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jin 開口)
以俺鳥腦所認定的文明發展,中國真正向世界開放,與世界接軌是從鄧小平開始。這之前,從大清,經孫文,到蔣介石,延續到老毛,這僅都換換招牌而已。然而這期間當然有季辛吉的伸手才有鄧小平培育出後來的溫床。
到2008金融風暴之前,中國根本也不覺得走進世界秩序陷阱,一直認為就這樣繼續廉價勞工當世界工廠,財富累積就可以逐漸地恢復龍的地位。
然而,經濟並非只是努力工作,累積財富,光這單一輪盤就足夠。中國以廉價勞工努力工作,累積財富的結果就是後來直接卡到的一些現象,最少包括有:1 貨幣匯率,2資產配置,3國際消費,4.再投資。這些現象在窮的時代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問題。換句話說,中國以前所考慮的是如算命仙的三餐問題,但目前的中國已非昔日,現在是考慮如索羅斯的富人煩惱了。
光憑這四項目已經讓中國不得不現身在世界賭場上,這就是華爾街的遊戲。但華爾街的遊戲是中國所無法掌控的,而中國經濟目前已經達到不繼續參於華爾街式的西方體制,根本不可能了。中國一旦腳伸進去,想拔都拔不掉!
好了,從鄧小平到2008總共不到30年,這三十年才是真正中國的類似「明治維新」!根據這點:美國意要讓中國走進世界秩序的軌道已經鋪陳好,而中國的列車也徐徐進行著。
但關鍵是:當美國不再執世界經濟的牛耳時,中國列車會停頓,或往回開?這點已經超越俺水晶球的能耐,毫無把握啦!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44919
薩繆爾森的啟發
美國加州州立大學(長堤)商學院教授 孫滌 為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撰文
在其執政時, 柴契爾 夫人曾有句名言傳世:當人們把他人的錢給用完(run out other’s money),到了某個地步,社會主義的災禍就來臨了。她批評的,自然是指“有英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歐美許多國家的經濟面臨的困境目前正是如此。
五月初法國的奧朗德在總統大選中勝出,同時希臘的民意公決及隨後它將被攆出歐元同盟,再次明白無誤地增強了一年多來傳遞的資訊,西方世界的經濟政治生態在發生深刻的變化,義大利、愛爾蘭、西班牙、葡萄牙、英國(倫敦市等地方)的選舉顯示出的,不妨簡稱為“民眾不選擇短痛”。 對於美國大選和經濟政策的走向,不啻是個預兆。
美國的經濟對策的論辯,日漸分化並趨向極端化,我將介紹兩個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克魯格曼(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和科本(美國參議員)的對峙立場和訴求來說明這個走向。在此之前,先試圖建立一個理解的框架,這將有助於我們做健全的判斷。
西方打通各國市場區隔,令其平坦化的努力,基點是資本的無滯阻流轉和能通暢逐利,如果發達國家的消費者能不斷享用價格低廉的進口消費品,而公司能源源獲取豐厚的利潤,該有多棒。始料未及的是,製造消費品的就業機會也一併轉移出走了。而沒了工作收入,連正常的消費都是“透支”的,何況過度的消費。相伴隨的,是技能、工作倫理、和財富的轉移。過去20年來人們看到的是 “虹吸”現象:財富從歐美市場被搬運到了亞洲市場(或許還有南美一些資源豐富的國家)。
歐美的明達之士對此漸漸清醒;然而他們的呼籲和處方,能否為大眾所認識,則還是個大問號。對中國的影響,同樣至為關鍵,實在說來,西方的失衡和中國的失衡是一個硬幣的兩面。中國以辛勞和環境的透支所換來的貨幣財富,能不能轉化成為實質的財富,能不能提升國民的素質和幸福,尚在未定之天。
筆者的判斷是,這筆積存的貨幣財富——歐美的積欠,遲早只會用貶了值或縮了水的美元和歐元來結清的(逃廢賬的可能不是沒有)。尤其在美元,這是二位一體的,因為美元的通貨膨脹和匯價貶值是同一件事,而決定“折現率”的主動權和規則,都操在美國手裏。就好比碗(銀行帳面)裏的肉,中國人吃不吃得到嘴裏,問題大矣哉! 實際的情況是,我們還很瘦,非常需要肉的滋養,只是盼望靠出口多積一點,慢慢來吃。換句話說,中國的失衡,看起來似乎還不那麼惡性,可迴旋的餘地其實也很小。
如果是說市場是人類所能建立的最精巧的機構,那麼貨幣就是其中最精妙複雜的構件。要把握它十分難,即使一等一的專家,事後來看,在理解、判斷、預測貨幣的行為,錯誤頻頻,何況你我?所以不如簡單為之,用寫新聞報導的原則來解析:一篇好文章的幾個元素:what、when、where、who、what都要照顧到,然後才是how,搞不清楚前幾項元素,你恐怕只會落得 don’t know-how。
能想到這個思路, 我還是受了堪稱偉大的經濟學家薩繆爾森的啟發。同在MIT教經濟的索羅(另一個諾貝爾獎獲得者)在薩繆爾森逝世的紀念會上談到一個小故事。五十年代初索羅到MIT求職,薩公帶著去午餐,告訴索羅一個終身難忘的秘訣:經濟研究實質上是把商業新聞故事編寫得更好 (good business journalism)!
你能把前面幾個W搞透徹,後面的H應當是水到渠成的。況且,無論你對自己擬出的H多有把握,做選擇和實施的人都不是你。而那幾個W要沒真正弄對的話,連你自己都無法堅持,照你自己定出的H做下去!
柴契爾夫人深刻的地方——儘管她沒學過經濟,對貨幣的奧妙更是疏遠——在於她直搗問題的核心:Who 裏面的你、我、他,間接她也說到了When 。我們將不斷回到並討論這方面的內容。囿於篇幅,本篇無法展開,先舉一個小例子,能同時觸及通脹和匯率變動的利弊,供大家來思考。
在柴契爾的話裏,人們和別人應該都是英倫島的人;假設英國人用完的是印度殖民地人的錢,雖說同是女皇的臣民,她就不用擔心有社會主義的危險。一樣的道理,當美國人透支消費入超累累,在擔憂欠下的巨額債務,會迫使自己的子孫來還,其實可能性並不很大。因為債主有很大一部分是外國人,外國人的子孫也會被迫一起來還。
此話怎講?比如中國人,在美國有名義上的4兆美元,相當於半年的GDP。他們會跟子孫講,老爸老媽辛苦了大半輩子,沒捨得用,給你們留下的這24兆人民幣(6:1),你們得好好用啊。若干年後,孩子們拿到了美國人子孫的還款,4兆美元換成的12兆人民幣(匯率貶值一半成3:1),而那時房子的人民幣價格,從過去的每平米2萬元上漲到了8萬元(物價指數+100%,而房價更飆升了兩倍)。也就是,父母的積累縮水成十六分之一。不過從美國子孫的角度,情況則好得多:匯率(-50%)加上通脹(+100%)的結果,等於才還了父母欠賬的“實際值”的四分之一。
不論你是否真有能力確定貨幣的“實際值”,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不管是通貨膨脹還是美元貶值,天枰都將向債務人及其子孫偏斜。
from 椰子樹下打盹的哲學家 http://tw.blog.yahoo.com/mesg/mesg.php?type=error&key=article_not_fou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