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3 May 2014

《联合早报》乌鲁木齐火车站爆炸案后 新疆维汉隔阂鸿沟加剧

在赛马场社区,大部分居民是从南疆到乌鲁木齐打工的维族人,多不会说华语,属于中下收入群,由于没有执行计划生育,这里的维族家庭大多有五六个孩子。(吴汉钧摄) 本报记者昨天走访乌鲁木齐维族人聚居的社区。在该区开店的汉族商家表示,自2009年乌鲁木齐打砸抢烧暴力事件后,汉族人和维族人便出现了隔阂。此后多起恐怖袭击事件,包括日前乌鲁木齐火车站发生爆炸袭击,让汉人“很难不对维族存有戒心”。
吴汉钧 乌鲁木齐报道
新疆首府乌鲁木齐那场震惊中外的种族暴乱已经过去将近五年,但似乎仍在当地维吾尔族和汉族居民之间留下了阴影。有乌鲁木齐市民受访时表示,两族目前的和谐其实很表面,维族人和汉族人很少成为朋友,甚至很少坐在一起吃饭。
本报记者昨天走访乌鲁木齐维族人聚居的二道桥和赛马场社区。在二道桥的旅游胜地国际大巴扎,一些受访的汉族商家表示,2009年7月5日的乌鲁木齐打砸抢烧暴力事件后,他们觉得汉族人和维族人出现了隔阂。二道桥是“七·五事件”爆发的核心地区。
在大巴扎卖丝巾披肩的童楼芳放低声量说:“平时打交道主要就是打招呼、调货、找零,其他时候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童楼芳被问及是否有和隔邻的维族商家一起吃饭时说,维族是回教徒,饮食习惯和汉族不一样,所以她没有跟维族人吃饭,而且维族人也不跟汉族人吃饭。
她认为,中国少数民族政策允许维族多生孩子,而维族相对比较不注重教育,所以小孩往往没受过什么教育,这导致维族人面对很多家庭问题,如青少年犯罪、早婚、离婚率高等。
童楼芳的摊位周围是回族和维族商人。接受采访时,只见回族商贩偶尔走过来同她打招呼,却不见维族商人过来。
相互帮助但仍有所提防
销售雪莲虫草补品的刘利博说,他和在大巴扎做生意的维族人都认识,彼此的感情也很好,平时经常互相帮助,例如调货、看店等。
刘利博从13岁起就在大巴扎帮忙看顾家族生意,在那里工作已有10年,所以对大巴扎很熟。不过,刘利博承认,他对陌生维族人还是会心有防备。
他说:“发生了这么多事,很难不对他们存有戒心,但干这些事的都是那些没念过书的少数人,绝大部分维族人是好人。”
对于维汉关系的问题,赛马场社区的吾司曼有不同的看法。在该社区经营一家音像店的吾司曼说,他有很多汉族好友,经常一起吃饭聊天,偶尔去唱KTV。
吾司曼来自南疆喀什,毕业自新疆大学,最近放弃房地产经纪的工作当小老板,他还热情地送了一张维族音乐人“艾尔肯”的光碟给记者。
吾司曼的人生际遇和赛马场社区大部分维族居民不太一样。据他介绍,该社区大部分维族居民是从南疆到乌鲁木齐打工的维族人,是中下收入群,对很多事情的观念和汉族不太一样,例如养育孩子。
他说:“维族人基本上没有计划生育,我们怀了孩子不会打掉,我们认为这是真主赐予我们的。大多数维族人认为,养育孩子不需要什么,每天一个馕就可以把孩子拉拔长大。”
事态敏感 当局严控媒体访问伤者
在赛马场社区,大多数维族人不会说华语。除此之外,外来者并没有受到敌视的感觉。不过,一些汉族人提醒记者要小心,如非受邀不要走进维族人的家里。他们显然是对一系列的维族暴恐事件心有余悸。
另一方面,记者昨天走访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中医医院,一名乌鲁木齐火车站暴恐事件的伤者说,4月30日晚他和妻子到火车站接火车,在等待亲戚出站时,爆炸突然发生,他的小腿被炸伤,妻子也受伤入院。不过,他现在“脑袋一片混乱”,已不记得事发经过和事后如何被送进医院。
这名伤者右手捂着双眼说:“我伤在小腿,昨天还能乱蹦乱跳,今天就走不了了。”他既担心自己的伤势恶化,又忧虑妻子的情况。
不过,采访不到五分钟,三名特警就把记者叫出病房,表示不能采访。一名警官在查看证件和确认记者没有录音后,把记者请离医院。他说,目前事态敏感,媒体没有得到新疆政府新闻办公室的批准,不能采访伤者。
新加坡政府严厉谴责:暴力针对平民绝不合理
新加坡外交部严厉谴责4月30日发生的新疆乌鲁木齐火车站爆炸案。
我国外交部发言人昨天针对爆炸案回复媒体表示:“这种以无辜民众为对象的懦弱和卑鄙的暴力行为,是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合理的。”
他也说:“我们向罹难者及其家属表示最深切的哀悼,并祝伤者早日康复。我们希望干案者会被逮捕和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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