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18 June 2012

穷国面前充阔,富国面前仍是“发展中国家”

――评中国政府的经济外交政策

中国政府的两张脸孔总是让世界有摸不透之感。有时候中国的出手豪阔足以让世界首富美国相形见绌,比如前不久胡锦涛在访问巴西、阿根廷和智利时,其出手之豪阔为世界留下一连串的震惊:在比中国富裕得多的阿根廷访问时,胡锦涛竟然许诺了近200亿美元的天文数字!等胡锦涛到达此次拉美之行的最后一站古巴,因其慷慨赢得了独裁者卡斯特罗“中国万岁”的呼喊声,但转眼之间,中国又成了向发达国家索取援助的“发展中国家”。2004年12月上旬,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再次公布,2005年底将结束对华援助,目前该署最后一个对华援助项目正在实施过程中。但中国方面对此却作了令发达国家气结于中的回应,12月7日,中国商务部出面主办“援助国和国际组织政策协调会”,联合国开发计划署、联合国人口基金、世界银行、亚洲银行驻华代表处等七家国际组织与欧盟、英国、德国、加拿大等近二十个援助国家驻华代表,以及中国扶贫办、西部开发办等二十七个国务院有关部门及部分地方商务主管部门代表出席了这一会议。中国商务部部长助理易小准在会上明确表示,尽管经过二十五年改革开放,中国经济取得了巨大发展,但中国仍是一个中低收入发展中国家,需要国际发展援助,“作为受援国,中国距离毕业还有很远”。

发达国家不想再援助出手豪阔的中国

易小准的说话,可以被看作是中国政府对国际社会近两年正在逐渐抬头的一个议题的回答,这个议题就是“中国已经不再需要国际援助”。

最先将这个问题摆到桌面上谈的是日本。2004年10月6日即日本实行政府开发援助(Official Development Assistance,简称ODA)50周年纪念日。此前三天,即10月3日,日本新任日本外相町村信孝在东京举行与市民交流会,主题就是“广泛理解ODA”。在会议上,一些市民对向中国提供政府开发援助不理解,甚至有人言辞激烈地质问,为什么要对一个成长的“世界工厂”和扩军的中国提供政府开发援助?外相町村信孝针对上述提问做出回答:“有关对华政府开发援助现在已经削减到顶峰时期的大约一半”,“到一定的时候总要毕业(结束)”。町村还说,日本在对华提供政府开发援助的内容上已经做出很大改变,正在集中到环保和培养人才等领域,中国注重环保等对日本来说也很重要。町村还认为,中国的内陆地区还很贫困,也必须关注那些地方。町村外相这番讲话立即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

日本的政府开发援助是日本政府向发展中国家提供具有一定赠款因素的资金援助,项目于1954年开始启动,以当年10月加盟“科伦坡计划”(援助发展中国家的国际组织)为开端,日本由战后的战争赔偿转为经济援助方式。日本政府的对华政府开发援助始于1979年,主要以日元贷款为主,所以中国媒体干脆就称之为“日元贷款”。据统计,日本在25年间,共向中国提供资金援助累计约3.3万亿日元(约合300亿美元),日元贷款在中国接受外国政府贷款总额中占40%左右。近年来,日本对华政府开发援助逐年递减,已减少到最高时的一半左右。减少的理由,一是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二是借口日本国内对中国增加军费“有不满意见”。

如果说外相的谈话还限于与日本国内市民讨论,那么11月28日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进一步公开表示,“对华ODA(官方发展援助)到了该毕业的时候”,小泉首相的话可被视为日本政府的公开表态。

中国获得国际援助知多少?

从日本获得的日元贷款因其被中日双方视为变相的战争赔款,并未被中国列入国际援助之列。但中国获得的国际援助总金额并不算少,仅世界粮食计划署从1979年以来,就在中国实施了70个无偿粮食援助项目,对中国援助总金额近10亿美元,帮助3,200多万中国人摆脱了饥饿和贫困,。

依据联合国标准,在799美元到2,990美元的区间内,皆属中低收入发展中国家,可以获得国际援助。而中国在2003年人均GDP首次超过一千美元,仍然具有受援资格。中国商务部部长助理易小准在12月7日的发言中要求国际社会继续提供援助的理由就是中国人口多,底子薄,生产力水平落后,地区发展不平衡,中西部地区仍有两千九百万贫困人口,因此在扶贫开发、平衡地区发展、公共卫生和艾滋病防治、生态资源保护和环境可持续发展、社会保障体系的建立和完善、人力资源开发和加强政府管理等领域存在诸多需求。

据了解,中国自一九七九年开始接受国际无偿援助,二十五年来共实施涉及扶贫救灾、工业技术改造、农林牧、教育、医疗卫生、环保、交通、能源、通讯、体制改革、司法合作等一千多个项目,总金额近五十六亿美元。

中国人均GDP确实还处于联合国援助的区间之内,为什么国际社会要重新开始审查中国的受援资格?

国际社会为什么要减少对中国的援助?

中国确实面临国际援助减少的问题。原因主要是两点:

第一,自从中国于2003年发射耗费巨资建造的“神舟五号”以来,一些发达国家相继提出了中国是否还需要国际援助的疑问,而提出疑问的国家中有不少从未花费巨资拓展太空事业。有些国家正在调整重点受援国名单,对华援助有所减少,如日本、澳大利亚已经连年削减了援助规模,比利时准备停止对华援助。还有一些国家把无偿援助转作他途,如英国把其原来的对华无偿援助改为对世界银行贷款的贴息。

第二,中国在接受发达国家援助的同时,却又对另外一些发展中国家(不少国家的人均GDP远远高于中国)提供经济援助。这种行为引起了越来越多的援助国的关注,不断有国家要求中方对援助的金额和用途作出说明,有的则以此作为不给中国援助的理由。

至于中国内部,尽管政府拼命压制,还是有人质疑:中国在解决本国人民的健康与温饱问题尚有诸多方面有待努力,为何要花费巨资支援一些条件远比中国好的国家?

饿死本国人民,中共政府充当阔佬

中共政府充当阔佬援助发展中国家,是其一贯的外交政策。当年毛泽东为了与苏联争霸,在社会主义阵营中争取小兄弟拱卫自己,甚至不惜逼使本国人民勒紧裤腰带饿肚子,直至牺牲本国人民的生命。如毛泽东在1958年大跃进失败以后,导致中国在1959年至1961年发生三年大饥荒,饿死三千万人(据说实际死亡数字比这还要高),但与此同时,毛泽东为了拉拢一些小国替中国捧场,大幅度扩大对外援助,1961年和1962年中国对外援助支出合计为13亿7,000万元,连同前三年(1958年,1959年与1960年)的对外援助支出,5年总计23亿6,000万元人民币(见前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关于1961年和1962年国家决算的报告》)。如果毛泽东能够不打肿脸充胖子,相信中国的饿死鬼会少许多。这些情况国内人民无从知道,直到中国与越南、阿尔巴尼亚这些“同志加兄弟”交恶,中国政府才算是对外公布了帐单的一只角:1975年,中国曾经把国家财政支出的6.9%用于对外援助。中国向越南提供的援助共计达200亿美元之钜,向阿尔巴尼亚提供的援助相当于使阿尔巴尼亚每个人获得一吨粮食、半吨钢、4,000元人民币。

经历过大饥荒时代的中国人看到这张帐单准会痛苦得发晕,因为中国在那时候,每个工人平均月工资才32元,每个农民一年的收入才10多元现金,100公斤左右的粮食(包括红薯、玉米、高粱等各种杂粮在内),城市里每个五保户(孤寡老人)每个月获得的生活费为5-7元。80年代之初回大陆探的台湾人,多年后还记得那时中国人的贫穷与见到有钱亲戚后不讲脸面的伸手讨要。也正因为中国政府担心公布出来引起物议,一直只在外交场合公开这些数据,从不在国内提起。

谈笑间领袖挥洒援助,哪闻百姓愁怨一路哭

中国这些年到底援助了发展中国家多少钱?这不仅对众多发达国家来说是个谜,就是作为纳税人的中国人民,也无从知晓具体数字,因为这统统被中国政府当作“国家机密”,普通人只能从中国政府炫耀自己的“外交成绩”中略知一二。

2002年1月7日,中国对外正式宣布援助阿富汗的具体数字:在已经分别援助3,000万元人民币和100万美元的基础上,将再向阿富汗提供1.5亿美元(1美元约合人民币8.3元)的援助――而从90年代中期起,中国农民负担的税费多如牛毛,负担最高的税费名目多达48种,不少农民因无法交税而被迫自杀。

2004年3月18日,中国政府向埃及无偿援助的远程教育项目在开罗郊外的穆巴拉克教育城举行交接仪式,据称,这只是近年来中国在埃及最大的援建项目――而中国国内至少有5,000万失学儿童,15岁以上成人文盲率高达8.72%。每年大学入学前夕,总有一些青少年及其家长为交不起区区几百元人民币学费而被迫自杀。

9月7日,中国国务委员兼国务院秘书长华建敏在武汉召开的国际人口与发展论坛开幕式上表示:中国政府在过去的十年中,曾为来自发展中国家的一千多名人员提供了生殖健康、计生技术等方面的培训,给一些发展中国家捐赠计生器材和药具。今后将继续逐步增加对贫困国家的发展援助――对比中国人的医疗状况,真为中国政府此举感到寒心:从 1991年到2000年,中国用于农村的合作医疗经费只有1,000万元(其中中央政府每年500万元,各级地方政府的配套资金每年合计500万元),全国农民分摊下来平均每人每年约1分钱人民币。

此外,中国为发展中国家援建了许多体育设施。根据中国自己公布的援外成就,从1966年到1979年,中国分别在柬埔寨、蒙古、桑给巴尔、索马里和塞拉利昂等5个国家建设了2座体育馆和3处体育场。从1980年到现在,中国建设的体育场馆遍及数十个国家,包括非洲的冈比亚、贝宁、毛里塔尼亚,亚洲的巴基斯坦、缅甸,阿拉伯世界的埃及、约旦,还有塞舌尔群岛等南太平洋国家。在许多受援国家中,中国援建的体育场馆成了当地建筑质量最好、外观最雄伟的标志性建筑。中国政府非常骄傲地宣布,这些体育设施全部是可以举办大型国际比赛的高水平、高档次的、符合奥林匹克高标准要求的场馆,所有的设备全部是最高质量。这些场馆拥有运动员宿舍、食堂等全套配套设施,符合举办大型赛事的要求。其中扎伊尔的体育场可容纳8万人,是所有援外体育场馆中规模最大的,它的档次之高、设计和施工之精良,甚至可以与北京的工人体育场相比。而在太平洋岛国萨摩亚建设的体育场则最具有代表性。它座落在阿皮亚(APIA)公园内,不仅有可以容纳1,000人的体育馆;还有四周为跑马场的4片足球场,3片落网球场和5片网球场。当地人在公园散步休闲之余便可以尽情地运动。

在国际奥委会高度赞扬中国的国际主义精神之时,可有人想到过没有?中国至今除了几个大城市有一些收费昂贵的公共体育设施之外,大部分中小城市都没有任何可供市民体育锻炼的体育场馆,绝大多数农村的中小学甚至连起码的体育设施都没有?中国政府为了换得国际上一些中小国家的追捧,拿着中国人民的血汗钱充大方,要知道,至今中国本国还不曾拥有中国援建太平洋岛萨摩亚的那种水平的高档体育场馆。

上述援助还不包括中国政府秘而不宣的军事援助,如对北韩等国的军事援助。 这个在国内苛剥民众,在国外拿着人民血汗充大方的威权政府,发达国家真应该断绝对其的援助,因为这种援助并没有落入中国人民手中,而被中国政府转手做了人情,换取所谓“国家地位”,而这“国家地位”并未使中国人民得到什么好处,只被中国政府用来做为对内欺骗民众,对外压制台湾人民利益诉求的一张王牌。

(写于2004年12月上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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