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 li-rong
金正恩尚未准备好掌权
北朝鲜进入不确定时期: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27岁的新领导人金正恩没有完全准备好接受政权。《俄罗斯报》发起的民意测验,专家们看到事件发展的两条道路——或者是在日渐变坏的经济环境背景下,与其相关的党和军队帮派斗争的不稳定性增强,或者是已故专制者家庭周围权利阶层的加强。
瓦西里·米赫耶夫,俄罗斯科学院,世界经济与国际关系研究所副所长,俄罗斯科学院记者成员
——在北朝鲜的变化中前景是存在的,但是他们将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而且也不能假设。直到现状预测到:金正日的逻辑是完全合理的。比如,我们研究所做出的每年的预测。(北朝鲜的状况发展——《俄罗斯报》)
这样我们预测出2009年核试验,而现在的情景基本没有预测出:专制国家的领袖去世了,就这些!
接下来将会有什么样的派别产生,他们之间又将会有怎样的关系发展——这是要进一步认真研究的问题。
和1994年金日成的去世有别,当时整个政权已经实际转给金正日,现在政权转交过程只是开始。金正恩尚未准备好掌权。另外就是对各类反抗集团在军队和党的阶层中有利,为的是金正恩作为领导人在上面执政的某段时间内,在他的领导下发动帮派间的斗争。
朝鲜人民军总参谋长李英浩,国家国防委员会副委员长张成泽(金正日小妹妹金敬姬——《俄罗斯报》)还有几个姓氏,——他们都身居高位,但是这些名字从状况发展角度来看什么也不说明。
从对外政策的观点看事态恰好很平静。下一年将庆祝金日成百年诞辰。这段时间之前北朝鲜按照官方宣传,应该成为“强大而繁荣”的国家。并且为表明如此,或者可能是要进行定期的核试验,或者将有某种大规模挑衅。现在情况有变:三年的哀悼取消了一切庆典。暂时实际的力量配置没有确定下来,北朝鲜上层领导的全部兴趣都将集中在内部政治之间的相互斗争上。因此,对北朝鲜半岛局势来说,这多半是优点。当然,有人将会凭借外部威胁的因素,军人们将会做出某些挑衅,为了改变军人的处境,但我的观点认为,这种方案不太可能。
如果在国际关系的前后来推断,那么中国目前公开表明赞成北朝鲜参加到民主市场的交流中,因为他很清楚的明白,北朝鲜经济具有的开放性将保证在北朝鲜的就业机会,并且正好将减轻作为难民到中国东北区可能产生的负担。中国具有一定的份量,但他不能直接影响到北朝鲜的事件;况且,他也不能单独这么做。
目前,所有五国——六方会谈的参与者(中国、俄罗斯、美国、南朝鲜和日本)应该立刻集合到一起,客观、公开地分析北朝鲜的现状,并且研究在那里进行市场改革的详尽的计划,引进开放政策,保证稳定的内部政治局势。混乱的局势下假设的核武器有可能变成不仅令中国不安,而且也使俄罗斯不安的那种因素。
北朝鲜需要外援来进行市场改革:没有他们,他不能胜任。他的经济体制是那种的,将会有苏联那样的瓦解。确切地说,他已经发生了:当军队和支持他的工业化毁灭时,工厂关闭,而人们沦落街头。但他们没有石油和天然气。因此,他们没有什么可指望的。我要立刻研究这个方案。
有种情形将导致北朝鲜大流血、混乱,变成土匪活动区的国家——这也是有可能的。五国应到土匪活动区——这也是有可能的。五国大概要为此准备了。
对于俄罗斯、美国、中国,这是重大的考验——是对我们主张关于建立无核世界、战略稳定等等声明的考验。
康斯坦丁· 阿斯莫洛夫 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朝鲜问题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
——我特别希望,无论什么样的重大变化也别出现,因为“看,可怕的金日成去世了,就立刻所有问题都将结束了”这种概念是不准确的,正相反,麻烦可能刚刚开始。
新的领导人——这是个年轻人,父亲拥有的管理经验他没有。这意味着,无论是从外部还是内部看权利体系,它自然都将和金正日的体系有所不同。第二种可能在于,新的领导层要不断地尝试“削弱”那些只是企图巩固自己影响的人。我希望那些想稳定的人,好好教训教训那些想摇晃船的人,例如一部分南朝鲜的领导,成年人,头脑中的“冷战争”应该风化。他们也是想象中认为,北朝鲜的制度眼看就灭亡了。很自然,金正日的死在他们看来是一块大石头,只要轻轻地推一下这块石头,李明博总统自然就成了领导朝鲜统一的总统。
北方没有改革家,因为那里的杰出代表清楚地知道,他们是在一条船上,实质上没有谁认输的事。关于北方杰出的代表信息实际上是封锁的,而这里多半不是信息,而只是我们关于那里也许是什么样子的一些概念。但是度量北朝鲜用苏联的方式不值。
那里当然存在有着1980年底苏联共青团员思维方式的人(他们从苏联解体中获得很大收益)。但问题是他们清楚地知道南方有五省管理,假如说他们突然夺权并宣告实行民主,把他们赶走,并且在他们的位子上安置上南朝鲜的管理机器。他们没有积极造反的理由。
巴维尔 · 列沙科夫 莫斯科大学朝鲜问题国际中心领导
苏联的解体对于北朝鲜来说是个很好的例子,就是不激化并且使北方的杰出代表紧密团结起来。虽说存在个人崇拜,按照遗产转交,许多决定由集体和帮派来解决。家庭在做决定时起着很重要的作用,我想,年轻的金正恩将能够在国内金正日妹妹金敬姬和她丈夫张松泽的帮助下把持实权,他们在北朝鲜的等级结构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另外,因为这件事发生在金正日70岁生日庆典的前两个月,并且几个月就到了更大的庆祝金日成百年诞辰的纪念日,某些关系到这些纪念日的东西(曾宣布建设“强大而繁荣的国家”)例如提高生活的标准,将推迟到更晚的期限。
第一发展方案——重复自己父亲金正日所做的事业,即三年哀悼,不打算有某些重大改变,并允许在某些人中加强权利。第二方案(考虑到足够复杂的经济状况和足够好的外部条件)——不取决于谁将采取实际决定,年轻的领袖能够开始进行某些改革。对所有邻国,包括我们的邻国,将会更好,假设北朝鲜一推使自己离开目前达到的底部:她要是借助于改革开始发展该多好。认识到应该对北朝鲜领导层现状进行改变。但在国内“松古人”、军队威信是主要的意识形态。因此很难在这种意识形态中期待某种重大的改变,而意识形态影响到国内其余人采取决定。
尼古拉 · 兹罗宾 美国国防信息中心欧亚规划经理
——金正日的过早死亡可能强烈影响到北朝鲜的政治方针。权利转交的过程被中断——所有他们在几年内思考的计划,权利转交和建立他儿子的合法性都未完成。
金正恩还没有来得及表明自己的立场,就几句对“国家和世界”重要的讲话。现在将会产生意外情况——并不一定是令人愉快的,因为许多内部政治的问题没有成为讨论的对象。
涉及到平壤的对外政策,那么目前所有人都在等待北京的反应,北京99%决定着北朝鲜的对外政策。有关涉及到北朝鲜未来的政治路线形成的所有事项,需要的不是和北朝鲜人商谈,而是和中国人商谈。
暂时这种反应没有:很显然,对于北京来说金正日的死也是意外,我要看一看中国的反应。现在我想,那里正在刻不容缓地进行疯狂的协商。
费多尔 · 鲁克扬诺夫《全球政治中的俄罗斯》杂志主编
——连北朝鲜问题的专家们也未必能预言。单纯逻辑性地推论,改变是必须的,因为处于整个世界趋势之外到这种程度的无休止的封闭制度,绝对专制的国家,不可能。趁还没有什么震动,可以用某些工具来支持一下现状。这里的震动,是领袖肉体的死亡,不可避免地将形成新的情况。因此,合乎逻辑地推测出要是有所改变是最好的。17年前预测出的正是这个:金日成去世时金正日来了,也谈了关于世界变化等等......问题是,对于这种国度里,莽撞的年轻领袖能否加强政权并成为真正的领导。如果能,则是一种局面。如果不能,则这是最坏的方案,就意味着在北朝鲜的领导层里将开始内部斗争。
从对外政策角度来看,金日成的死亡什么也没改变,因为这不是他的方针,而是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整个领导层的巩固方针。对于北朝鲜核武器在任何情况下——是紧急备用的保障。尤其是在他们自我感觉削弱和易损伤的状态下。最好是等待立场的加强(六方会谈中——《俄罗斯报》)因为领袖应该证明自己的独立性,只有通过更坚决的步伐,至少要声明等等,才能够完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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