12万元,位列前20%的高收入家庭的年可支配收入为约20万元。假定你是个月入2万的收入不菲的白领,省下50%的收入去养房,京沪最廉价可居住的住宅可能要每套300万。这意味着,作为高收入白领的你,收入也追赶不上哪怕每年5%的房价涨幅,凭一己之力去买房,也几乎不再可能。

三是如果我们计算一下京沪深的住宅市值,可能会发现其荒诞。粗略估计北京约有800万套住宅,每套300万元,则市值约为24万亿元。那么京沪深的住宅市值目前很可能超过70万亿元,这还不包这三个城市酒店、商铺、写字楼等在内。而当下沪深港三地股市的全部上市公司的市值之和,也就仅仅70万亿。

如果常识告诉我们,作为普罗大众的我们住不起、买不起这么贵的住宅,这三个城市的住宅甚至超过了有关国民经济命脉的如此庞大的上市公司的价值时,试图要回避甚至否定一线城市的房价泡沫,很困难。

为什么京沪深房价如此之贵?

对此也并不难解释,大城市病和最富裕的一代人共同催生了房价奇迹。

一是大城市病。以北京为例,五环内面积约为750平方公里,占北京行政区划面积的约5%,但是教育、医疗、就业、娱乐、创新等各种资源,几乎全部集中在五环之内。如果不合理界定大都市的核心功能,不疏解功能、分散资源,就不太可能解决过多的人、财、物过度超载地集聚在狭窄区域内的都市病问题。但疏浚城市功能,打造宜居城市,谈何容易!例如大堆央企,金融机构、外资和民营企业总部在市扎堆,带来了高房价的同时,还带来了地方政府的税收,消费和就业,谁愿意离开?

二是最富裕的一代人。出生在1955-1980年代的人群,也许是中国最富裕的国民,当然“最富裕”是相对而非绝对,即这些年代的人,其拥有的财富和其收入相比,是最为庞大的。不是货币工资差异造成了贫富分化,而是你是否买房等财富差异,造成了贫富分化。我将这群人称为最富裕人群的理由有三:一是这些人经历了中国最快速的货币化进程,从1998年到2015年,中国GDP增长了约8倍,城镇职工货币工资收入也增长了约8倍,但广义货币M2增长了14倍。二是这些人经历了中国城市化带来的资产价格膨胀最快的阶段。1998年至今,京沪深的房价可能上涨了约15倍,主要上涨是在2005年之后。三是这些人经历了中国家庭最轻税负和最高储蓄率的阶段。说国人税负轻可能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争议,但中国家庭以占国民收入初次分配约40%的份额仅提供了政府税收的约8%,中国企业占国民收入初次分配的约50%却支撑了政府税收的约70%。中国家庭税轻加之储蓄意愿强烈,造就了最有钱买房和储蓄的特殊阶段。我们甚至可以这么说,过去十年,不是你的工资,而是你有无多买房,造就了你是穷还是富。

三是最悬殊的收入分配。许多人可能会惊讶,目前京沪深新房价格动辄过千万,谁仍有买房实力?据说在美国,占据人口约0.1%的富人,拥有美国家庭部门80%的财富。而在中国,约120万人拥有37万亿可投资金融资产,而全部中国民众的可投资金融资产约为100万亿。正是这万分之一的国民,仍拥有强大的购房能力,仍拥有在京沪深购入新房能力者,可能已不足中国居民的0.1%.

过去20年,货币化、城市化和贫富悬殊,推动了繁华大都市的房价,目前为止,大都市病尚未明显缓解。

京沪深房价泡沫何时见顶甚至崩溃?

泡沫之后?也许是更大的泡沫,也许是泡沫崩溃。判断京沪深房价是否是泡沫并不困难,但要判断泡沫何时破灭却极端困难,甚至不可能精准判断。如果资产价格泡沫崩溃可预测,那人类大致就可以避免了。也许我们可以粗略地观察两个快变量,两个慢变量来观察泡沫的存亡。

两个快变量分别是人民币广义货币的增速,和人民币兑美元的汇率。

股票和债券对利率、汇率等的反应和价格调整非常迅速,几乎没有粘性,但楼市价格似乎有较强的粘性。陈启宗曾言,在日本和香港,当货币当局对M2的增速从10%以上逐渐放缓至个位数,是一个危险时期,通常在M2增速从10%跌落至8%的大约数年内,房价就会不堪压力。我没有验证过这个说法,但当下中国央行的货币供应增速似乎在放缓,2017年期待货币政策大放水是不现实的。

另一个快变量是人民币汇率,我们可以基本不看人们对货币篮子、对SDR或者其他复杂参照基准的汇率变动,仅仅需要观察人民币对美元指数的变动。目前看,美元似乎处于一个强势周期的中后段,很可能未来1-2年,人民币兑美元仍呈有序贬值之势。但如果我们观察到人民币汇率反转,则需要予以警惕。因为这种汇率反转意味着京沪深房价泄气阀的关闭,并且很可能汇率反转并没有伴随中国经济增速或者外汇储备余额的回升。

两个慢变量是储蓄率和家庭部门税制。

目前中国家庭部门的纳税是很少的,个人所得税、遗产税、房产税都没有有效征管甚至没有开征,这是解释为什么中国人觉得自身比一些西方发达国家还有钱的重要原因。一个相对理想化的政策设计是首先开征遗产税,然后完善个人所得税,尤其是分项纳税之后的综合报税纳税是否有效十分重要。然后是作为财产税的房产税的普遍开征。考虑到京沪深不足2%的住宅租金收益率,房产税的开征必然导致房价剧烈下调。当我们觉得只有死亡和税收不能避免时,已经意味着流向楼市的货币加速枯竭。

另一个慢变量是储蓄率,中国最富裕的群体正在逐渐老去,我相信85后、90后要比其父母辈相对穷困得多。中国生育率的陡峭下行,以及年轻群体对高消费的渴望,使中国家庭储蓄率的下行节奏飞快。徐滇庆的研究指出,东亚经济体高成长阶段的高储蓄率通常仅能维持20-30年。曾经高储蓄率的日本,家庭部门的储蓄率已降至零以下,甚至不及美国的约6%。徐教授估计2030-2035年中国储蓄率将会显著下行。我相信中国90后在人到中年时,应该积攒不下什么钱财,其目前买房买车甚至日常消费的啃老行为,即意味着其储蓄率为负,因此中国家庭部门储蓄率的下行会比日本更快,其也必然带来房价难以为继。

京沪深房价,曾经神话,仍然神话,见证神话破灭,运气不好的话,也许并不需等待慢变量,快变量也许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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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特朗普与美、中、俄三国博弈的新格局

特朗普意外胜选,究竟对未来意味著什么?这是全世界精英都在紧张思考和争辩的问题。回答这个问题的一个基本线索是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一轮全球化对世界带来的最紧迫的挑战究竟是什么?我的看法是,这一轮全球化带来的最大挑战就是世界失序的风险急剧增长。表面上看,这个风险的主要原因是在这一轮全球化中主导世界秩序的美国发生了重大决策失误,给中国崛起带来了机会,从而颠覆了美国主导的世界秩序;但我同意这样的看法,世界失序风险更深层的原因是对人类基本秩序具有颠覆性的技术革命。

因《世界是平的》一书而为中国人熟知的托马斯•弗里德曼最近出版了一本新书《感谢你迟到》,比较系统地表达了这个观点。这本书指出了这样一个被许多中国精英忽视的一个重要事实,那就是颠覆性的技术革命固然对发达国家的内部治理带来巨大挑战,但更大挑战来自于对占世界人口多数的穷国,包括中国在内的内部治理带来的挑战。西方内部的问题固然很多,但西方面临的威胁,包括一向认为自己很安全的美国面临的威胁,其实主要来自穷国的全面失序给全球治理带来的挑战。弗里德曼说,美国不怕对手强大,最怕的是对手太脆弱。其实邓小平早就看到了美国的这个弱点。当年有美国议员向邓提出移民自由的问题,邓小平答复说,你要多少,一千万?两千万?那个美国议员马上就不做声了。

那么,特朗普当选与世界秩序的危机有什么关系?我的看法是,特朗普上台打破了美国内部的僵局,不仅给美国内部变革带来活力,也给美、中、俄三国博弈带来了全新的格局。与奥巴马和希拉里不同,特朗普看到美国在全球治理中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他选择了以退为进的策略,那就是让中俄两国承担更大的维持世界秩序的责任,这就有可能催生一个G2+的全球治理格局,即以美中为主,加上俄国的世界治理格局。特朗普一上台就令TPP无疾而终,事实上宣告了这个新格局的到来。

美、中、俄三国博弈新格局有两个主要内容,一个内容是美中俄合作分担世界警察的功能,另一个内容就是以美元和人民币作为主要国际货币,形成以美元为主要结算货币的贸易和地缘政治同盟和以人民币为主要结算货币的贸易和地缘政治同盟来维持世界基本秩序。这样的全球治理格局既包含著很大风险,但也给重建世界新秩序带来了希拉里上台不可能带来的机会。

这个格局的风险在于,有可能导致欧盟解体和全球人权和民主政治的恶化,从而加剧全球的政治动荡,而这个格局的机会在于强化美、中、俄三国内部的政治改革竞争。特朗普的胜利虽有一定偶然性,但美国既要推动内部变革,又要应对日益加剧的世界秩序危机,面临困难的选择,特朗普抓住了希拉里不敢面对这个要害问题的弱点,是令他能胜出的重要原因。

那么,G2+格局能稳住吗?我认为这个格局能否稳定和持续,首先不取决于美国内部的改革有多成功,而取决于中俄两国的政治变革如何发展。中国和俄国占据了美国不得不让出的国际治理空间,虽然在近期有利于维持两国的强人政治,但也使得两国内部变革与全球治理责任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了。

最近,俄国前石油大亨霍多尔科夫斯基预言,由于无法解决俄国的经济问题,普京将会考虑交出权力,为一场政治大变革让路。不论这个预言会否成真,可以想像的是,如果中国不能主动进行有序的政治变革,而是像百年前那样,等俄国生变后再"走俄国人的路",G2+恐难有善终。






——R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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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普:美国为何“陷入了老派的冷战思维”?

这两年来,中资企业大举收购欧美企业,引发欧美国家的疑虑和警惕。最近,美中经济安全审查委员会(USCC)向美国国会递交年度报告,建议禁止中国国有企业收购美国战略企业。中国知名经济学家胡祖六称,华盛顿此举是"陷入了老派的冷战思维"。

这篇文章就来谈谈,美国为何"陷入了老派的冷战思维"?笔者认为,有这样几个原因:

第一,中国方面搞不公平竞争,美国处于不利地位。这两年来,中国对外国投资者设定市场准入限制,出台了一系列反竞争法律,禁止外国企业参与中国的广泛经济活动,但要求外企转让技术。美国企业抱怨,中国法律不明晰、执法不连贯、对国内企业实施优惠等,致使美国公司越来越难在中国运营。但中国在美国的企业却没有类似的限制。2015年,中国在美国的投资总额达到150亿美元。2016年,这个数字可能会增长到300亿美元。

中国国企在政府"走出去"战略的鼓励下,加大了对中国政府认为具有战略意义行业的对外投资,对外并购遂成为实现中国工业和国家政策目标的一个工具,而"走出去"的国企通常会得到中国政府提供的直接和间接补贴和其他激励措施。USCC报告因此而认为,中国国企利用收购获得的技术惠及中国的国家利益,损害美国的国家安全,对美国很不利。

第二,中国对美国尖端技术,能买就买,不能买就偷,志在必得的意志已经超出并购的经济学意义,美国不能不有所警惕。在中国掀起的海外并购狂潮中,中国企业对重型设备、航空航天和金融服务等领域的收购都感兴趣,其中对美国的半导体公司尤其青睐。中国政府视半导体业为五年计划的核心产业,具有战略路意义,因为微小的半导体是包括无人机和激光制导炸弹在内的大量军事系统的电子核心。近年来,大量和政府有关的中国公司,一直试图用各种方式获取半导体行业的美国技术。

中国对美国半导体尖端技术的兴趣引起了华盛顿的关注。奥巴马政府多次指责北京从事针对美国的间谍活动。USCC委员迈克尔•R•韦赛尔(Michael R. Wessel)亦指责说,中国"对无法自主研发的技术,他们想能买的就买,不得已时就偷。"中国最大的国有半导体芯片设计公司清华紫光,2015年试图以230亿美元收购美国芯片生产商美光(Micron),被美方拒绝;2016年中国公司欲以25亿美元收购仙童半导体国际公司(Fairchild Semiconductor International),也被拒绝。仙童研发和生产能在三维层面追踪运动的传感器,可用在很多尖端技术上。这些技术如果落在中国手中,会让美国不安。

第三,中国不仅扩张自己的硬实力,还要影响美国的软实力,美国必须有所警惕。万达集团继斥资数十亿美元,收购好莱坞制作公司传奇影业(Legendary Entertainment)和大型连锁影院AMC之后,老总王健林又高调宣称,他打算买下好莱坞电影公司中"六大巨头"之一至少50%的股份,还大言不惭地批评好莱坞不会讲故事。这不能不让人担心,一旦万达买了好莱坞,会不会倾销中国电影电视的垃圾故事,像郭敬明的小时代、没完没了的宫廷内斗和歌颂共产党的主旋律等。王健林称他的公司是私企,以赚钱为第一要务。但该公司和共产党高层有瓜葛,早已世人皆知。

令美国担忧的是,中国政府对在华美国媒体进行话题审查、实施宣传控制,而美国对中国媒体的长驱直入却没有对应措施。鉴于此,众议员克里斯托弗•史密斯(Christopher. Smith)近日提出建议,认为国会及下一任总统应拓展国家安全的定义,"以应对外资对媒体等'软实力'机构的控制"。他说,随著中国对美投资的日益增长,国会有必要对外资并购案提出质疑,特别要关注那些会影响大局战略和安全问题的交易,中国"对科技、媒体、娱乐等行业的投资,可能会限制创新自由,引发自我审查,还有可能助长外国宣传的影响力",美国因此需要对其加大审查力度。

总之,基于国家利益,美国"陷入冷战思维",始作俑者难道不是中国?



——R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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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FI - 台媒指大陆藉装甲车事件施压星国剑指台湾

新加坡装甲车在香港被扣事件今天登上联合报头版头条,联合报并在评论中指出,大陆官方明确要求新加坡「恪守一个中国原则」,特别指明,反对新加坡与台湾的军事交流与合作。换句话说,查扣装甲车事件,大陆的阳谋正是施压星国,剑指台湾。

中共外交部昨天公开表示,中国政府一贯坚决反对与中国建交的国家与台湾地区开展任何形式的官方往来,包括军事交流与合作。并要求新加坡政府,切实恪守一个中国原则。

评论指出,一直以来,大陆对新加坡与台湾的军事交流与合作,虽有不满但没有遏制行动。主因是新加坡前领导人李光耀与两岸高层都有密切来往,新加坡是大陆在东南亚的重要合作伙伴,为维系两国和谐友好,北京于是睁只眼闭只眼。

然而,就在新加坡装甲车遭查扣之际,大陆外交部直接表态,要求新加坡恪守一中原则,停止与台湾的军事交流与合作;而人民日报下属的微信公众号「侠客岛」也发表文章,批评新加坡坚持与台湾继续军事合作的目的,是「对中国进行制衡的多种手段之一」。大陆方面对新加坡如此疾言厉色和直接批评,以往未曾有过。

评论认为,大陆对新加坡的不假辞色,与两岸关系陷入僵局有关,也与新加坡在南海立场违背中方利益有关。在两岸关系层面,大陆除中止两岸正式沟通管道,也重启「两岸外交战」,全力压缩台湾的国际空间,以逼迫民进党政府承认「九二共识」。

在新加坡方面,从新加坡总理李显龙访美,深化与美国的关系,包括军事关系,以及在南海议题发表不利大陆的言论,都让北京大为恼火,大陆舆论圈甚至弥漫在「给新加坡一个教训」的氛围中。

评论指出,新加坡的媒体与学者已经意识到,装甲车事件是北京要给新加坡一个外交讯号或警告。可以预见,这个事件将是新加坡与北京的一次外交角力,但愿台湾或星台关系不会成为双方外交较劲的牺牲品。



from RFI http://cn.rfi.fr/%E4%B8%AD%E5%9B%BD/20161129-%E5%8F%B0%E5%AA%92%E6%8C%87%E5%A4%A7%E9%99%86%E8%97%89%E8%A3%85%E7%94%B2%E8%BD%A6%E4%BA%8B%E4%BB%B6%E6%96%BD%E5%8E%8B%E6%98%9F%E5%9B%BD%E5%89%91%E6%8C%87%E5%8F%B0%E6%B9%BE

Tuesday 29 November 2016

被“飞走”的北京金融街黑天鹅

来源:
法广

当地时间本周一,著名的中国大陆、北京金融街购物中心“飞来了”一座大型黑天鹅雕塑。因为黑天鹅使人联想到以其命名的“黑天鹅效应”其在西方含有不良寓意,这座原址正对中国证监会的雕塑还未“站住脚”,就连夜被购物中心人员撤离。

据悉,事发在11月28日周一,当北京金融街购物中心的工作人员上班时,发现中心大厅出现了一座大型的黑天鹅雕塑。起初当值人员并无反应,但随后在顾客和围观群众的“指点下”才明白,原来在西方“黑天鹅”还具有其专属效应,而它代表着:“通常难以预测,且不寻常的事件,通常会引起市场连锁负面反应甚至颠覆”。

不但欧美曾有多名学者专家特别以此著书,而更有人则把众所熟知的美国“9•11事件、”90年代俄罗斯经济危机,近年来的欧债危机系数归入该理论之中,甚是吓人。更耐人寻味的是,放有黑天鹅雕塑的该购物中心,正处于管理中国股市证监会大厦的斜对面,距离该地只有400多米的距离。因此被放置在这样一个特殊的位置,这座黑天鹅雕塑不禁让人联想到,上述发生在各国金融市场的灾难事件。

也许正因如此为图个“吉利”,该购物中心人员在当天下午就撤走了这座雕塑。据了解,此类事件在之前就有先例,2016年5月底在同一购物中心,曾有人在其入口前支起一个绿台子上面竖立着正对证监会的两个熊的雕塑,而熊的手指则又是直接对着证监会门口。与此次事件相同,是否暗指“熊市”来临的,两个熊兄弟很快就被请走了这个特殊的位置。



from 博谈网 https://botanwang.com/articles/201611/%E8%A2%AB%E2%80%9C%E9%A3%9E%E8%B5%B0%E2%80%9D%E7%9A%84%E5%8C%97%E4%BA%AC%E9%87%91%E8%9E%8D%E8%A1%97%E9%BB%91%E5%A4%A9%E9%B9%85.html

金融界 | 70年人民币印钞史证明任何通胀成本必由底层人承受

如果你认为,2000年以来是人民币通货膨胀最严重的时期——那只能说明你年纪尚轻,没有经历过人民币真正严重的通货膨胀。

一、最早的人民币通胀

1947年7月,中国正处于国共内战期间,解放军节节胜利,当时的各大解放区开始连成一片,中共华北财经办事处主任董必武提议,应该考虑组建中央银行,并制定统一解放区货币的措施。关于中央银行的名字,当时很多人建议用“联合银行”、“解放银行”等,但晋察冀边区银行的副总经理何松亭建议采用“中国人民银行”一名,以体现人民特色,这一建议得到了中共中央的认可。

1948年12月1日,经当时的中共中央批准,以当时的华北银行、北海银行和西北农民银行为基础,合并成立了中国人民银行,总行设在河北省石家庄市,发行在全国解放区流通的“中国人民银行券”。

为区别于以往各解放区银行所发行的地方纸币,这种纸币最初被称为“新币”、“人民券”、“中国人民银行券”等,直到1949年6月,才被正式定名为“人民币”。

由于当时战争持续进行,人民政府支出远大于收入,入不敷出,唯有印钞。

根据相关统计数据,1949年4月人民币发行总量607亿元,7月底就达到了2800亿元,到了11月底,迅速增加到20000亿元,到了1950年2月底,达到41000亿元,3月份,发行量已经增至49100亿元。

当时,西藏、新疆、东北、内蒙古以及国民政府控制的东南区域,人民币尚未大范围使用,在此情况之下,一年时间印钞量暴增80倍以上,可想而知是个什么结果。

严重的通货膨胀随之而来:1949年1月到1950年2月,以人民币计价的全国13个大城市批发物价指数上涨91倍,其中天津市的面粉、小米、小麦、纱、白细布这五种商品的综合价格更是上涨了103.7倍。

鉴于严重的通货膨胀已经大大影响了新政权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国务院的前身)通过并颁布了《关于统一国家财政经济工作的决定》,将全国行政和军事人员的编制和待遇、财政收支、国营贸易、物资管理与调配、现金管理、私营企业管理等进行统一,并严格按照计划调配,由此形成了计划经济的最早雏形。

二、惨痛的代价

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和整个国家财经工作逐步走上正轨,东北、内蒙古和新疆相继纳入人民币的流通区域。

然而,由于战争期间的纸币印刷过多,人民币依然存在着较为明显的通货膨胀,而且第一套人民币存在着纸张质量较差、票面破损严重、面额过大等问题,给商品流通和计算带来很大不便,中国人民银行决定发行新版人民币。

1955年3月1日,中国人民银行开始发行新版人民币,并确定新旧币的兑换比例为1:10000——这就是“第二套人民币”。

从1955年迄今从第二套到目前正在使用的第五套,中国先后发行了4套人民币,新旧人民币兑换的时候,其兑换比例却一直确定在1:1——换句话说,截止到2015年,没有改换过面值的人民币已经走过了60年。

按照新人民币额度计算,1955年当年中国的货币存量(现金+存款)合计是182亿元。伴随着经济发展,此后的1956年、1957年人民币的货币存量增加到191亿元和218亿元,增长速度尚属正常。

然而,接下来的两年,领袖的脑子发热要“超英赶美”,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伴随着经济上的狂热,人民币供应量开始了罕见的“大跃进”,1958年、1959年,供应量分别激增到363亿元和474亿元,增长率达到了66%和30%,创下60年来的最高增长率记录。

“货币大跃进”的后果是众所周知的“三年自然灾害”,国民经济一片狼藉,农民大批的“非正常死亡”——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字是1619万,党史专家金冲在其《二十世纪中国史纲》一书中承认,三年间全中国饿死的民众达3860万人。

三、有文化大革命,没有印钞大革命

“货币大跃进”的惨痛后果,导致1962年“调整、巩固、充实、提高”八字方针的实施,随后连续3年连续实现人民币资金回笼,到1965年,随着调整任务的完成,人民币的供应量被控制在572亿元的水平。

经历这一轮货币大跃进,再加上此前国民政府法币系统、金圆券系统和第一版人民币的通货膨胀恶果历历在目,领导人对于货币滥发的恶果产生了深刻的警惕。从1960年一直到改革开放之前,中国领导人都十分注意控制货币供应量,此后差不多20年的时间里,中国的货币存量增长速度始终稳定在每年7%左右。即便最高的1966年,人民币供应量增长率也不过15%左右。

到了“文化大革命”期间,中国政坛一片混乱,但货币供应却始终受到约束——从1966年的663亿元增长到1976年的1182亿元,年增长率在7%左右,由于货币供应受到约束,不管怎样,民众对于未来有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明确预期,所以社会形势虽然动荡不安,但物价却基本保持稳定,这算是信用纸币时代的一个小奇迹——当然,这也是强力控制的计划经济的特点。

下图是1955-1978年中国货币供应的增长情况。



四、通胀肆虐期

很多人认为,2000年以来是人民币通货膨胀最严重的时期——那只能说明你年纪尚轻,没有经历过人民币真正严重的通货膨胀。

1979年中国开始改革开放,对1949年至1976年重大事件的重新评价,以及后续的拨乱反正、昭雪翻案,并不仅仅停留在口头的声明和书面的承诺,而是实实在在地体现在经济上的赎回行为。

所以,农民们的粮食收购价提高了,城市工人涨工资了,右派平反补发工资,老干部昭雪补偿损失,在最初的计划经济体制下,自然是以政府财政透支、印刷人民币的形式来“摆平”的,因此人民币供应量在这两年开始大幅度提速。

1979年底,广义的人民币供应量为1555亿元,1980年进一步增加到1933亿元,增长率高达24%,此后的连续三年人民币的供应基本都保持着20%以上的货币供应增长速度——多印钞票的结果,就是1984年的通货膨胀。

不过,由于联产承包制的实施,中国粮食产量得到大幅度提升,大多数中国人第一次吃饱肚子,民众的生活水平有切切实实的提高,这一次不算严重的通货膨胀没有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新中国成立35周年国庆游行的时候,北京大学学生还打出了“小平你好”这样的横幅。

由于1980年代初的通货膨胀影响并不恶劣,接下来几年中国人民银行就一直保持这么高的货币供应量,从1984年到1990年,人民币钞票供应量增长开始驶入快车道,此后几乎每年的广义人民币钞票供应量增速都在20%以上,尤其是1984年和1986年,人民币钞票供应量甚至达到了39%和31%这样的惊人增幅。

连续多年钞票超发的恶果在1987年到1989年以一场恶性通货膨胀显现出来,官方公布的CPI系数是20%左右,实际上许多物价都至少翻番,高档烟酒等民用消费品价格甚至直接上涨10倍。

1989年为什么会发生政治风波,并不仅仅是政治原因,还有重要的经济原因。

五、如何从制度上遏制通胀

面对社会上物价暴涨的潜流暗涌,中央政府决定全面取消凭票供应的物价管制和价格双轨制度,这次改革措施被明确称为“物价闯关”。

1988年8月19日清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发了“价格闯关”的消息,当天各地就出现了抢购潮——通货膨胀最终变成了抢购行动,见什么买什么,有人一下子就买几百公斤的食盐,商店里只要有东西,基本上都被抢购一空。

为了抢购物资,人们纷纷到银行提现,银行发生了挤兑,这下银行可傻眼了,那么多人同一时间取钱,哪能应付得过来?前面的人人领不出钱来,后面排队的人就着急了,一些地方银行因为不能及时支付,民众在愤怒之下把柜台都给推翻了。

这场由恶性通货膨胀导致的提现行为到了什么地步呢?当时的国务院正式发了明码电报给各地,要求共产党员、国家机关干部,不准到银行取钱,要发扬吃亏在前共产主义精神,否则将给予纪律处分……

直到今天,许多年龄稍长的人仍然能够记起那个疯狂的抢购年份:电风扇能转圈就被抱走,电视机见人影的就有人要、录音机能放声的就被买走……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曾经披露这次“物价闯关”中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时任中央顾问委员会主任的陈云明确指出,问题来源于“现在票子发得太多……”

1989年到1991年,中国政府实行了严厉的宏观调控措施,控制基建规模,控制投资规模,就是要消化多余的货币。

然而,吸毒上瘾的感觉很美妙的,2年紧缩期还没过去,政府就再度进入到熟悉的印钞轨道,在时任总理的“亲切关怀”下,票子发得太多的问题不仅没有得到改进,反而变本加厉,继续以20%、甚至30%的速度增发,1993年创下激增37%这样增长率。

毫不意外的是,中国在1993年-1995年再度经历一场严重的通货膨胀,官方统计的CPI就达到24.1%,消费品物价翻番的比比皆是。

要想真正控制政府滥发钞票的冲动,首先是政府要约束自己的财政赤字,不能国有企业想要贷款,中央一声令下,那就要多少中央银行给印多少;不能说某个重大社会问题要解决(比方教育、医疗),又是中央一声令下,中央银行哗啦啦的印出来钞票送过去就行……

1995年3月18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法》,其中规定了中央政府财政出现赤字不得向人民银行透支,货币发行一定要跟经济增长保持平衡这个原则终于制度上落实下来了。

从此,中央政府和西方国家的政府一样,要想花钱,要么靠增加税收,要么靠增发国债,只有这两条路。

六、任何通胀,成本必由底层人承受

不能否认的是,任何通货膨胀的后果都是由社会弱势群体来承担的。

比方说“下岗”职工问题,就是因为以往的国有企业经营遇到问题,不管是不是浪费严重,不管生产的产品是不是适销对路,领导只要到政府那里一哭穷,说职工生活困难,干嚎两声就可以从中央拿钱过日子,现在忽然发现这一招不灵了,于是就让自己的职工下岗……此外,教育产业化、医疗市场化改革,都与政府不能再随随便便搞财政赤字有关。

不过,如果不进行这些改革,还是沿用以前的老办法,采用大规模的财政赤字透支,持续超发人民币,恐怕问题会更严重——用经济学家周其仁后来的话来说,如果没有1990年代中期的那次调控,“中国经济这艘船早就翻了。”

中央财政向中央银行透支这个问题基本得到解决,由此确定了中国的钞票发行量的增长率开始摆脱以往的模式。

几乎与此同时,我国在1994年确立了以GDP为地方政绩导向的行政激励机制,这使得各地都把招商引资作为发展的重点——尽管1997年-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对我国经济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冲击,但中国经济却从此开始崛起。

下图即为1979年至1999年中国人民币钞票供应量增长情况。



由上图可以看出,人民币M1的供应量,从1979年底的994亿元亿元迅速增加到1999年底的4.58万亿元,增长46倍;M2的供应量,则从1979年底的1555亿元暴增到1999年底的72.58万亿元,暴增了77倍。

如果进一步观察M2的增长率状况,并将其与GDP增长率进行对比,就会发现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我们的货币供应增长率,长期大大超过GDP增长率,这最终成为了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特殊现象,并一直保持至今。



七、新世纪的新规模

进入新世纪,中国加入WTO,在此后十多年的时间里,中国的外向型经济开始崛起,出口产业兴旺发达,并逐渐变成世界最大的出口国、贸易顺差国和外汇储备国,中国制造打遍全球无敌手,变成了“世界工厂”。得益于全球贸易,从1998年到2006年,中国步入了为期8年的经济高增长、物价低通胀的黄金增长时代。

下图即为2000年-2015年中国货币供应量及GDP增长情况。





对比1982-1995年的印钞速度(20-40%)和1995年以来印钞速度(15-20%)可以看出,《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法》颁布实施以来,中国的印钞速度已经显著的下降。2009年中国的钞票供应量绝对是15年来(1995年以来)最大的一个例外,这一年的广义钞票供应量M2的增长率达到了27.6%,而狭义的钞票供应量M2增长率更是高达32.4%。

即便是因为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为了大规模救市,美元的M1、M2钞票供应量增长率不过6.2%和3.4%左右,相比之下,中国的人民币钞票供应量增加速度实在是离谱。实际上,就从2009年年底开始,按照广义货币供应量M2来计算的话,人民币发行量折算成美元已经超过了美元——从这个意义上说,从2009年开始全世界最大的央行就不再是美联储,而是中国人民银行。

到了2016年初,中国的印钞规模几乎等于欧元区+美国的总和,但实际上中国的GDP还赶不上欧元区。



从增长率来看,中国2012年以来的印钞速度进一步降低到了15%以下。

然而,并不是说印钞变缓了,中国的印钞量就变小了——实际上,由于现在中国的货币供应量规模实在太大,即便是13%的印钞速度,中国每年的印钞数量也极为惊人,根据我前天的文章“关于人民币,1年印出英国、2年印出日本是真的么?”,你应该知道,当前中国一年的印钞量已经敌得过一个英国或法国的GDP了,半年都能印出来一个俄罗斯。

截止到2016年初,世界前五大经济体的广义货币供应量、GDP和2015年的印钞量数据全部折算成美元见下面的图表。



from 中国数字时代 http://chinadigitaltimes.net/chinese/2016/11/%e9%87%91%e8%9e%8d%e7%95%8c-70%e5%b9%b4%e4%ba%ba%e6%b0%91%e5%b8%81%e5%8d%b0%e9%92%9e%e5%8f%b2%e8%af%81%e6%98%8e%ef%bc%9a%e4%bb%bb%e4%bd%95%e9%80%9a%e8%83%80%e6%88%90%e6%9c%ac%e5%bf%85%e7%94%b1/

台灣炒房10年,經濟沉淪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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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台灣炒房
這波房價飆漲大約是從2002~2003開始。買下別人的房,然後再加價轉賣給別人。那為什麼可以賣得掉?因為新買主也是要轉賣給別人。這個遊戲就叫做:

「大家互相賣來賣去,看哪個笨蛋接到最後一棒。」

造成台灣兩高兩低的奇妙現象。
房價高
空屋率高
房租低
薪水低

炒房本來就是只能炒房價,租金是炒不起來的。租金這種東西完全跟薪水掛勾,因為台灣經濟緩慢退步,所以薪資跟房租也緩慢下跌。那因為台灣人在玩互相賣來賣去的金錢遊戲,所以房價大漲。

這個遊戲本來就不可能永遠玩下去,時間一到就會爆。只是這個遊戲可以玩很久,台灣就這樣玩了10年。只是因為大眾都是健忘的,有些人還真的以為可以玩100年。

那這個遊戲可以玩起來的原因就是兩點:利息太低,房屋稅金太低

2.我已經買了房,為什麼還要繳房屋稅?如果不繳,房子就會被政府搶走。
這是什麼爛政府!

房屋要繳稅,這因為政府要強迫老百姓不准浪費土地。不管房子有住人沒住人,每年都得繳稅給政府。如果房屋空著不用,就是浪費錢。正確的說,這世界上根本沒有買房這回事,所謂的買房,還是跟政府租房。

如果今天土地房屋不抽持有稅,那你就會看見老地主手上壓著一堆土地。不蓋房不住人,圍牆圍起來。死都不賣,也拿他沒辦法。

所以每個國家都會對房屋土地抽「持有稅」,就算不賣也要抽。而且這個持有稅一定要跟房價連動,房價漲稅金就漲,房價跌稅金就跌。

例如說這樣:

買在鄉下的便宜爛地,價錢低,稅金也低。
30年後政府在旁邊蓋了捷運站,土地大漲。所以持有稅也大漲。
地主繳稅繳到受不了,到最後就會乖乖認命,改建成大樓收租。
一口氣又可以多塞幾千人。

絕對不會有人敢浪費土地!想浪費土地,就是要花大錢來換。

3.台灣也有抽房屋稅啊?問題在那裡?

問題在於房屋稅根本不是照實際價格抽。而是用「公告現值」。所謂公告現值就是政府自由心證,說你家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當然大家都知道,台灣的公告現值「遠低於」市價。而且「沒有」跟市價連動。所以台灣房屋持有稅金全世界最低。一般「推估」每年繳的稅金是房價的0.4%。如果是實價課稅的國家,通常是抽1~2%

也因為是用公告現值,所以每次政府徵收土地的時候,永遠會有屋主肉身檔怪手,死都不賣,因為公告現值徵收根本就是超低芭樂價。

但是不用怕!因為已經修法了。2012開始政府徵收土地要用市價。從此以後台灣政府是全世界最佛心的政府。徵收你家的時候,就乖乖用1000萬去買,但是你要繳稅的時候,政府就改口你家只值400萬,用這數字下去抽就好。

台灣真是全世界最好的政府,我感動到要哭了。

4.就算稅金低又怎樣?你這麼喜歡繳稅嗎?

稅金太低,就等於鼓勵老百姓浪費土地。建商買了空地,結果拖了10年才蓋房。等於是土地浪費了10年。

老爸留給我一塊地,是在台北車站旁邊的黃金地點。然後我蓋了透天厝,結果只住我一人,建商花大錢要買,但是我死都不賣!

如果改建成大樓可以塞幾千人,但是我就是死都不賣!我每年都乖乖繳房屋稅,政府也拿我沒轍!

這一樣也是浪費土地。

公告現值這玩意沒人敢動,你敢動就一定選不上。但是在房價飆漲10年之後,開始有一些老百姓突然變聰明了,要求提高公告現值。政府高興的要死,台北從2010開始提高。未來政府會不會繼續提高,值得觀察。

5.炒客口袋深不見底,買房都是現金付清。央行緊縮房貸效果不大。

觀念錯誤

炒客手上有1000萬,炒客不會去買1000萬的房屋,而是會買5000萬的房屋。因為剩下4000萬可以跟銀行借。等到房價漲可以賺更多!

不借才是傻子,槓桿槓桿再槓桿!

央行新政策一出,貸款成數下降,自備1000只能買2500。你說有沒有效?
以前買10個人頭可以買20間房,現在10個人頭只能買10間房。你說有沒有效?

6.奢侈稅效應

實施之前,大家都在質疑,奢侈稅不一定有效。因為奢侈稅只抽15%,那我漲價16%賣掉不就結了。接手的新屋主再漲價16%賣掉。這個遊戲還是可以繼續玩下去。

結果沒想到炒客大批退場,統統收山不玩。完全出乎意料!

那剩下大批的笨蛋散戶手上還屯著空房,照理講半年賣不掉屋主也該死心降價。但是好玩的地方來了!奢侈稅不問賺錢賠錢,兩年內一律要抽。就算屋主賠售還是要繳稅。到最後每個屋主都做出一樣的選擇,就是房子先壓兩年,之後看看情況再說。

所以你會看到有行無市的爆笑局面。這個月開1000萬,下個月就自動漲價變1100萬。

「但是房屋就是賣兩年賣不掉」

7.建商蓋新成屋沒有奢侈稅的問題,那建商降價脫手不就結了

觀念錯誤

台灣人買房不是自住,而是要加價轉賣給別人。所以建商不能承認房價跌。不降價是17層地獄,但是降價就是18層地獄。就算空屋10年賣不掉,不能降就是不能降。

8.買氣極凍之後,仲介應該喊跌,仲介要的是成交量,成交價高低是其次

觀念錯誤

再跟我複誦一次

「台灣人買房不是自住,而是要加價轉賣給別人。」

如果房價跌了,你就不會買。明年房價會跌,那我明年再買不就好了。那後年又會繼續跌,我後年買更好。愈跌你愈不買。

房價漲的時候是「價量齊楊」,但是跌的時候是「價量齊跌」。
等到房價下跌,成交量會變低,不會變多。所以仲介永遠只能喊漲。

9.容積率亂象

買完土地之後,房屋不可能無止境的往上蓋。因為人不可能24小時永遠躲在房屋裡。
政府會看週邊馬路夠不夠寬,附近的學校/公園/警察局/消防局夠不夠用。所以每塊土地都會有容積率的規定。

例如說這塊地100坪,建蔽率50%,容積率300%。那就代表有50坪不能蓋東西,要留院子。然後可以蓋到300坪,每一層樓有50坪,所以你家可以蓋到6樓。

當然容積率不是問題,問題在於政府發放容積率太浮濫。例如說大廈頂樓有作花園,政府就多給一點容積,建商又可以多蓋幾層。大廈一樓開放給全體市民當作廣場,政府又多給一點容積,建商又可以多蓋幾層。

亂發的結果就是居住品質超爛,明明馬路小的要死,旁邊卻有一棟20層大廈。

最好笑的是,台北市居然規定容積率可以「轉移」。例如說我在萬華有一塊地可以蓋300坪房屋,但是房屋被政府宣佈成古蹟。我家只蓋了100坪,結果政府說不准改建。
那我200坪沒蓋到誰要賠我?

所以政府為了補償地主,就宣佈地主的200坪空間可以賣人。

要賣也不是問題,而是台北市規定容積可以「遠距離移轉」。

例如說萬華的容積可以轉到內湖。建商在內湖的大樓就可以多蓋200坪。

那這樣的話,我建議全台灣的容積都移轉到地價最高的信義區。信義區蓋滿1000層以上的超級高樓。然後其他地方全部都是空地,多爽!

10.都更亂象

台灣二三十年前的公寓都是5層樓以下。因為當年沒有實施容積率法律,你買多少土地就可以蓋到你爽!那為什麼建商只蓋5層,為什麼不蓋100層?因為法律規定6層開始就一定要裝電梯,而且當年台北沒這麼擠,多蓋也賣不掉。所以每家建商偷懶的只蓋5層。

二十年過去,容積率法律也實施了。事實上很多土地,容積率可以蓋超過5層的。地主提供土地,然後建商出錢改建成20層大廈。地主分一些房,建商分一些房。大家都有賺。

也因為都更因素,舊公寓瞬間變成搶手貨。全新電梯大樓賣1000萬,隔壁30年舊房子沒電梯,結果賣1100萬。原來舊房比新房貴,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但這有個問題,不是每塊地都可以蓋20層,如果不行怎麼辦?而且法律還有規定建蔽率。強迫兩棟大廈中間要留空地。到最後地主舊房有30坪,但是分到的新房只有20坪。所以很多地主不願意賣。繞了一大圈。地價高的地點變成大樓,因為地比較貴,建商願意讓步。

到最後郝龍斌喊出新政策,會適度放寬容積率,讓地主可以一坪換回一坪。加速推動都更。結果口號一喊,都更死的更快,因為每個地主都自動漲價,以前1000萬就賣,現在我要2000萬才賣。

11.那如果建商不買怎麼辦?地主不就完了?

「明年房價會繼續漲,拖到明年我賺更多」
「建商不買是建商笨,我有損失嗎?」
「反正房屋稅很低,再拖10年我都跟你玩」

當然我們現在都知道,文林苑事件,建商跟市府吃相過於難看,造成都更已死。當初天價買舊房的,現在不知道怎麼辦。

所以說郝龍斌是打房的一大功臣,應該頒個獎章給他,哈哈哈哈。

12.房價等同60年租金,所以應該租房?
奇怪?你租完60年之後,房子會變成你的嗎?那你還不買?

觀念錯誤

房屋不可能60年不維修。台北5層舊公寓,屋齡「才」20年而已,髒/亂/沒電梯,買個三房兩廳。結果這三房裡面兩房沒窗戶,你住的下去嗎?

就是因為這樣,法律才會規定建蔽率,就是要強迫你留一些空地當院子,這樣你房間才能開窗。每個人都把房屋蓋到滿,窗戶是要開在哪裡?

就是因為居住品質超爛,所以舊公寓的房租一直偏低,比電梯大樓低很多。好笑的地方在於舊公寓「房價」居然比新房還貴。

房屋本來就不可能住到60年,每個20~30年就是要大整修一次。而且住60年,房屋稅就要交60年。住100年就要交100年。就算你留給兒子,你兒子也要繼續交房屋稅。

所以買房沒有人抓60年。大多數國家都是抓20年租金。當然台灣稅金偏低,所以你可
以多加一點,例如說25年。

13.那為什麼有人願意用這種高價買房?

因為他沒有要自住,而是要加價轉賣給別人。
房價不合理,不重要。
租金很低,不重要。
房屋舊舊髒髒又沒電梯,不重要。

反正只要找到一個智障肯買,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14.那為什麼有人願意用這種高價買房「自住」?

因為他是智障

15.日本炒房

日本在1980~1990是炒房的全盛時期。日本人玩法沒有比較高級,跟台灣一樣,就是大家互相賣來賣去。

後來1985日本簽署了廣場協議,宣佈放手讓日幣升值。有些人會有一種錯誤觀念,美國大壞蛋強迫日幣升值,導致日本經濟垮台。這完完全全是錯的!甚至連某些教科書都這樣寫 (我建議你把書撕了)。

廣場協議不是只有日幣升值,馬克/法郎/英鎊都在升。為什麼只有日本爆炸?

真正的關鍵點是日本政府做了太多蠢事。

日本當年跟台灣一樣,貨幣刻意貶值,然後賣產品給美國賺錢。當然賣勞力不可能永遠賣下去,貶值也不可能永遠貶下去。所以日本才答應升值,正確的說不是升值,只是恢復原狀。

當然大家都知道,工廠會逐漸移出日本,日本一定要轉型。日本政府選擇把利息降到極低。企業容易借到錢,工廠出走潮會比較慢,失業率也比較低。

但是老百姓不是借錢開公司,而是選擇借錢買股買房。股價房價雙雙暴漲。買房也不是自住,而是又回到了互相賣來賣去的金錢遊戲。

那個時候不是只有一般人買房,連銀行都跳下去買。台灣央行還會下令緊縮房貸。日本不一樣,你不想買,銀行還會打電話給你,拜託你借錢買房。

一樣是房價暴漲,房租不動。日本當時還推出40年房貸。原來台灣抄襲人家20年前的點子,真是沒創意。

到了1989~1990,日本央行多次升息。也戳破了這個巨大的泡沫。一般是認定1991是反轉點。

這次泡沫讓日本倒地20年爬不起來。日本陷入通貨緊縮。老百姓認為,房價只會跌,股價也只會跌,景氣只會變差不會變好,所以不願意花錢。每個人都在存錢。但是因為大家都不花錢,企業做的東西賣不掉,所以只好裁員減薪。因為減薪,所以更不敢花錢,惡性循環。

日本政府只能選擇舉債建設,「生」一堆工作給老百姓,大家有工作就敢花錢,結果無效!不管政府怎樣說破嘴,民眾就是死都不花錢。結果政府也沒新招可以用,只能繼續舉債,繼續建設。

對日本民眾而言,理財只有兩種。一種是現金擺著。一種就是買債卷。因為股票是高風險不敢買,只敢買債卷,然後日本人又最愛買自己政府的債卷。

日本政府每次都是發新債還舊債,但是每次日本老百姓都很捧場,都是瞬間賣完。外國人根本不敢買,只有日本人願意買。真是讓我想不透。

日本現在的局面是房價太低,房租太高。但是老百姓就是不買。因為

「明年房價跟房租都會一起跌」

16.美國炒房

由於美國早就實施實價登錄,實價抽稅,照理講房價很難炒。但凡事都有例外。美國金融法規放寬再放寬。到最後連收入不穩,信用差的人都可以借錢買房。

因為可以借錢的人變多,房價自然漲。美國佬看到房價漲,又有一堆人跳下買,然後今天買明天就賣。又回到了互相賣來賣去的金錢遊戲。

1996~2007房價暴漲了10年。也是政府多次升息,2008正式破滅。

美國人炒法真的比較高級。美國佬真的是全世界最卑鄙的國家。一般來講房地產泡沫只有自己死,但是美國人例外。因為美國人把房貸包裝成金融商品,賣給自家美國人,也賣給外國人。整個包裝非常複雜,沒人搞得懂。主要精神就是銀行可以把房貸轉賣給別人。

例如說銀行借錢給小明1000萬,利息10%。但如果小明破產,銀行就要自己吞這1000萬的虧損。所以銀行把貸款轉賣給小英,銀行自己抽掉2%,小英拿8%。如果小明破產,那會由小英賠掉1000萬,跟銀行無關。

也因為風險可以丟給別人,所以銀行也不會認真審核,隨便什麼窮人都借得到錢。

好玩的地方在哪裡?因為房貸已經包裝成「金融商品」,所以就跟股票一樣,是可以「放空」的,你如果有猜到2008的崩盤,你早就發了。

17.那小英幹麼買?小英是白痴嗎?

因為房價在漲,小明不可能會破產。反正房子賣了就可以還錢給小英。小明自己還大賺一票。

18.那為什麼美國銀行業倒掉一堆?不是都轉賣光了?

因為他們沒有真的賣光。因為房價在漲,銀行幹麼給小英賺?自己賺不是更好。

19.那為什麼台灣銀行業沒倒?

因為台灣銀行業根本沒去買。台灣政府對金融業一直秉持著一個原則,不求銀行賺大錢,只求銀行不會倒。美國次貸這種高風險的產品,政府是不讓銀行買的。

雖然說銀行自己不買,但是銀行代理國外的金融商品賣(ㄆㄧㄢˋ)給老百姓。
(台灣法規說可以賣,白痴法規……)

這就是所謂的「連動債」。

18.美國崩盤之後怎麼辦?

美國人看到日本的慘狀,所以做了一件教科書說不能做的事。第一步是利息降到0,第二步瘋狂大印鈔。

照理講印鈔一定會造成物價飄漲。但問題是美國是全世界最大消費國,如果產品不能買給美國等於自殺。所以一大票國家都跟著印鈔票。等於是通膨苦果不是美國自己吞,而是全世界平均分擔。

美國本來可能會衰退20年,現在回頭來看,竟然真的止血成功。美國佬真的很賤。

19.日本安倍的貶值救經濟有沒有效?

我個人認為無效。只會有短期小漲。然後經濟又會大跌回去。

理由很簡單,因為日本人跟美國人「個性」不一樣。日本人很愛存錢,但是美國人最愛花錢。日本儲蓄率本來就比美國高。

而且日本不是崩盤之後立刻印鈔,而是慢了20年。民眾已經省吃儉用20年,就算政府說明天經濟會變好,也沒人會信。

20.所以說利息太低真是炒房的根源,原來兇手是彭淮南。

觀念錯誤

低利容易炒房,但不是「一定」。因為台灣經濟疲軟,央行當然不敢升息。升息之後企業倒一大票,一樣很慘。

真正的關鍵點是老百姓有沒有在玩「互相賣來賣去」的遊戲。只要有這種情況出現,政府應該立刻用力打下去,叫你不准玩。

例如說日本已經維持0利率超過10年,但是日本房價還是照跌。因為日本人現在不玩「互相賣來賣去」的遊戲。就算政府送我錢叫我玩,我還是不玩。我就是要把錢放在銀行不動。

最完美的情況是利息維持低檔。但是政府出一堆新政策把房價打下去。但問題是台灣政府自始自終就是鼓勵炒房。

21.那這次炒房到底是誰的錯?

全體台灣人的錯。

既然政府鼓勵炒房,那你為什麼還要投給他?
答案很簡單,因為你心中希望房價漲。

也就是說,每天在版上喊跌的人其實是少數特例。
台灣大多數的人是希望房價漲,只是那些人不上網罷了。

台灣大多數的人都希望趁著房價漲,撈一票就跑。

「至於爆炸之後會多慘,干我屁事,反正我已經家財萬貫了」
「你們這些笨蛋努力工作吧!哈哈!」

22.未來台灣怎麼走?

台灣儲蓄率接近日本,加上人口老化速度世界第一,加上台灣沒有印鈔大決。印鈔只會走向辛巴威模式,不會走向美國模式。

陷入通貨緊縮的機率可以說是99%。(日本:台灣人真是我的好朋友)

房價跌/房租跌/股票跌/物價跌
但是你的薪水也在跌。

房價到最後會跟日本一樣,變成房價太低,房租太高。我是建議可買一間養老用。至於買第二間當包租公,要審慎評估。因為「房租房價明年都會繼續跌」。

密切注意政府法令,政府會不會提高房地產稅金?我不知道。
但是稅金抽的愈重,房價就跌得愈慘。

買房的時候要把未來稅金也算進去,不要買了發覺扛不起。

理財要保守,建議還是以低風險的債卷為主,股票少量即可。

但是要謹記:「別買台灣國債,別買日本國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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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颖一:读懂中国经济的过去与未来

编者按

2002年,著名经济学家钱颖一受聘为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特聘教授。当时包括他在内一共有15位在海外大学任教的经济学教授受聘为特聘教授,每人在清华经管学院开设一门课程。绝大部分特聘教授开的是博士生课程,而他自告奋勇开设本科一年级两个学期的《经济学原理》。在过去的14年间,他一直坚持在清华经管学院开这门课。在2004—2005学年和2005—2006学年,他还同时在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开设了这门课。现在北京大学经济学院也一直在开这门课。他为什么要在清华和北大开这门课?

摘自《比较》第86辑(2016年第5期),原题《理解经济学原理》

用经济学原理分析中国经济的过去

我这里说的“过去”是指改革开放以来的37年。在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经济的起点非常低,是封闭的计划经济,经济结构严重扭曲。30多年来,中国从低收入迈入中等收入,取得了了不起的成就。有类似变化的国家和地区在中国之前也有,比如东亚的若干经济体。但是,由于中国是人口大国,所以中国的变化对整个世界的影响是之前这些国家和地区完全不可比的。

我1981年离开清华出国,1981年中国的GDP是美国的6%。2015年,也就是34年之后,中国的GDP已经是美国的60%。与世界第一大经济体美国相比,从6%到60%,对世界经济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变化。虽然中国经济总量现在占全球13%,但是在全球的经济增长部分中中国占到30%左右,这更说明中国的增长问题现在是全球的增长问题。

中国改革开放后的经济发展成就举世瞩目。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经济学家有很多种说法,都有一定道理。但是我提出的问题是:究竟哪些因素是改革开放前后最大的不同?在我看来,从经济学原理看,有两类原因:一类叫作“开放”,一类叫作“放开”。

1 开放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拥抱全球化的发展中国家。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我们就非常积极地推动国际化、全球化,表现在要积极“入关”、“入世”。那时候是发达国家积极推动全球化,而发展中国家普遍比较抵制全球化,而中国是唯一的例外,原因是之前中国深受封闭之害。

开放的含义非常之广,绝对不是简单的贸易。资本的流动、技术的流动、想法的流动,都是开放的结果。首先,开放改变了激励。中国开放后首先发现的是周边的日本和亚洲四小龙,与我们有类似的文化,类似的历史,但发展得这么快。这样的潜在竞争压力,改变了所有人的激励。第二,开放改变了市场的边界。初期的来料加工,后来的加入世贸组织,都扩大了市场的边界。第三,开放改变了生产方式。这点对中国特别重要,因为我们有两个特点,是其他发展中国家不完全具备的。一是我们的赚钱动机特别强,二是我们的学习能力特别强。什么东西别让我们看见,一旦看见,我们一定能做得比别人都要快,还要便宜,还要好。所以我们从开放中受益的程度最大,也就不奇怪了。激励的作用、市场边界的扩大以及生产方式的改变,都是开放带来的。我们还谈不到直接的创新,先把别人的创新拿过来用,同样有巨大作用。我前面说的三条经济学原理,在开放里面都体现了出来。

2 放开:把激励搞对

放开是指国内改革,有两个基本要素,对应我前面讲的两个经济学原理:第一是把激励搞对,第二是让市场起作用。这也是与改革前相比的最大不同。当然改革前后也有很多相同的部分,但是我更关心区别。

把激励搞对,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农村改革。从经济学角度看,这是一个最清晰、最简单的社会实验。在几年的时间内,同样的土地,同样的人,粮食产量大增。这里面有两个激励:一个是价格激励。大家可能不一定知道,当时国家把农产品价格提高了,现在容易忽视这个原因,但是不要忽视价格激励。第二是制度激励,就是家庭联产承包制,即“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全是自己的”,这就是经济学家所说的作为“剩余索取者”带来的激励。另一个激励的例子是区域间竞争带来的激励。虽然有争议,但是仍然有不少经济学家认为这是中国非常重要的特色。这在小国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小国只有国际竞争。只有在大国里面才有众多地区,有地区之间的竞争。在中国,区域间竞争突出体现在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这种竞争就产生了发展地区经济的激励。

但是并不是说改革中所有的激励都搞对了,或者一次就搞对了。比如,农村家庭联产承包制成功之后,曾经出现过把承包制引入城里,引入国有企业。后来发现企业承包不像农村家庭承包那么简单,出现了“包盈不包亏”的现象,带来了企业管理者行为的扭曲。这时候就提出了产权、股权激励、公司治理等问题,直到今天也都没有完全解决。同样,地区间竞争也带来地方保护主义等扭曲。所以,把激励搞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3 放开:让市场起作用

我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讨论短缺的原因,答案是生产太少了。学习了经济学原理之后,我们就知道短缺的第一原因是价格控制。当你放开价格之后,短缺就消失了。反过来,当价格被限制上涨的时候,就一定会出现短缺。比如,当你看到医院排长队的时候,你就知道这里面的价格是有问题的。我们现在对一些农产品有补贴,而这种补贴就造成了扭曲,带来了效率的损失。所以让市场起作用,我们既要看到市场起作用时带来的好处,同时也要看到市场扭曲时会带来一系列问题。

市场分为产品市场、劳动力市场和资本市场。总的来说,我国的产品市场和劳动力市场的放开先于资本市场。在资本市场,过去几年的重大进展是利率市场化,它消除了一个重大的价格扭曲。但是,资本市场的放开不仅是利率的市场化,还取决于一系列监管制度。在这方面,发挥市场在资本配置方面的作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总结一下这一部分:回顾中国过去30多年的增长,经济学家看到有三个因素是改革前后最大的不同——开放,把激励搞对,让市场起作用。由此我们看到,可以用简单的经济学原理来解释非常复杂的经济现象,在这里就是中国的经济发展。当然,这还不能解释全部细节,但是确实能够解释相当多的部分,特别是核心部分。

用经济学原理思考中国经济的未来

1 经济增速新常态

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最明显的标志是增速下降,2015年降到了7%以下。关于中国潜在增长率的争论有很多细节,经济学者观点不一致,中间相差一个百分点,两个百分点,甚至三个百分点。我今天不对这中间的差别做解释,而是想说,基于经济学原理,大家有不少共识。

这个共识就是资源的稀缺性与报酬递减的一般规律。由此推出,一个国家的潜在增长率与该国的人均GDP水平呈负相关关系。所有的国家都一样,没有例外。正是因为穷国的潜在增长率高于富国,所以就会出现追赶效应。如果我们把人均GDP的水平分为低收入、低中等收入、中等收入、高中等收入、高收入,就可以大致对应潜在增长率为高增长、中高增长、中增长、低中增长、低增长。当然这是潜在的增长率,并不意味着一定可以实现,实现是需要条件的,比如改革开放就是重要条件,和平环境也是重要条件。

不过,从这里我们马上就可以推导出,拿中国的增长率与美国的增长率去比较毫无意义,因为不是在同一个发展阶段。同样,拿今天中国的增长率与今天印度的增长率去比较,意义也不大,因为印度的人均GDP相当于20年前的中国,即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类似的,拿今天中国的增长率与20年前中国的增长率比较也没有什么意义。

2015年中国的人均GDP为8000美元,是美国的1/7。如果按照购买力平价(PPP),中国的人均GDP是美国的1/4。但是,无论是用汇率衡量,还是用PPP衡量,中国在今天的人均GDP仍然略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因此,说中国是中等收入国家,是恰如其分的。这也说明,中国的潜在增长率,虽然不如印度了,但是比发达国家要高得多。

这背后的原因是报酬递减规律,是资源的稀缺性。人口结构是明显的因素。劳动力是一个稀缺资源。中国从2011年起劳动力占人口比例开始下降,从2012年开始劳动力绝对数开始下降。所以,仅仅看人均收入与美国的差距还不够,还得看其他资源的限制,比如人口结构就是一个重要的限制。中国今天与日本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人口结构是不同的。这从可观察到的数据,比如工资水平增长上,就可以看到。过去几年中国的工资增速超过GDP增速,使得劳动收入占GDP的比重持续上升,当然是从很低的水平开始上升的。这在全球是非常独特的,因为在其他几乎所有国家,近年来劳动收入占GDP比重都在下降,资本收入占比则在上升。为什么中国与众不同?很重要的原因是人口结构的变化。

2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现在讨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很多,但是有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问题,就是我们容易把结构性改革等同于结构调整。结构性改革不等于结构调整。结构调整的主语是什么?如果是政府,是通过政府的行政手段来调整,那就是计划经济的思路。计划经济下叫有计划、按比例,比例就是指结构比例,如果结构比例不对,就要按比例来调整。结构调整的主语如果是市场,那么结构调整就应该是市场竞争的结果,而不是政府调控的工具。这里的关键是要区分机制与结果。结构性改革的关键,运用刚才讲的经济学原理,就是继续开放,把激励搞对,让市场起作用,就是要纠正激励扭曲,纠正市场扭曲。究竟什么是合适的结构比例?这要根据经济发展阶段,根据国内经济情况,还要根据全球经济情况共同决定。这不是我们看比例能看出来的。

这个话题因为篇幅所限不能具体展开。但是我想说,哪怕运用一点点经济学原理的基本知识,我们就能分辨出正确的思路与不正确的思路。这里既有理论问题,也有政策问题。认识到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结构调整之间的重要差别,是理解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精髓的起点。

3 经济发展新动力:创新

创新被上升到国家战略,特别是“双创”的提出,即“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把创新从过去的从上到下,扩展到从下到上。这两类创新在世界各国都存在。从上到下是利用国家的力量,在美国也有,比如造原子弹,比如登月。但要是从数量和影响范围来讲,历史证明,还是从下到上的创新更为根本。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费尔普斯(Edmund Phelps)的书《大繁荣》,就专门记录了西方国家中草根创新的历史。其实,“双创”也是基于哈耶克关于分散信息和分散知识的使用。

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北京海淀中关村清华科技园,就是一个在创新领域非常令人瞩目的地方。清华经管学院在2013年4月创办的“清华x—空间”(清华x?lab)就在这栋楼隔壁的B座。创新是增长模型中唯一的变量,具有如此大的潜力,也具有如此大的不确定性。它让你对很多问题的回答都充满了多种可能。比如我们经常问,世界上的资源能支持中国这样的大国崛起吗?能像美国那样每家都拥有汽车吗?我们的思路是在给定现有技术下的思路。给定这些技术,你可以说中国这么多人,每个人能源消费这么多,是不可能承受的。但是这里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就是创新。创新可以节省能源,创新可以不使用传统能源。再比如,我们问经济增长对公平的影响是什么?创新到底是使穷人受益多,还是使富人受益多?在过去这一百年间,我想创新使得穷人生命的延长远远大于富人生命的延长。创新也使得智能手机这一在几年前还是很贵的产品变得如此便宜,不仅中国的一般百姓,而且包括非洲的穷人,都能使用。感谢我们的创业者、创新者,能用1/10的价格,或者1/6的价格(人家是用美元标价,我们可以按同样的数字用人民币标价)生产出来。所有这些都使得创新的成果不仅仅由少数人享受,而是更多人可以享受。

关于创新,我讲两个看法。第一,如果相信经济学原理的话,就要相信创新在不同发展阶段的经济体中有不同的意义。我们可以把经济体分成三类:第一类是发达国家,它们处在技术前沿,唯一的增长模式就是靠创新才能维持经济增长。第二类是穷国,它们远离技术前沿,但可以靠模仿,靠资源动员来获得高增长。中国在过去的30年,印度在今天,都是这种情况。我想强调的是,还有第三类,即中等收入国家,也就是中国目前的发展阶段。中等收入国家既不同于发达国家,也不同于穷国,它们处在中间状态。一方面,相比发达国家,资源动员还有空间;另一方面,相比穷国,创新变得更加重要。中国目前就是处在这一中间阶段。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判断,但是会帮助我们找准自己的方位。

第二,创新在中国有一个特殊的优势。创新通常强调从0到1,但最近我在几次讲话中都强调从1到N。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N在中国是个巨大的力量,N是近14亿。二是从1到N并不只是简单模仿,中间有很多学习中的创新。中国很多成功的新经济中的企业,就是从1到N过程中创新的典范。

这就是我用基本的经济学原理来思考中国经济的未来。经济增速下降的基本原因是正常的,由于资源的稀缺性和报酬递减规律。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性是要继续开放,把激励搞对,让市场起作用,而结构调整是结果。经济发展的新动力是创新,熊彼特对创新的定义就是改变生产方式,产生新产品,它是经济可持续增长的最终力量。

最后我想借用凯恩斯的这段话来结束本文:

经济学研究似乎并不需要任何极高的特殊天赋。与更高深的哲学或纯科学相比,经济学不是……一门极其容易的学科吗?它是一门极其容易的学科,但这个学科中很少有人能出类拔萃。这个悖论的解释也许在于杰出的经济学家应该具有各种罕见天赋的组合。他应该同时是数学家、历史学家、政治家和哲学家,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他必须懂得符号,并用文字将其表达出来。他必须用一般性来深入思考特殊性,并同时触及抽象与具体。他必须根据过去、研究现在、为了未来。没有人的本性和人的制度会超出他的考虑的范围。他必须既是有目的的同时又是超脱的,要像艺术家一样超然而不流俗,但有时又要像政治家一样务实。

这段话概括了凯恩斯对经济学和经济学家的期望。理解经济学原理,就是让我们能够用非常根本的、简单的原理来理解那些非常高深的学问,并且解释看上去非常复杂的现象。它既是容易的,但是也需要各种天赋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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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政府缺乏网安人才为害美国国安

来源:
美国之音

网络安全在过去几年成为奥巴马政府关注的焦点之一,尤其人事管理局被黑,该事件的影响到现在仍无法估算,当选总统川普将如何处理这个议题成为各界关注焦点。不过专家指出,美国联邦政府非常缺乏网络安全人才,这将危害美国国家安全。

美国近年来最严重的,也最受到瞩目的,就是2014年的人事管理局被黑事件。今年9月7号,众议院“政府监督与改革委员会”的报告指出,这起被黑事件,其实主因是人为疏失,并不是政府技术不足。如人事管理局其实成功阻止了第一次的黑客入侵,但却未察觉第二次的入侵。报告中指出,其实联邦政府可以取得需要的技术跟设备,但缺乏网络安全的管理以及技术人才。

非政府组织“公共服务伙伴组织”主任博曼(Mallory Barg Bulman)在“重大议题会议”(Big Issues Conference)上分析说:“政府同时在各方面也依赖这些重要系统,从处理国家安全以及经济安全的关键资讯,到控制交通系统,与公民交流,到发放福利。财政体系、电力系统、国家经贸以及电子通信系统,全都依赖这些网络。虽然这些创新改造了我们的社会,当我们跟政府单位在使用的同时,这些正在发展的科技的弱点也暴露出来。无论政府或私人部门,都依靠科技以及软件来保护它们的资料跟网络,更重要的是,必须依赖技术高超的人才,能够对抗不断发生的、复杂精密的网络威胁。没有这些人,纵使有最先进的安全控管,效用也会大打折扣。如今美国有着全国性的网络安全专家短缺,而联邦政府尤其在这场人才竞赛当中,大大落后。”

所以川普明年上任的时候,接手的将是一个已经努力招揽网络人才多年,但仍然大大不足的联邦政府。

联邦政府招人难处多

公共服务伙伴组织主任博曼指出几点,导致了现在联邦政府虽然有保卫国家的职责,但却缺乏必要人才的困境。

首先,美国联邦政府的名声很不好,而一般人并不会想在一家名声不好的公司上班。博曼说,美国国会的支持度很低,根据盖洛普民调公司调查,在2016年3月,美国国会的满意支持度只有13%。伯曼说,一般人民会将美国政府跟国会混为一谈,连带的也很讨厌美国政府。而美国政治人物以及民间经常批评联邦政府,久而久之政府名声就不好。试想,年轻的科技人才怎么会想要到名声不好的公司上班?

博曼也指出,现行联邦政府雇用员工的法律,是1949年定的,早已过时,除了未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也过于复杂,使的许多科技人才却步。

而近年来联邦政府的预算删减、冻结薪资等等,更是雪上加霜。一般找工作的人,会想要工作稳定有发展前景,并不会考虑正在裁员,或是准备要裁员的公司。

当选总统川普已经表示,他的政府将冻结联邦政府人事,并且可能删减连当员工福利。在“重大议题会议”上有美国海岸警卫队的人询问,这是否会对未来联邦政府的各种运作造成负面影响,今年刚上任的人事管理局资讯长戴维.德弗雷斯(David DeVries)认为,这将对各政府部门的领导人形成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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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美司令:若中挑起台海危机川普会助台

来源:
美国之音

川普即将入主白宫,未来新总统将如何处理国内外重大议题是近来华盛顿各家智库的热门话题。20年前中国在台海试射导弹,克林顿总统派遣两艘航母化解危机,如果台海冲突再起,新总川普是否也会有类似行动?

在新政府还在遴选内阁进行人事安排之际,学者专家星期二在华盛顿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一场论坛中,从政治、区域安全及经济等各个层面,分析了中国势力的发展对美国和区域的正、负面影响。

由于川普即将上任,许多人都在探索新政府应对各种热点问题可能的处理方式,台海情势尽管目前看来并无立即危机,不过它也是一个引爆美中冲突的潜在因素,两位退役的美国海军将领在会场上就被问到了这个问题:如果再发生和20年前一样的台海危机,川普总统是否和当时的克林顿总统一样,派出两艘航母战斗群到台海巡弋?

前太平洋美军司令布莱尔上将(Admiral Dennis Blair)说,川普政府如何处理危机,还是必须看事情的起因。

布莱尔上将说:“如果是中国未经挑衅就对台湾发动攻击,只因他们已经厌烦了那些非军事途径而想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就像前主席江泽民曾经暗示过,要在他总书记任期内解决一样,如果这个情况发生,我认为美国会,也应该要,协助台湾抵抗这个攻击并恢复台海现状。”

布莱尔说,如果中国武力攻台的结果是台海恢复现状,那对北京当局将带来灾难,因为它对台湾军事冒进却没有成功,那将引发对中共政权的质疑。

此外,布莱尔也说,如果危机是因台湾而起,例如台湾前政府就曾经试过躲在美国的盾牌后试图以巧妙的宣示或出访达到法理台独的目的,那么台湾就必须依靠它自己,因为美国不会很快或是决断地采取行动。

前美国国防部长办公室东亚安全事务主任、海军少将麦克德维特(Rear Admiral Michael McDevitt)说,他同意布莱尔上将的说法,要看台海危机是如何发生的,不过他说,20年前美国派遣两艘航母到台海巡弋、发出一些威胁性信号并不困难,也没有人会特别担心解放军会做出何种反应,但今天的情况已经大为不同。

麦克德维特少将说:“如果是今天的话,正如我所说,至少美国的国防部副部长就会说,我们必须先恢复可信的威慑能力,才能赶到现场提供援助,军事计划者必须考虑任何行动可能面对的威胁,因为现在对方已经有办法知道我们的船舰在哪里,这表示他们知道该把潜艇派到哪里,该把导弹对准哪里,美国必须面对的风险在我看来,要比以前来得更高。”

1995、96年期间,在中国为不满台湾总统李登辉访美而在台海上空试射导弹引发危机时,克林顿总统曾经派出两艘航母到当地海域巡弋,使台海不致进一步发生冲突,如今台海两岸关系再度紧绷,北京因蔡英文总统不接受“九二共识”而停止与民进党政府的官方交流,虽然目前双方关系处于冷和状态,不过中国正在不断加大压力,有分析人士认为,在川普就职后,北京不是没有可能在台海做出一些举措来试探新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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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韩剧还要精彩的韩国政局

作者: 辛明

(1)韩国小引

韩国是一个面积仅10万平方公里(与浙江省相当),人口约5,000万(少于浙江省)的东亚小国。其经济发达,三星集团、现代集团分别以其闻名世界的电器品牌和汽车品牌占据一定的国际地位。根据世界银行2013年的统计,韩国的人均GDP高达25,976.95 美元,跻身于世界发达国家之林。

除了坚实的硬实力,韩国的软实力也不可小觑。在宗教方面,它是向国外派出传教人员第二多的国家。在文艺方面,它以《大长今》、《医道》、《朱蒙》等为标志的电视连续剧风靡全球,受到众多观众的喜爱和热捧。许多人看惯了韩剧的扑朔谜疑、曲折多变、热热闹闹、哭哭啼啼,竟迷上了韩剧。有的人宣称“我只看韩剧”。更有人甚至扬言“我非韩剧不看”。

然而,我要说:最近韩国的政局简直就像一部热闹的韩剧。实际上它比韩剧还要精彩。

(2)事件缘起

事情起源于梨花女子大学的马术特招生郑宥娜(又译郑侑娜、郑尤拉)。2014年9月20日,韩国在亚运会获得了女子马术团体赛的冠军。郑宥娜是冠军队的一员。梨花女子大学的体育特招生是专为在国际大赛中获得金牌的运动员而设立的。郑宥娜似乎可以顺理成章地正常入学的。但是,该生从二年级开始就几乎从来没有上过课。没有参加期末考试、没有提交期末报告,却仍然以C的成绩顺利过关。因而引起了广大师生的不满。有人开始怀疑她的来路不正,因为梨花女子大学以前从来没有招收过马术特招生。更加叫真的人还查证出来:2014年梨花女子大学的特招申请截止日期是9月16日。郑宥娜那时候还没有获得金牌,因此不具备特招资格。

于是,郑宥娜的“不当入学”在梨花女子大学引起了轩然大波。校内出现了质疑校长和给郑宥娜C分过关的教授的大字报。上千人在校园内示威抗议。韩国媒体也开始关注这一事件。事情越闹越大,出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3)顺藤摸瓜

郑宥娜的来头可不小。她的母亲叫崔顺实,是传媒界、政经界的名人。早在1998年朴槿惠刚刚进入政界、参选国会议员的时候,她和她的前夫郑润会就是朴槿惠的助理。2012年,朴槿惠当选大韩民国第18任(第11位)总统,崔顺实夫妇没有到青瓦台总统府任职,却推荐了他们的心腹李在万、安奉根、郑虎成(著名的门环三人组)等人先后担任总统办公室秘书长。崔顺实则设立了“Mir”和“K体育”两大财团,从三星、现代、LG等大型企业集资800亿韩元(约7千万美元)。同时在德国成立了“Widee体育公司”,在国外也集资敛财。

崔顺实的现男友高永泰比她小20岁,原来是韩国国家击剑队的运动员,在1998年曼谷亚运会上代表韩国参赛,获得过团体金牌、个人银牌。退役后,首先开高档酒吧,接着开公司、创建了自己的时尚品牌Villomillo。朴槿惠总统经常使用此品牌的手提包、佩戴此品牌的服饰。

高永泰经常洋洋得意地吹嘘他与崔顺实、甚至与朴槿惠的特殊关系。10月的某一天,他在得意忘形之际向媒体透露:“崔顺实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为朴槿惠修改讲演稿。”此语一出,无异于在“不当入学”事件上火上浇油。在全国上下引起轩然大波。这还了得?这岂不是说:朴槿惠在重用私人!

接着,在德国,三星旗下的JTBC电视台女记者徐福贤在崔顺实的垃圾里翻到了崔顺实丢弃的旧平板电脑,恢复了电脑中的200多份文件,其中有40余份是朴槿惠的讲演稿。这无异于证实了崔顺实在为朴槿惠修改讲演稿。它促使韩国老百姓认为:总统不仅仅是重用私人的问题,总统简直是在甘当傀儡!

(4)苦命总统

朴槿惠(1952年2月2日-),女,未婚,现年64岁。2012年大韩民国总统选举中当选为大韩民国总统,自2013年任该职至今。前总统朴正熙之长女。

朴槿惠在韩国历史上创造了许多第一。她是韩国的第一位女总统、是在大韩民国建国后出生的第一任总统、她和她的父亲朴正熙也是第一对先后出任韩国总统的父女。

朴正熙(1917年11月14日-1979年10月26日),大韩民国陆军上将、独裁者、政客、第5至9任大韩民国总统,于1961年发动5·16军事政变夺取政权,随后担任总统长达18年,直至1979年10月26日被谋杀。

朴正熙以铁腕方式进行独裁统治。在他的统治下,韩国经济获得很大发展,使韩国的经济超越了在工业基础、矿产资源等方面都比它好得多的北朝鲜。美国《时代杂志》曾把他评为20世纪20位亚洲最有影响力的韩国人之一。但是,独裁者杀人,也难免被人所杀。他是被韩国中央情报部首长金载圭枪杀的。

朴槿惠的母亲陆英修(1925年11月29日-1974年8月15日,1950年与朴正熙结婚)也是被刺杀的。她在五年前死在了旅日韩侨刺客文世光的枪下。其后不久,朴槿惠多次收到“永世教”创始人崔太敏的信函,称其母陆英修托梦给他,叫他好好照顾朴槿惠。朴槿惠信以为真,1975年3月,招崔太敏到青瓦台总统官邸(当时朴正熙仍然健在,还在总统大位上)来会面。从此朴崔两家就建立了亲密的关系。崔太敏甚至扬言:“朴槿惠和我是精神世界的夫妻,不是肉身上的夫妻”。崔太敏在1994年去世,他的女儿、朴槿惠在圣心女子高中的同学崔顺实就取代了他的地位,成了朴槿惠身边最亲密的人。

由于朴槿惠和崔顺实的闺蜜关系起源于崔父、“永世教”创始人崔太敏,所以有些韩国人认为,朴槿惠还不仅仅是甘当傀儡的问题。她也许在精神上受到了邪教的操控。

(5)抽丝剥茧

韩国国民的愤怒与日俱增,一致要求检察院对崔顺实展开检控调查,却没有人知道崔顺实的藏身之处。10月29日晚,数以万计的韩国民众在首尔清溪川广场举行烛光集会,要求朴槿惠下台,并试图游行至青瓦台。部分民众与警察一直对持到10月30日凌晨,迫使崔顺实当天不得不在仁川机场现身。但是,检察院并没有立刻把她带走调查,却接受了她“身体不适,休整一日再到检察院接受调查”的请求。民众认为,这是官方故意放纵她去做好应对调查的准备。

调查当天,又传出消息,曝料出更深层的人物。据说:崔顺实的后面还有她的姐姐崔顺德。是崔顺德在后面发号施令,崔顺实在前面依令执行。2006年,朴槿惠遭遇袭击、右脸割伤时,曾在崔顺德家休养过一个星期。崔顺德的女儿张友珍也是马术选手,对郑宥娜的影响很深。郑宥娜自幼喜欢声乐,是接纳张友珍的提议才改行成为马术运动员的。

(6)不结束语

目前,朴槿惠的政权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朴槿惠在11月2日仓促改组了总统府,任命了新的总理、经济副总理、国民安全处长官等等,想以革新内阁的行动来保住自己的权力。但是韩国民众并不满足。许多人表示:我们要求的不仅仅是新内阁,我们要求的是朴槿惠本人下台。

连续三个星期以来,朴槿惠的支持率都处在仅5%的有史以来的极低点。“倒朴”集会接二连三地举行,而且规模一次比一次大。今天(11月19日),韩国民众又举行了第四次“倒朴”集会。组织者称,集会约60万人参加。但警方估计,实际参与民众约为17万人。1500多个市民团体参加了集会,共同要求朴槿惠就“亲信干政”事件负责,并立即下台。集会结束后,参与民众同声高呼:“朴槿惠下台吧,这是国民的命令”等口号,同时分多路向青瓦台方向行进,举行大规模的街头抗议游行。

在短短几年之间,不,应该说: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朴槿惠就从人气女王变成了民众弃妇,简直比最吸引人的韩剧更加情节曲折、令人叫绝。我们可以从中吸取什么经验教训呢?

整个历史大剧起源于一个特招生的“不当入学”。这说明韩国已经建立了一个多么牢固的法制社会。想当年,中国老百姓对走后门深恶痛绝。毛泽东却说:“走前门的不一定都是好人,走后门的不一定都是坏人。”中共还把这种歪理狡辩写入中央文件发下来命令全国人民学习。那是一个何等颠倒黑白的世界啊!

由一个特招生的“不当入学”而引发出波及韩国全国的一场群众抗议,形成了数以十万计的民众抗议集会。这反映出韩国民众的维权意识是多么的敏锐和庄重。这是我们中国老百姓要认真学习和借鉴的。

当然,韩国民众抗议的并不仅仅是一个特招生的“不当入学”,而是朴槿惠总统没有在个人友情与国家权力之间划清界限。她把两者混同起来,变成了重用私人、甚至甘当傀儡的局面。这是选她出来、给她委以总统重任的韩国民众绝对不能接受的。朴槿惠遭到全体韩国民众的反对和抗议,完全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就人口比例(记住:韩国只有5千万人口,我国有13亿人口)而言,韩国民众的抗议规模比我国六四时期还大。到目前为止,朴槿惠虽然坚持不下台,但是却不敢暴力镇压。这是为什么?因为韩国是一个民主国家,总统是全国民众直选的。她没有胆量、也没有权力屠杀民众。因为朴槿惠是一个有民主意识的政治家,她不会下令向老百姓开枪。她对自己也有基本的自信。她知道即使自己被推翻,也会交给法律来审判,不会暴尸街头。

朴槿惠还在硬顶。事情是不是还有转机?笔者不知道。如果没有转机,那么她还能顶多久?笔者不知道。最后的结局到底如何?笔者更不知道。但是笔者对一件事是有绝对把握的。那就是:不会开枪镇压。绝对不会。

2016年11月19日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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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透:中国政府资金支持私募基金收购美芯片企业

来源:
美国之音

本月初,一家名为Canyon Bridge Capital Partners的私募股权公司宣布将以13亿美元的价格收购美国芯片制造企业莱迪思半导体(Lattice Semiconductor Corp)。路透社报道说,Canyon Bridge资金部分来自中国中央政府,并且与中国政府的太空项目有间接联系。

Canyon Bridge总部位于美国加州帕洛阿尔托。路透社在查看了十几份公司披露的信息之后发现,该公司的金融投资有一部分来自中国的国务院。

路透社说,莱迪思半导体向美国证监会提交的文件显示,Canyon Bridge的唯一投资者是中国国有资本风险投资基金股份有限公司,而这家公司是中国国务院批准设立、由国资委履行出资人职责的中国国新控股有限责任公司(简称国新公司)的一个子公司。

根据中国媒体报道和相关信息,中国国有资本风险投资基金股份有限公司是得到中国国务院和国资委批准,于今年8月8日在深圳成立的,首期规模为1000亿元人民币,由国新公司作为主发起人和控股股东,其他的出资方还包括中国邮政储蓄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建设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深圳市投资控股有限公司。

据路透社早前援引该投资公司法律顾问的话说,私募基金的投资者有限,资金主要来自总部位于北京的国新基金(China Reform Fund)。国新基金是国新公司的一个子公司。

另一方面,路透社说,国新公司的披露信息显示,该公司通过下属的另一个子公司还是中国航天投资控股有限公司的股东,而后者是制造火箭、卫星以及战略导弹的中国航天科技集团的投资经理。

总部位于美国俄勒冈的莱迪思半导体公司生产可编程芯片,产品可应用于通讯、计算机和军事等领域。

路透社援引专家的话说,虽然中国的国新公司、中国航天科技公司和中资企业试图收购的能够用于军事的美国芯片企业之间的联系是间接的,但是这种联系很可能会引起像美国外资投资委员会(CFIUS)这样的监管机构的注意。

莱迪思并购交易是中资公司在美国半导体领域的最大一起收购案。目前尚不清楚美国外资投资委员会是否会阻止这起并购。

最近几个月,美国、德国和澳大利亚都阻止了中资企业的一些并购交易,担心中国或利用这些交易为自身的国家安全利益服务。


from 博谈网 https://botanwang.com/articles/201611/%E8%B7%AF%E9%80%8F%EF%BC%9A%E4%B8%AD%E5%9B%BD%E6%94%BF%E5%BA%9C%E8%B5%84%E9%87%91%E6%94%AF%E6%8C%81%E7%A7%81%E5%8B%9F%E5%9F%BA%E9%87%91%E6%94%B6%E8%B4%AD%E7%BE%8E%E8%8A%AF%E7%89%87%E4%BC%81%E4%B8%9A.html

德国之声:“北京借扣装甲车给新加坡一点颜色看看”

一批新加坡装甲车在台湾军训后,上周在返程途经香港时被扣下了。周一《环球时报》发文狠批新加坡,北京也发出抗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台湾军事专家认为,这背后是北京对新加坡在南海问题上支持美国的不满。

上周,9辆新加坡陆军装甲车完成了在台湾训练项目后,在经香港运回新加坡时被香港海关扣留。

新加坡国防部称,被扣装甲车是用于“例常海外军训”的新加坡武装部队泰莱斯(Terrex)轮式装甲运兵车,这批装甲车上并未装有弹药。其运送回国也是“一如既往地通过商业方式”。

由于国土面积有限,新加坡经常在海外借地进行军事训练。据台湾媒体报道,这些装甲车在台湾参与军事训练是1975年新加坡时任总理李光耀与台湾时任总统蒋介石所签署“星光计划”的一部分–该计划允许新加坡每年派部队前往台湾进行军事训练。

据香港传真社援引海关消息人士报道,香港海关是“接获中国大陆执法部门线报后采取的行动”。外界开始对中国政府此举背后的用意进行揣测。有新加坡媒体甚至猜测,是“中方窥探新加坡的尖端技术”。

环球时报:装甲车事件揭露了新加坡的“虚伪”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在周一例行记者会上表示,中国已经向新加坡就装甲车事件提出抗议。耿爽在例行记者会上说,中国政府一贯坚决反对中国建交国与台湾地区开展任何形式的官方往来,包括军事交流与合作,表示中国希望新加坡严格遵守“一个中国”的原则。

《环球时报》周一英文版发表文章称,称新加坡与台湾的军事关系会伤害其与中国的双边关系,“让人不禁质疑新加坡的对华政策”。

该报文章称,“在新加坡与中国建交前,与台湾举行这样的军事交流活动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中新于1990年建交后,新加坡继续与台湾进行’星光计划’等军事交流就再没有任何道理了。”

社论称,新加坡本已经在2012年宣布停止与台湾的军事合作,而这次的装甲车事件“体现出新加坡的虚伪”。

“这个曾经知道自己界限的国家,开始失去平衡。其要抑制中国的手段已经越来越明显。这次香港当局缉获军事装备,更让人怀疑新加坡的所作所为正在违背’一个中国的原则’。”

社论在文末对新加坡提出警告,称舆论导向的变化可能给“中新双边关系带来巨大打击”。“这可能导致北京外交政策上的调整,并会深刻地影响新加坡经济。”

北京发给新加坡的警告

耐人寻味的是,《环球时报》的文章中也提到了新加坡为美国海军波音P-8A波塞冬战机提供海外基地。文中说,“新加坡已经成为了华盛顿遏制北京的一个平台。新加坡声称,在南海争端中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并且让事端进一步扩大、复杂化。”

台湾军队前高级将领、曾经任立法委员的帅化民在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表示,北京是因为不满新加坡在南海问题上站在美国一边,所以利用这个机会“给新加坡一点颜色看看”,“这是外交和冷战中很常见的手法”。

帅化民表示,运输装甲车一事在军事上不足为道,“这种武器是很普通的,全世界各国都有的,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新加坡也把军队送到台湾、澳洲等很多地方训练,“这么多年走来走去,这并非第一趟”,“本来是双方都不提的事情,没什么了不得的”。

然而事情近期发生了变化。“以前,新加坡和美国、中国、台湾都保持和谐关系。就是南海问题开始,新加坡警觉到,将来南海这样(被中国控制),新加坡的战略地位慢慢就降低了,所以这时候才会被美国拉拢,而被美国拉拢,中国大陆就要给它一点颜色看看,就把一个很小的事情挑出来弄一下。”

他说,北京此举“纯粹是政治上的意义”,“就是要给你一个难堪,给你一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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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杰:本末倒置的中国楼市“去库存”

日前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的“2016年1-10月份全国房地产开发投资和销售情况”,以及“2016年10月份70个大中城市及10月下半月一线和热点二线城市住宅销售价格变动情况”,这两份中国楼市最重要的统计报告,使自去年实施的“以去库存为纲”的楼市“顶层设计”,再次备受“煎熬”。

去库存为何事与愿违?

这两份统计报告,尽管出自官方,但其中几个关键数据,依旧凸显楼市糟糕的“健康状况”。

首先,从最被顶层看中的去库存数据来说,到10月末,中国房地产市场狭义概念上的商品房库存——商品房待售面积,仍然为69522万平方米,虽然比9月末减少90万平方米,但与去年同期相比,全国商品房的待售面积又上升了1.3%。

而代表广义和隐性商品房库存的“房屋施工面积”,今年1-10月份更是达到了惊人的730981万平方米,不仅同比增长了3.3%,而且增速比1-9月份提高0.1个百分点。尤其是住宅施工面积,更是达到501471万平方米(同比增长1.8%)。以人均30平方米来计算,可满足1.67157亿人居住。

其次,从房地产开发企业土地购置面积来说,1-10月份,全国房地产开发企业土地购置面积依旧同比下降了5.5%(为16873万平方米)。看上去降幅比1-9月份收窄0.6个百分点,但如果算上去年1-10月全国房地产开发企业土地购置面积比前年暴跌33.8%这个前提,就更加使人担忧。

再次,有关全国房地产开发投资,尽管1-10月全国房地产开发投资同比名义增长6.6%,达到了83975亿元,似乎是房地产市场几大数据中少有的“亮点”,但按照国家统计局发言人的说法,其最主要的原因是“去年10月份房地产投资增速非常低,是-2.4%”所致。

最后,也是社会各方面最关心的房价数据。尽管9月底中国对近20个房地产市场热点城市进行了新一轮“最严厉的调控”,并明确提出“房价环比不增长,逐步有回落,努力回归到合理区间”的房价控制目标,甚至还挥起对房价继续上涨城市官员“不再约谈,将直接问责”的杀手锏,但10月份的房价依旧不容乐观,甚至到了中国房地产业协会都已不能公布各大城市与去年同期房价同比数据的地步。

就连一直被业界质疑“数据真实性”的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也显示,在全国70个大中城市中,10月份新建商品住宅价格指数环比下降的,只有成都和乌鲁木齐等6个城市,而继续上涨的占到了绝大多数(54个),其中上涨幅度最大的无锡市,一个月的房价涨幅竟然高达4.9%(该市的10月房价比去年平均水平上涨了34.3%)。而更直接反映市场真实情况的房地产业协会发布的中国房价行情表明,全国有42个城市房价环比上涨超过了5%,其中当月涨幅最高的达到26.94%,天津、石家庄和武汉,单月涨幅都在7.8%以上。

而从同比看,10月份这70个大中城市新建商品住宅价格比2015年平均房价水平暴涨30-40%的更是比比皆是。如北京比去年上涨了35.2%,上海上涨了45.9%,南京上涨了48.3%,杭州上涨了34.3%,厦门上涨了48.9%,广州上涨了28.5%,就连合肥、郑州、福州和武汉这些过去房价相对比较平稳的城市,涨幅也分别达到了惊人的49.2%、30.4%、29.6%和27.5%。房价涨幅最高的深圳,10月份该市的新建商品住宅价格,比去年的平均价格暴涨了51.2%。

以上仅是全国70个大中城市的数据,而像今年房价暴涨的“猛虎”之一的苏州等城市,还并不在这些统计范围之内。前面所说的中国房地产业协会发布的10月份房价环比超过5%的42个城市,多数也不在此范围内。

这些,不仅是“去库存顶层设计”所衍生的后遗症,更是“最严厉调控”必须面临的挑战和问题。

谁也不能否认,一年前提出“去库存”的本意良好,有着相当美妙的愿景和设想。比如,期望通过加快农民工市民化扩大房地产市场需求,消化库存;鼓励自然人和各类机构投资者购买库存商品房,让投资者成为租赁市场的房源提供者;还有,就是天真的希望房地产开发商能适当降低商品住房价格等。

但近一年实践证明:不仅越来越高的房价使更多农民工买不起房,而且在市场投机越来越热、房价愈加泡沫化的大背景下,投资者反而加速远离买房投入租房市场。至于鼓励开发商降低房价,更是成为市场的笑话。

事实说明,去库存的顶层设计想的过于简单。中国楼市高库存不仅没被压下去,反而有明显上升,这不得不让人深刻的反思。

从根本上讲,商品房高库存只是一种市场现象,简单的号召去库存,并没有触及问题的本质。应该说,高库存是中国房地产市场和住房政策多年积累的各种问题和矛盾导致的必然结果。要化解其,首先就必须了解和分析,究竟是那些因素和矛盾,导致了商品房的库存积压?其实,没有那些制约住房消费的矛盾和因素,数亿的进城农民工和新市民,怎么可能还要等到政府号召去库存,才去主动买房?

普通百姓买不起房,是导致楼市高库存的主要矛盾

中国楼市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和矛盾。但起决定性作用的主要矛盾究竟是什么?这个基本认识不解决,无论是去库存还是“最严厉调控”,都将可能“半途而废”。

正如前面所说,高库存其实是问题和矛盾的表象。要从根本上彻底的去库存,首先就要搞清导致高库存的主要矛盾究竟在哪。是真实的市场供应过剩,还是居民潜在需求不足,或是产品供需的结构错位所致?

现在有一种说法,认为现在的商品房供应早已过剩,商品房生产的总量,早已超过了居民住房实际的需求。事实果真如此吗?这里首先必须明确一个基本的住房消费标准,人均的住房面积水平究竟该怎么定。总不能说,城镇居民人均住房水平只达到20平方米左右,就算得上满足了居民的住房消费需求。

早在本世纪初,当时的国家建设部正式推出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居住目标》报告,系统阐述的“全面小康”下中国人的居住指标,也就是公认的住房小康的标准:在中国城镇居民的住房上,住房小康标准为到“2010年人均住房建筑面积为30平方米。2020年人均住房建筑面积为35平方米。平均每套住宅标准在120平方米左右”。此外,它对城镇最低收入家庭住房标准也提出了具体要求,这就是人均住房建筑面积大于20平米,保障面达到98%(注:农村住房的全面小康标准为“2010年农村人均住房建筑面积达到35平方米。2020年为40平方米左右。”)。

按照城镇居民到2020年人均住房面积35平方米、户均120平方的住房小康标准的进展梯度,目前中国城镇居民的人均住房面积应该要达到33平方米(户均100平方米)。中国城镇总体的住房总量只有满足了这个标准和要求,才能称得上房地产市场需求相对饱和,出现商品房库存积压才算合理。但现实情况又是怎样的?

根据住建部和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测算,到2015年底,全国城镇所有的存量住房总面积大约为162.85亿平方米,与此同时,全国的城镇人口总数为7.71亿人。这就是说,城镇居民的人均住房面积只有21.1平方米,离应该达到的人均33平方米的住房小康标准,差了三分之一。

早在几年前,曾任住建部政策研究中心主任的陈淮在一次全国性论坛上公开承认:“目前城镇居民人均住房面积20平方米,户均60平方米,这是一个低水平的小康,与全面小康差距明显”。这点,作为首善之地的北京前两年出台的整治群租房规定,提出只要人均居住面积达到5平米即算合格,又从另一方面对此“佐证”。

了解了中国房地产市场这个最根本的事实,对中国楼市目前的高库存,就会从本质上有了更清醒的认知。

中国的房地产市场,说到底有两个最显著的特点:一是,表现在市场上库存积压的高价商品房越来越多,而且到了在现有模式下难以自我消化的地步;二是,就是本身已高居“全球房价最难负担城市”前列的诸多中国大中城市,经过去库存等救市政策的催化,使得绝大多数城镇居民更加买不起房。

正是这样不可调和的根本矛盾,使中国楼市出现了“倒牛奶”般的奇观:一方面,大量空置和积压库存商品房无人问津,另一方面,却是数以亿计的“无房户”。据推算,在中国城镇现有的七八亿常住人口中,至少有2亿多的无房户,至于“半无房户”(人均居住水平不到住房小康33平方米水平的一半)则更多。

有人会奇怪,为什么在越来越多人买不起房的大背景下,一些房价本来就畸高的大中城市,房价会越炒越高,甚至“日光盘”比比皆是?问题其实很简单,就是这些爆炒的高房价,早已脱离了住房消费的价值范畴,衍变为金融投机的工具,和普通居民是否买得起房没有半毛钱关系。尤其是高杠杆和首付贷之类的金融工具,加上许多炒作房地产的大量实体经济的资本介入,以及一些似乎看不清道不明“灰色资金”,一起哄抬起这波疯涨的房价。“炒得起房”的房产价格泡沫,不知是“买得起房”的真实住房价值多少倍。就像股市炒作常用的各种概念股那样,资产泡沫和实际价值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而这种现象,恰恰正是本末倒置、以去库存为楼市调控目的的一个必然恶果。它从反面证明,一旦把去库存作为房地产调控之本,就必然会释放出各种影响房地产市场甚至整个经济健康的“幺蛾子”。尤其是楼市任由投机者炒作,必然会加大本已困难重重的住房和市场矛盾。

就拿一二线城市来说,当房地产市场被金融性投机所左右,不但会把最基本的居住需求挤出市场,使住房消费从根本上被大大遏制,而且经历投机性炒热的楼市,自身也愈加临近崩盘的边缘,极大提高本地经济和社会的风险,此外,还会对当地的实体经济造成致命的打击。一方面,工商经营成本会因为房价的暴涨大大提高(从生产经营用房到员工住房租房费用都会大幅暴涨),从而使本来就以成本为致胜法宝的“中国制造”优势消失殆尽,房市泡沫对实体经济挤出效应加剧,经营和生存愈加困难;另一方面,政府多少年来对房地产泡沫的“救市护盘”,使实体经济经营者以为房价一直会涨,做几年实体还不如倒腾几套房,促使他们把更多的资本从实体经济抽出,投入到房地产的投机炒作上,“失血效应”更使实体经济雪上加霜。

而从全国的房地产市场来说,当住房消费的居住属性被金融投机所取代,虽然炒热了少数一二线城市,但对绝大多数地方的房地产市场来说,则可能是致命的灾难。投资炒作一个最基本的特点,就是趋利而行。哪些城市的楼市易被热炒,房价易被哄抬,资本就会集中而去。

这些游资在炒热少数大中城市的同时,使众多本该投入到大多数中小城市房地产市场的资本抽卷而去。“虹吸效应”使全国多数城市的楼市一片“哀鸿遍野”,不仅库存积压商品房越来越多,而且房价甚至滑落到前几年的水平。此轮去库存后全国的房地产市场大势,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说,把去库存作为调控之本,不仅极大的危害了社会民生和谐及政治安稳,对实体经济也造成极大的冲击和损害,同时也严重危害了中国房地产市场本身的有序健康发展。

那么,什么样的政策才能担当起扭转中国房地产市场乾坤的重担?

激活普通居民住房消费,应该成为中国住房政策谋篇布局之纲

既然去库存是本末倒置,那么,治理中国房地产市场治本之策又在哪里?

在前面的文章中,我们强调中国的房改之魂,是要让普通百姓买得起房;我们也重申:当前中国房地产市场的最主要矛盾,就是普通城镇居民越来越买不起房的同时,市场上积压了越来越多的高价商品房。只有破解了这一矛盾,楼市才能“改邪归正”。

不可否认,在高房价主导的楼市中,普通居民的住房消费被大大遏制。这几年数亿进城农民工和新市民引发的人类史上最大的城乡人口迁徙,并没有带来起码的城镇住宅产业的高速发展,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么,如何激活和释放普通人的住房消费?

前总理朱镕基在他主持的最后一次(2002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的曾语重心长的说过:既要注意投资的拉动,更要注意消费的拉动,只有消费的拉动才是可靠的,这才是人民大众的购买力,是真实的购买力。没有消费拉动是不行的。他希望各级政府和部门要把注意力放在消费的拉动上,“总而言之,就是要关心群众的生活,这才是真正的拉动”。

朱镕基当年的讲话,对我们理顺今天中国房地产市场的发展思路,同样大有帮助。早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时,笔者就建议可通过激活普通人的住房消费来拉升中国经济,以民生促发展。令人遗憾的是,当年的决策者最终选择了一条房地产的救市之路,导致中国的房地产市场至今还在这条路上难以自拔。

在今天,笔者再次呼吁,把激活和释放城镇普通居民的住房消费,作为中国住房政策和房地产市场调控的治本之纲。

激活和释放城镇普通居民的住房消费一个最重要的标志,就是到2020年,中国的城镇居民都可以实现人均35平方米的全面小康社会的住房小康目标。

笔者曾经算过一笔账:按照国家的人口规划及现实发展,到2020年中国城镇总的常住人口大约为8.98亿人。如果要完成城镇人均35平方米住房的住房小康目标,中国城镇的住房总量在2020年就必须达到314.3亿平方米。若算上从2016年到2020年城镇改造拆迁等减损的6亿平方米住宅,全国城镇在这5年间要完成的总的住房面积必须达到320.3亿平方米。

到2015年底,全国城镇现有的住房总量大约为162.85亿平方米。这就要求这5年全国城镇必须新建157.45亿平方米的住房,才能实现城镇居民住房小康的目标。平摊下来,中国城镇每年应新建31.49亿平方米的住宅,才能完成全民住房小康的历史重任。

而从2013年到2015年这三年中,中国全国城镇房地产开发所竣工的住宅面积,分别也只有7.8741、8.0868和7.3777亿平方米,年平均只有7.78亿平方米。实现城镇的全民住房小康,就意味着中国城镇每年要多生产23.71亿平方米的住房,5年总共需超常新增118.55亿平方米住房,相当于到去年底全国城镇存量住房总量的72.8%,

而这超常新增的118.55亿平方米住宅,又能给中国经济带来多大的增长?

我们以国家统计局能够找到最新的2014年的数据来计算,每平方米商品住宅房屋竣工价值(根据国家统计局注解,房屋竣工价值指报告期内按规定已经上报竣工的房屋本身的建造价值)为2730元(当年商品住宅房屋竣工价值为22079.17亿元,商品住宅房屋竣工面积为80868.26万平方米),每年多增23.71亿平方米的商品住宅,相当于多增加6.473万亿的房屋产值。5年118.55亿平方米的新增住房,就可带来32.36万亿元的新增产值。

但这还不是新增经济总量的全部。参考学界经常借用世界银行的数据模型(既每销售100元价值的住宅,可带动130元—150元的其他商品的销售),我们以每100元的住房价值带动130元的其他商品销售的标准来计算,就可以发现每年超常新增的住房,还可带来8.42万亿元的其他商品销售。和每年新增6.473万亿的住宅房屋价值相加,仅此一项,每年新增的GDP增长就可高达14.9万亿元,5年高达74.5万亿元,比2015年中国全部的GDP总值还高出10%。

必须特别指出的是,住宅产业的爆发式增长,还可为处在“去产能”剧痛中的中国钢铁工业、原材料产业、电器和家装行业,甚至是煤炭等能源产业,雪中送炭一般的带来崭新的生机。

当然,中国的住宅产业不可能一下子就实现这般爆发式的“大跃进增长”。但它至少使人们可以清楚知道,政府和高层解决全民住房小康,看起来是一个“碰不得”的挑战,其实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发展机遇。尤其是在当前高库存已达到80亿平方米的情况下,更是为中国城镇全民的住房小康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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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币汇率背后的社会心理

作者: 温克坚

2016年10月以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持续下跌,接连突破6.70 和6.8两个心理关口,到11月24日,人民币汇率离岸价已经突破6.95,而在岸中间价也已经超过6.90,人民币汇率走势成为牵动公众情绪和社会心理的敏感话题,也成为各种意见交锋的焦点。官方和很多立场倾向官方的专家认为,人民币汇率没有长期贬值的基础,其提出的理由大抵是中国GDP持续增长,官方拥有超过3万亿美元外汇储备,以及中国依旧有一定竞争力的出口行业带来的贸易顺差。另外,随着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特别是人民币被纳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SDR机制之后,外界对人民币需求被激活,想象空间巨大,人民币有成为强势货币的可能。那些唱衰人民币的声音,也不乏强有力的论据,其中包括社会上越来越强烈的贬值预期,以及国际资本流动图景,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美联储进入加息通道,以及川普当选后的政策框架将导致强势美元前景。应该说,这两种彼此相悖的逻辑推理各有其据,各有侧重,在观念市场上有各自的信徒,主导着不同群体的经济策略行为,众多分散决策导致的相互矛盾的行为,事实上构成了某种程度的对冲机制,使得一边倒的极化现象暂时不会出现。

不过放在宏观视角来看,更重要的问题并不是上述两个相悖的逻辑哪一个更严谨,哪一个更有说服力,而是那些并不严格遵循金融逻辑的公众情绪的导向,也就是所谓的社会心理预期。就人民币汇率走势,研读相关的社会心理预期的形成和可能的演变,是一件富有挑战的事情。

可以理解的是,大部分公众一开始对汇率变化是相当无感的,人们在日常支出中不用美元计价和支付,大部分人的资产配置中并不包含美元资产,大部分人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都是认知吝啬鬼,不愿意花费精力去钻研,他们没有想过配置美元资产,没有想过通过兑换美元规避汇率贬值风险,日前我碰到北京某知名教授,我提醒他适当兑换一点美元的时候,他本能的反应就是,那有什么用?作为一个高知,他的回应有一定的代表性,更何况那些广大人民群众?

不过重要的是,事情正在起变化,随着社会生活形态的复杂化,越来越多的人群都和外币保持有某种关联和接触,比如有子女要在境外读书的,那些通过海淘购买化妆品的,那些经常出境旅行的,或者是那些在进出口企业上班的职员,他们都能感受到汇率变化带来的影响,都会以某种方式作出回应,那些看起来无感的群体,他们并非没有感知能力,之所以迄今为止对人民币汇率贬值还没有做出针对性的回应,主要是信息刺激频次和密度还没有达到特定的阈值,通过朋友圈,通过人际口碑,通过各种新闻传递,很显然的是越来越多的人群开始对汇率相关信息有所关注,从传播范围十分有限的汇率升贬背后的金融逻辑,到现实世界中人民币逐步贬值带来的利益刺激,到各种靠谱或不靠谱的相关评论音量的提升,越来越多的人群对汇率变化已经形成某种感知,他们被逐步唤醒,正在形成某种倾向性的认知,等事情的演变达到了某种心理关口,他们就自然而然的会做出回应,这种复杂的社会心理过程很难严格量化,但是可以被揣摩和想象。

之所以形成这种有导向性的社会心理,还有一个重要背景是,虽然大部分人对人民币汇率升贬的逻辑说不出所以然,但货币滥发和通货膨胀则是每一个人都无法回避的现实,面条涨价了,蔬菜涨价了,房子涨价了,工资涨了,这些都是日常生活的常态。钱越来越不值钱了,这几乎是普遍的生活经验,通货膨胀最终会销蚀人们对特定货币的信任,而人们也会以各种方式来作出规避,投资房产或者资本市场就是方式之一,而减持人民币资产,资产离岸化则是少数先知先觉者的策略,目前为止,官方规定的换汇通道和每人每年5万美元的额度对普通家庭来说大抵可以满足资产避险的需求,只不过兑换外汇作为一种现实可行的路径,尚没有成为很多人的优先选项。由于相关数据的缺乏,很难判断人民币汇率贬值影响的群体,但根据经验和观感,投资敏感性强的,有国际化视野的,一二线城市,以及有高教育背景的群体,往往更关注汇率走势,他们中的大部分也已经采取了一些措施,而更广泛的群体还没有以显性的行动来表达他们的意见,但平静的水面之下,社会心理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举例来说,专业投资人士可能关注的是汇率几个基点带来的盈亏收益,但人民币汇率从6.7到6.9这种幅度的变化,足以吸引普通投资者的注意了,而当汇率某一天跌落到7.0这个所谓的心理关口,或者外汇储备跌破3万亿美元大关,这种强烈的信号,会对更广泛的社会群体形成刺激,可能激发起意想不到的社会反应。有意思的是,很多恐慌性集体行为的发生,往往是因为行为主体平时缺乏关注,疏于辨识,因此容易被模糊的夸张的情境左右,相互激荡之下形成从众行为。公众对复杂的金融逻辑缺乏认知兴趣,但那些符合这种社会心理图式的谣言却具有强大的威力,容易广泛传播,带来事先无法预见的社会反应。记忆当中,近年来比较典型的一次公众迷狂是2011年3月17日的集体抢盐。那一天,基于日本地震信息基础上的一个谣言诱发无数人前去超市抢购食盐,大部分食盐被抢购一空,即使是十分理性的消费者,也往往会被这种场景所影响,加入到一个并非心甘情愿的从众行为当中。

这种社会心理图景的存在,使得政策制定者必须格外审慎,否则很容易导致非意图后果。想象一下,假如有一天如果官方突然宣布某些政策变化,比如降低人均年度换汇额度,那么那些平时并没有用汇需求的人群,也肯定会被强烈刺激,会蜂拥前往银行要求兑换,从而形成挤兑风潮,类似事件在多个国家都曾经发生。对于这种棘手的社会心理图景,作为汇率政策的主要决策者,以央行为主的官僚体系并非完全没有洞察,事实上正因为有所顾忌,所以他们显得特别谨小慎微,2015年8.11汇改带来的震撼迄今让他们心有余悸,在这种决策心理下,那种一步到位式的大幅度贬值往往不在官僚决策选项当中,跟随市场的节拍,缓慢贬值变成为某种特殊的政治正确的产物。但问题是,这种持续的小幅度贬值,逐步叠加起来的刺激,某一天总会达到某个阈值,同样会诱发广泛的社会群体的回应。面对越来越严峻的资本外流的压力,以及越来越激化的社会心理预期,政策制定者的腾挪空间正在缩小,人民币汇率的未来演变轨迹或将打破常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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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安理会即将表决新的制裁朝鲜决议

来源:
BBC

据外交界人士透露,联合国安理会将在星期三(11月30日)投票表决美国起草的一份决议,就朝鲜在9月份进行第五次核试验采取新的制裁措施。

路透社记者说,他们在上个星期五看到了草案文本,新的制裁措施主要针对朝鲜的出口收入。

外交官们表示,联合国安理会五个常任理事国,美国、中国、英国、俄罗斯和法国,已经就这些措施达成一致。

朝鲜从2006年起就一直受到联合国的制裁。

朝鲜在9月9日进行了第五次,也是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核试验。

美国和中国随后花两个多月时间举行谈判,以确定对朝鲜的新的制裁措,并在上个星期五把新的决议草案提交给了安理会15个成员国。

在1月份朝鲜进行第四次核试验之后,联合国安理会在3月份通过制裁决议,而新的决议意在堵住3月份决议存在的漏洞。

旧决议禁止联合国193个成员国进口朝鲜煤炭、铁及铁矿石,除非这样的交易完全出于“生活目的”,并且不会为朝鲜带来用于核计划和导弹计划的收入。

即将在星期三表决的新决议将给朝鲜的煤炭出口设定上限,每年不得超过4.009亿美元或750万吨,以上述两个数字中首先达到的为限,从2017年1月1日开始实施。

在2016年头十个月中,中国从朝鲜进口煤炭1860万吨,比前一年同期增加了13%。

煤炭对朝鲜经济非常重要,是朝鲜最大的单一出口物资,也是朝鲜获取硬通货的为数不多的手段之一。

决议还将禁止朝鲜出口铜、镍、银和锌等金属。

决议将禁止朝鲜出口直升飞机、船只和塑像,这将阻止朝鲜为一些非洲国家建造大型塑像。

决议草案要求联合国成员国限制朝鲜驻外机构的人数,并且限制每个朝鲜驻外机构只能开设一个银行帐户,以防止朝鲜当局利用其外交官及驻外机构从事非法活动。

决议草案表示,有关国家可以检查进出朝鲜的个人行李,以防这些行李中夹带违禁物品。

联合国安理会还决定把因参与朝鲜核计划和导弹计划而受到禁止全球旅行及冻结资产处罚的黑名单扩大,增加11个个人和10个类别,其中个人包括前朝鲜驻埃及和缅甸大使。


from 博谈网 https://botanwang.com/articles/201611/%E8%81%94%E5%90%88%E5%9B%BD%E5%AE%89%E7%90%86%E4%BC%9A%E5%8D%B3%E5%B0%86%E8%A1%A8%E5%86%B3%E6%96%B0%E7%9A%84%E5%88%B6%E8%A3%81%E6%9C%9D%E9%B2%9C%E5%86%B3%E8%AE%AE.html

20161126-彭定康:「善治:民為貴」演講辭 中英文版全文

全文轉載
立場新聞


前港督彭定康早上出席由前政務司長陳方安生有份創辦的公民實踐培育基金主辦的「公民實踐論壇」,主題為「香港管治:禮崩樂壞?」他演講題目為「善治:民為貴」,以下為演講辭中英文版全文。

【文:彭定康】

我在香港生活的五年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在那段期間,我體會到孔子的智慧與人們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我在1992年來港,當時我差不多50歲,在此之前,我從沒讀過《論語》。這於我不單是一個錯誤,而且引以為恥。自此之後,我重覆參考《論語》,學習當中的精湛智慧和道德教誨。

今天,我首先想引述孔子與弟子的對話,看他怎樣一針見血道出良好管治的精髓。

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 曰:「去兵。」 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 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民」指的當然是公民,他們比總統、總理、君主、黨委書記及總督,都來得重要。公民創造良好管治,也受惠於良好管治。讓我解釋我的意思。

當你上網搜尋「良好管治」,你會找到大量關於這題目的書本、研究和報告。談論這課題的人明顯比真正參與管治的人多!這不僅是一個關乎國家或地方政府的課題,它亦涵蓋國際和商業機構、公民社會和大多數其他性質的組織。不過,好政府的很多特質有廣泛的共同適用性。無論是國家或省級的政府、公共或私營機構,最好也具備這些特質。而這些特質當中,一個放之四海皆準的,是問責性。

第二,良好管治並沒有一個可以區分出來而獨特的西方模式、非洲模式或亞洲模式。良好管治就像人權,全球適用。這個論點在一九九零年代受到挑戰,有人認為在亞洲與所謂西方之間存在着文化衝突:西方政府和社會可能認為值得擁有的優良特質對於亞洲並不那麼重要。當然,在一九九七/九八年亞洲金融風暴之後,這個說法已經大幅貶值。儘管好些亞洲政治家和思想家,例如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南韓總統金大中、諾貝爾經濟學獎獲獎人沈恩和被可恥地粗暴監禁的馬來西亞政治領袖安華反對,新加坡國父李光耀和他的親信卻為這個關於亞洲價值的論點撐台。我今日暫且不談李先生等人擁抱這論點的或有因由,我只想說明這種主張的荒謬之處。

試想,中亞專政政權、全球最大民主政體印度和北韓石器時代極權主義究竟顯示了甚麼樣的,共同的亞洲管治價值?即使為了便利政治分析,我們把範圍收窄至東亞,我們依然看到各種各樣的政府模式:由新加坡的引導式民主(客氣點說),到中國帶有資本主義特色的列寧主義、到南韓、台灣和日本的民主,和香港對民主的訴求。難道香港的儒家思想真的比上海或北京少? 我看不大可能罷。

話雖如此,我不相信有完美的政府模式,更不用說一個完美的西方世界,可以就這樣推出來,安裝在任何地方凡的政治模式。我熟悉的大多數民主體制中,公民和選民都明白他們制度中的弱點。在美國和西歐肯定如此。不過,即使沒有完美的模式,有些版本運作起來比較優勝,也有一系列互相協同的安排,實行起來就比個別安排造成更大的效果。例如,在有言論自由、法治和監管得宜的地方,貪污不太可能變得猖獗。

經濟持續成功與良好的政治安排之間明顯有着緊密的連繫。經濟政策具包容性,讓人人有機會擁有財產並共同創富的社會,在政治體制同樣具包容性的地方就更有機會發展起來。如果只有少數擁有特權的精英壟斷所有經濟機會,這些精英也必盡力捍衛滋生出這種不公平的政治安排。例如,在俄羅斯,寥寥可數的特權階級寡頭政治執政者或前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官員牢牢控制着國家的經濟。假如你想有公開鮮明的政治競爭,就得挑戰這個經濟模式。根據以往經驗,這個模式的結果是不斷惡化的經濟衰退。

盤點一下以上這些交錯的課題,良好管治的社會的特徵大概會是那些?

在意大利古城錫耶納的社區會堂裏,掛着三幅文藝復興藝術家洛倫澤蒂的偉大畫作。中間的一幅畫的是「好政府的託喻」:畫中「公義」(當然是女人的化身)指向擬人化的「智慧」手中持着的公義天秤。兩旁的畫作則描繪了「好的管治」與「壞的管治」。兩者之間的分別是甚麼?這分別首先來自法治。國際大律師公會理事會在二零零五年寫道:「法治是文明社會的基石。它確立了一個對所有人平等、讓所有人都可以引用的透明程序。它確保一方面讓人自由,另一方面讓人獲得保護的原則得以遵從。」

普通法的「法治」並非只是依法管治而已。正如亞里士多德力陳:「法律的守護者本身也遵守法律。」受權力管治的要守法,當權者自己也要守法。

我還記得一次和魯平主任的對話。魯主任是個文明的人,說一口流利英語。我嘗試向他解釋「法治」和依法而治的分別。我提到當我出任英國內閣環境大臣時,我的決定經常在法院受到挑戰,有時更被推翻。(英國政府就脫歐一事現正面對類似情況。)結果是我要改變我的政策而非法院。我覺得魯主任認為我在編造故事。

法治的完整性來自獨立的司法和法院制度。這是公平審訊和程序公義的保証。在實施地方政府通過的法例時,同時確保國家機關根據國際法履行義務。獨立的司法系統對公民權利的保障和提供的保護涵蓋良好管治社會的多方面。例如,它保護基本人權;它禁止酷刑;它確保得到公平審訊的權利;它確保思想、良心、信仰、表達和集會的自由;它保障財產。法治是良好管治社會的基石,法治就是讓當地獨立的司法系統內的獨立法院裁定罪責,黨政機關不得過問。舉例說,貪污行為可以由警方或國家代理人調查,但是否有人貪污違法則由法院定奪。

我一直相信法治是香港的自由、穩定和福祉最重要的保證。我對於在此維護法治的法官、大律師和律師,懷着極大的敬仰。他們站在前線,確保香港在一份國際有約束力的條約裏得到許諾的自由,得到維護。法治對香港的自由和繁榮至為重要。

第二點我想談的,是世界銀行在分析各地的良好管治時,慎而重之稱為「民眾的聲音與問責性」的特徵。我相信世行所指的,是我們大多數人認為的民主。世行明顯是要避免被指在提倡某一形式的民主。畢竟,民主的模式很多:立法機關有單院的、雙院的、行政主導的,也有部分直選的、部分間選的。讓我清楚說明我心目中,可以讓公民發聲、參與管治和使當權者通過公開有效方式問責的制度,應該包含的必要成分。

首先是選舉制度。無論是選舉立法機關或主要官員,選舉制度都應該公平,公民在投票時應人人平等。每張選票的票值應該均等。除了當地憲法的規定之外,投票過程應該公開,並不受任何限制。舉例說,作為英國國會的議員───上、下議院有着同樣的規定───我必須宣誓效忠女皇。拒絕宣誓的民選議員不得就任,以往的例子有北愛爾蘭的新芬黨。這對我來說並非不合理。但是,如在伊朗那樣,只有由另一權力機構(這裏說的是宗教機構)核准的人才可參選,我就認為不自由,也不公平。選舉安排應由當地的立法機關在憲法中訂明。如果想民選的立法機關有公信力,並能保證有正當的問責性,就必須能夠換掉主掌行政的負責人;除非選民可以通過直選另行任免。不能或大抵不能改變任何事情的選舉是一場鬧劇。真正的民主制度,政府必然更替。

我們可以一直討論,怎樣才算是公平。我懷疑這在很多方面有點像大象───難以描述,但一看就明白。

不過,我都想說說關於民主的三點體會。

民主而多元化的社會不能單靠選舉產生。除非有着整套軟件硬件配合,否則民主可變成大多數人專政的民粹優越主義。既然法治是良好管治社會的核心,社會中的大多數不應乘機把法院填滿他們的支持者,以鞏固自身的地位。成熟的民主會認識到考慮少數人的意見的重要性,而不是嘗試踐踏這些意見。反過來說,民主中的少數也要承認選舉中有贏有輸的後果。我想,今日的英國和香港,都可以從中得到教訓。

民主政府並不易為。就像千千萬萬其他人一樣,我純粹認為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民主政府加上出色負責的領導能讓社會接受大家始終要作出艱難的決定,而不需要採取純粹高壓的措施。如果公民可以自行決定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子女的教育、用錢和儲蓄的方式,但對於其他影響他們生活的選擇不能發聲,我會覺得十分奇怪。這也是當我在一九七九年,以新晉國會議員的身份首次來港時,我大力支持區議會直選的部分原因。我回到英國後也就此寫了文章。

我想就「議會民主」再說兩點。首先,這是比通過公投實施的所謂直接民主更好,更先進的決策方式。我們正開始為英國公投脫歐付出代價。這個決定早應通過議會作出;甚或如有需要,應通過大選,讓人民作最終抉擇。第二,當民眾壓力就某項政策或政府的政績升溫時,民主當可為政府提供安全閥的角色。我們目睹這情況在印度經常發生;所以儘管信仰和種族紛陳,印度始終團結一致。

政府效益在世界銀行的清單排行第三。我一直相信,當政府通過民主程序受到緊密監察時,它就越能勝任。在英國,反對黨幹得越好,越是似模似樣時,執政黨的表現就越優秀。

當然,效益也取決於管理運作的公務員隊伍的質素。我在英國、歐洲和香港曾經與幾個不同的官僚系統共事。毫無疑問,在和我一起工作過的公務員隊伍中,最能勝任的是九零年代香港的公務員隊伍。我希望它的活力和士氣依舊。

三個主因造就了香港九零年代的公共服務紀錄。首先,那是個一流的隊伍: 待遇好、自動自覺、有智慧、以服務公眾為榮。這種承擔完全沒有受到政治考慮干擾。舉例說,公務員的聘任和升遷完全視乎功過。第二,他們的操守不容置疑。貪污絕無僅有,規模肯定比歐洲和亞洲多國少很多。第三,政府指派的工作,公務員都認真全力完成。這就是說,當你把香港與生俱來的企業家精神,與公務員立志超額完成差事的決心配對起來,基建工程用上的時間,就比在任何其他地方都要少。

我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當英國環境大臣(聽起來好像中世紀那麼遙遠),那時政府就於希斯魯機場興建一座新客運大樓,已討論了好一段時間。我在一九九二年來港。到達後的首星期,霍德爵士帶我看挖泥船倒泥,開始興建赤臘角機場。雖然過程中經歷了些談判障礙,但我在一九九七年離港時,機場已實質上完成。我回到倫敦,發現人們還在討論那座新的,但還是無蹤無影的客運大樓。我希望香港公務員仍保留着這些質素。

第四個區分良好管治社會的特徵是政治穩定和沒有暴力。幾個因素起着作用:一是優良、廉潔、透明和得到人民尊重的警務工作;另一是持續繁榮,而且隨之而來的得益大致上公平分配。我不是社會主義者。我相信妥為監管的市場是創造和分配資源的最好方法。但我也相信政府本身有着保護弱小和幫助強者取得更大成就的重要角色。美國一些共和黨人以前常這樣說笑,他們認為英語裏最令人憂慮的一句說話是:「我來自政府;我來幫助你。」這種講法愚昧得驚人,它漠視了政府在促進經濟和政治穩定的角式;也對政績優良的多屆美國政府不大公允。在這方面,艾森豪威爾執政時的共和黨政府就幹得很不錯。

新加坡實行的社會改造工程毫無疑問是成功的。但我一直相信香港應避免這樣做。我認為讓市場和低稅率自由發揮更適合香港。當然我也極之贊成應該動用經濟增長的得益,改善福利、醫療、教育和房屋。也因此,一些來自北方的批評,曾指責我是共產主義者!很明顯,我是有香港特色的共產主義者。

當政府對人民的訴求感覺敏銳,政治穩定也就更有可能。其中一個方法,是明白到他們是公民,有他們的權利和責任。證諸世界各地的歷史,不乏關於敏銳地處理政治訴求的經驗,及如果處理不當,政府怎樣很容易把溫和推向極端。如果你把人民當作負責的公民看待,他們就更可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而健全的公民社會組織就當上他們與政府之間的中介人。他們應該有自由舉行非暴力示威;有自由說出和寫出他們的要求;有自由選擇宗教信仰。他們的教會應不受到政府控制;他們的大學應該自我管治和擁有自主。

這一點值得細說。我曾任香港和英國數間大學校監,現時是牛津大學校監,對這一點感受很深。牛津大學最近獲排名全球大學之首,也得感謝大學裏為數不少的中國(包括香港)學生和教授。大學不是國家的代理人───它並不是一個政府部門───大學也絕不是商界的附屬品,刺激着生產總值。大學是多元化和自由的強大支柱。香港彈丸之地,能有兩所非凡的大學全球排名首五十、三所全球排名首百名之內,成就非凡,值得香港人引以為傲。當中部分原因,當然是香港的大學享有國際條約和本地法例賦予的自由和自主。大學享有自由和學術自治,但不等如大學不需通過適當方式,為其獲批的公帑問責。我們在牛津也要這樣做。但我們享有也行使學術自由,就如蘇格拉底所言:「論證無界限。」我們做喜歡做的研究;我們探討學問、尋根究底;我們用我們視為最佳的教學模式教授學生;我們自行挑選教學和行政人員;我們基於學生的能力收生。我們可以自由就任何事情發聲,不用理會政府喜歡與否。以這種模式運作的大學不斷拓展知識的領域,惠及整個社會,惠及全人類。我肯定你們在香港,當然也明白你們享有自由的大學,是這偉大城市皇冠中的瑰寶。

我也想談談另外兩種特質。首先是監管質素;比方說,應該以透明和公平的方式監管商界。這樣,私營部門的機構本身必須展示高透明度,並遵從私營部門管治的最佳標準。我肯定中國的官員知悉有這麼一個得到學術研究証實的看法,就是外界認為印度的公司比中國的公司管治得更好;因為印度公司的董事局不受政治干預,公司也更能符合國際標準。中國必須正視這個問題,否則必會拖累中國在國際間的經濟表現。這不會對任何人有好處。世界需要繁榮興盛的中國。

良好管治的最後一個特徵是控制貪污。這不僅是立法,或設置制度打擊這個政治經濟弊病的問題。貪污直達政治的核心,明顯與自由為敵。自由的傳媒揭發貪污罪行和罪犯,亦因此獨裁和極權政府要壓制傳媒和其現代科技表親───互聯網。各種形式的傳媒壯大公民,對付貪污。貪污其實增加守法公民的負擔,對社會它是個侵蝕和破壞的元素。如果政治權力決定資產所有權,便沒有人能夠行使權力剷除貪污腐敗。貪污舞弊於是傳遍整個政府架構。

在我以上描述的各種管治模式中,其核心皆為公民。公民就是管治模式的健康和完整性的驗証。公民享有自由、權利和責任,尤其是睦鄰的責任。他們有自由與人爭辯、同意別人、寫作、在廣場的演說台發言、攻讀和享受自己選擇的學科、決定自己的工作和事業、與任何人談論政治又不怕別人無意中聽到、以法律解決問題因為有信心會得到公平公正的對待、閱讀和收聽真實新聞知道世界發生甚麼事、當政府咎由自取時戲謔它、到他國旅遊、到教會去或到馬場去、以自己的方式表達他們對公民身份和愛國的看法。有一份文件涵蓋了這些自由社會的各方面。那是一份已存放在聯合國約三十年的條約。它叫做《中英聯合聲明》。


Good Governance: Strong Citizens

One of the many pleasant lessons that I learned during the five years that I lived in Hong Kong – the happiest years of my life - was the ubiquitous relevance and wisdom of Confucius. I had not read the Analects before I came here, aged almost fifty, in 1992. That was worse than a mistake, it was a shame. Since then, I have turned back to the Analects again and again. They contain sound wisdom and moral counsel.

I want to begin today with an exchange with the Master that goes right to the heart of the issue of good governance. Tsu-Kung ask him what constitutes good government. The Master replied, “Enough food, enough weapons, and the confidence of the people”. Tsu-Kung goes on to ask, “Suppose you definitely had no alternative but to give up one of these three, which would you relinquish first?” The Master said, “Weapons”. Tsu-Kung goes on, “Suppose you definitely had no alternative but to give up one of the surviving two, which would you relinquish first?” The Master said, “Food. From of old, death has come to all men, but a people without confidence in its rulers will not stand.” Such people, greater than presidents, premiers, monarchs, party secretaries and governors, are of course citizens. And it is citizens who are both the beneficiaries and the creators of good governance. Let me explain what I mean.

When you look up good governance on the Internet, you are offered a huge selection of books, studies and reports on the subject. There are plainly far more analyses of what it is than there are practitioners! The subject goes wider than the question of national or local government. It covers international and corporate bodies, civil society and most other types of institution. But many of the attributes of good government have a broad common relevance. They are invariably desirable features of both a national or provincial government and of public and private corporations. Accountability, for example, is relevant everywhere.

Secondly, there are not separate and distinct Western, African or Asian models. Just as human rights are universal, so too is good governance. This argument was challenged in the 1990s – a proposition subsequently much devalued by the Asian financial crash of 1997-98 – by the contention that there was a civilizational clash between Asia, and the so-called West. As a result, it was suggested, what might be desirable in a western government and society did not matter so much in Asia. Despite the opposition of Asian politicians and thinkers like the Korean Nobel Peace Prize winner, President Kim Dae-Jung, the Nobel Economics Laureate, Amartya Sen, and the disgracefully incarcerated Malaysian political leader Anwar Ibrahim, the argument about Asian values was given some intellectual heft by the father of the Singapore City state, Lee Kuan Yew, and his acolytes. The probable reasons for their embrace of this argument are subjects for another day; for the moment I will only mention the absurdity of the overall proposition. So let us consider for a moment what values of governance embrace dictatorship in Central Asia, the largest democracy in the world in India, and Stone Age totalitarianism in North Korea? Even if you narrow the field, for political convenience, and look at East Asia alone, you have to contend with totally different sorts of government from (to be polite) guided democracy in Singapore, to Leninism with some capitalist characteristics in China, to democracies in South Korea, Taiwan and Japan, and to aspirations for democracy in Hong Kong. But is Hong Kong really less Confucian than Shanghai or Beijing? Rather unlikely I should have thought.

That said, I do not believe that there is a perfect model of government, let alone a perfect Western world, which can be wheeled out and installed anywhere and everywhere. In most of the democracies that I know best, citizens and voters know very well the weaknesses in their own systems. That is certainly true in America and Western Europe. So while there is no perfect model, there are certain versions that work better than others, and there is also a self-reinforcing series of arrangements that create an impact greater than separate influences. For example, corruption is less likely to be endemic when there is a free press, a strong regulatory system and the rule of law.

There is also plainly a powerful connection between sustainable economic success and good political arrangements Societies where economic policies are inclusive, allowing everyone the chance of ownership and a share in creating prosperity, are more likely to flourish where politics too are inclusive. Where a privileged elite has a monopolicy of economic opportunity, it will defend the political arrangements that have spawned this inequity. In Russia, for example you cannot allow open and clear political competition without challenging ownership of the economy’s commanding heights by a few favoured oligarchs or ex-KGB officials. The result has been and will be accelerating economic degradation.

So taking account of these cross-cutting issues what are likely to be individual features of a well-governed community?

In what is in effect Siena’s town hall, there are three great paintings by the Renaissance artist, Lorenzetti. At the centre, there is the Allegory of Good Government, showing Justice (in the shape of course of a woman) pointing to the scales of justice held by the personification of Wisdom. On either side of this painting, there are two others showing, respectively, the effects of good and bad governance. What make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one and other? Above all, it is the rule of law that does that. In the words of the Council of the International Bar Association in 2005:

“The Rule of Law is the foundation of a civilised society. It establishes a transparent process accessible and equal to all. It ensures adherence to principles that both liberate and protect”.

The rule of law is different from rule by law. As Aristotle argued, “even the guardians of the law are obeying the laws.” The ruled are subject to the law as well as those whom they are entitled to rule.

I recall a conversation with the late Director, Lu Ping, a civilised man who spoke excellent English. I was trying to explain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rule of laws and rule by law. I noted that when I had been a British Cabinet Minister, Secretary of State for the Environment, my decisions had been regularly challenged and occasionally overturned, in the courts. (Something similar has just happened to the British government over Brexit). I had had to change my policies as a result. I think that Director Lu thought I was making it up.

The integrity of the rule of law depends on an independent judiciary and court system. It guarantees fair trial and due process. It applies domestically agreed laws and ensures compliance by the state with its obligations under international law. The rights which it guarantees and the protections which it offers to citizens cover many of the features of a well-governed society. It protects, for example, fundamental human rights; it prohibits torture; it ensures the rights to a fair trial, to freedom of thought, conscience, religion, expression and assembly; it protects property. The rule of law is the cornerstone of a good and well-governed society, in which guilt and innocence are determined by an independent judiciary in independent courts not by political apparatchiks. To take a relevant example, a corrupt act may be investigated by the police and by agents of the state, but whether or not the law has been broken is determined by a court.

I have always believed that the most important guarantee of Hong Kong’s freedom, stability and well-being is the rule of law. I have considerable admiration for the judges, barristers and solicitors who have stood up for it here. They are in the front-line in ensuring that the freedoms which Hong Kong was promised in an international and binding treaty are preserved. The rule of law is fundamental to Hong Kong’s freedom and prosperity.

The second feature on which I should like to comment is called (rather circumspectly by the World Bank in their analysis of good governance around the world), voice and accountability. I think what the Bank have in mind is what most of us would call democracy. They obviously wished to avoid being thought to recommend a particular sort of democracy; there are, after all, many models from which to choose. There are single and bi-cameral legislatures; there are executive led legislatures; there are legislatures which are partly elected and partly selected. So let me be clear about what seem to me to be essential ingredients of any system which gives citizens a voice in the way their community is run and applies an open and effective way of holding those who run it to account.

First, the system of election – whether for a legislature or for an executive - should be fair, giving equity at the ballot box to citizens. Some votes should not count more than others. The choice of candidates should be open without restrictions that go beyond the requirements of a local constitution. For example, as a member of the Westminster Parliament – it is true for both chambers – I have to make an oath of affirmation of allegiance to the Queen. Elected members who refuse to do this, like members of the Northern Ireland Sinn Fein party, cannot take their seats. That does not seem to me unreasonable. But to insist, as happens in Iran for instance, that only those approved by another (in this case confessional) authority can be considered for elected office would not seem to me either free or fair. The electoral arrangements should be determined within the constitution by the local legislature itself. To be credible and ensure proper accountability, an elected legislature should be able to get rid of its executive, unless that choice is in the hands of the electorate through direct election. Elections that cannot change anything, or not very much, are a farce. In real democracies governments change.

You could go on and on about what exactly constitutes fairness. I suspect that in many respects it is a little like the elephant – difficult to describe but you know it when you see it.

But I just want to make three other points about democracy.

A democratic, plural society is not created simply by holding an election. Democracy can turn into populist majoritarianism unless it comes complete with much more soft-ware and hard-ware, some of which I will mention. Since the rule of law is at the heart of a well-governed community, a majority should not try to buttress its position by stacking the courts with its supporters. A mature democracy will recognise the importance of taking account of the opinions of the minority and not trying to trample over them. For its part, the minority in a democracy will recognise the consequence of both winning and losing elections. I think there are lessons in this for both Britain and Hong Kong today.

Democratic government is not easy. Like millions of others I simply think that it is better than any alternative. With good and responsible leadership it enables communities to come to accept the need to take tough decisions without authoritarian measures. When we allow citizens to decide where they live and work, what schooling their children have, how they save and spend, it seems to me odd to try to deny them a say in the other choices that effect their lives. That is one of the reasons why, when I first came to Hong Kong as a young MP in 1979, I argued for the introduction of democratic elections for District Councils and wrote about this when I got back to Britain.

Two other things I would say about parliamentary democracy. First, it is a much better, more sophisticated way of taking decisions than so-called direct democracy through referendums. We are starting to pay the price in Britain for holding a referendum on our membership of the EU, a decision which should have been taken through parliament and if necessary with the ultimate choice being made through a General Election. Second, democracy does provide a government with safety valves when popular pressure builds up about a policy issue or about the government’s own record. We have seen that regularly in India, which has held together despite such extraordinary diversity of religion and ethnicity.

Government effectiveness was third in the World Bank’s list. I have always believe that governments are likely to be more competent when they are subjected to close invigilation through the democratic process. In Britain, the government is better when there is a good and credible opposition to it.

Of course, effectiveness also depends on the quality of the civil service which manages its operations. I have worked with several different bureaucracies – in the United Kingdom and Europe as well as Hong Kong. Without any question the most competent civil service that I worked with was that in Hong Kong in the 1990s. I hope it has not lost any of its vitality and morale since then.

There were three principal reasons for Hong Kong’s public service record in the 1990s. First, there was a first rate team, well-paid, strongly motivated, intelligent and with a sense of the value and honour of working for the public good. This commitment was in no way disturbed by political considerations. Civil Servants were, for instance, appointed and promoted entirely on merit. Second, their integrity was unquestioned. Corruption was negligible, certainly on a much lower scale than in many European countries as well as Asian ones. Third, there was a real commitment to complete the task assigned by government. This means for example that when you put together Hong Kong’s natural entrepreneurialism with the determination of civil servants to complete, preferably ahead of time, the tasks allotted to them, infrastructure projects were finished in much less time than would have been taken elsewhere.

When I was the British Environment minister in the late 1980s (it sounds like the Middle Ages) the government had been talking for some time about building a new terminal at Heathrow airport. I came to Hong Kong in 1992. In my first week here Sir David Ford took me to see the dredgers dumping soil to begin the building of Chek Lap Kok. By the time I left in 1997 it was virtually finished despite the verbal and negotiating impediments that the process had to overcome. I returned to London to discover that people were still talking about building that new but still non-existent terminal. I hope that Hong Kong has not lost any of these qualities of public service.

A fourth distinction of a well-governed community is political stability and lack of violence. Several factors come into play. Good, clean, visible and respected policing is one. Another is growing prosperity, the proceeds of which seem to be fairly distributed. I am not a Socialist. I believe in properly regulated markets as the best way of creating and distributing resources. But I also believe that government itself has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tecting the weak and helping the strong to prosper. Some Republicans in the United States used to use a joke that the most worrying words in English were: “I’m from the government; I’m here to help”. This was a spectacularly foolish way of down- playing the role of government in promoting economic and political stability, and was contrary to much of what the most successful administrations, including Republican ones like Eisenhower’s, have actually done.

Here in Hong Kong I always believed that we should avoid the sort of social engineering practised in Singapore where it undoubtedly worked. I thought we were better served by allowing the market and low taxes to work their magic. But I also felt strongly that we should use some of the proceeds of growth to improve welfare, health, education and housing. As a result some of my critics in the north denounced me as a communist! Clearly I was a communist with Hong Kong characteristics.

Political stability is also more likely when a government is sensitive to the aspirations of its people. Recognising them as citizens, with rights and responsibilities, is one way of doing that. There is a shed-load of evidence throughout history around the world about how to manage political aspirations sensitively and how, on the other hand, if you fail to do this you can easily turn moderation into extremism. If you treat people as responsible citizens, they are more likely to behave responsibly, with vigorous civil society institutions as intermediaries between them and the government. They should be free to demonstrate without violence; free to say and write what they want; free to worship as they please. Their churches should be free of government control; their universities should be self-governing and autonomous.

It is worth saying a word more about this, a subject on which I feel strongly as the past chancellor of several universities here and in Britain and the present Chancellor of Oxford, recently placed at the top of the world rankings doubtless in part thanks to the number of Chinese (including Hong Kong) students and professors we have. Universities are not agents of the state – departments of government as it were – nor are they simply adjuncts to the corporate sector, fuelling GDP growth. They are liberal pillars of pluralism and freedom. It should be a matter of huge pride in this community that Hong Kong, with a small population, has two great universities in the world’s top fifty; three in the world’s top 100. This is a remarkable achievement. It is partly of course a result of the universities having the freedom and autonomy they were promised by international treaty and local laws. University freedom and academic self-governance does not mean that universities can avoid accounting through appropriate machinery for any public funds they receive. We have to do that at my own university in Oxford. But we have and we exercise academic freedom – as Socrates wrote “we follow the argument where it leads”. We undertake research on what we want; we take our enquiries as far as we wish; we teach as we deem best; we select our own academics and administrators; we choose our own pupils on their ability. We are free to speak out on anything and everything, regardless of whether the Government likes what we say. It is in universities operating like this that the frontiers of knowledge are advanced for the good of our own societies and of humanity as a whole. I am sure that here in Hong Kong you recognise that your universities, with their own freedoms, are jewels in this great city’s crown.

There are two other qualities to which I would like to refer. First of them is regulatory quality; the way, for instance, in which commerce is regulated needs to be transparent and fair. This should demand of private sector corporations themselves a high degree of transparency and compliance with the best standards of private sector corporate governance. I am sure that officials in China are aware that there is a general view, borne out by much academic research, that Indian companies are thought to be better governed than those in China, with no political interference in their boards and greater compliance in meeting international standards. Unless the issue is properly addressed, it will become a drag on China’s international economic performance. That is in no-one’s interest. The world needs a China that thrives and prospers.

The final mark of good governance is the control of corruption. This is not just a question of making laws and establishing institutions to fight this political and economic disease. Corruption goes right to the heart of politics and, rather obviously, freedom. A free press exposes corruption and the corrupt. That is one reason why authoritarian and totalitarian governments want to suppress the media and its modern technological cousins in the internet. The media in all its forms strengthens the citizen against corruption, which is a tax on the law abiding and a corrosive and destructive element in society. If political power determines ownership of assets, it is impossible to exercise the authority to root out corruption. Corruption becomes endemic to the whole system of government.

The governance I have tried to describe has at its heart the citizen. Citizens are the test of its health and integrity. They have liberties, privileges and responsibilities, not least the responsibilities of good neighbourliness. They have the freedom to argue as well as to agree, to write, to speak out from a soapbox in the public square, to follow and enjoy education in whatever subject they choose, to decide on their jobs and careers, to talk about politics to whoever they want without worrying about who might over-hear, to go to law in the confidence of fair and just treatment, to read and hear real news about what is happening in the world, to make fun of the government when it deserves it, to travel to other countries, to go to their church or to go racing, to express their own views of citizenship and patriotism in their own way. There is a document that covers all of those aspects of a free society. It is a treaty, lodged at the United Nations. It has been there for about 30 years. It is called the Sino-British Joint Declaration.

(公民實踐培育基金)

from 也是這裡,也在這裡~ http://ktoyhk.blogspot.com/2016/11/2016112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