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jin 開口)
Given I’m patriotic, given I’m chauvinistic,
Outlaw’s a perfect pride, arson’s a natural right.
Given I’m patriotic, given I’m chauvinistic,
There’s no price I need to pay, asylum’s ready on the way,
Upset me? tie his feet! Hang him alive on the tree.
Ignore me? Challenge me? Get him to jail no more free.
This I like, call it mine, don’t you ask the reason why.
Resistence? Life sentence! Don’t betray common sense.
I am patriotic, I am chauvinistic
Idiots I shall capture, talents I shall torture.
Given I’m patriotic, given I’m chauvinistic,
Nothing comes up in my way, corruption till Doomsday.
(台語發音):
只要是我愛國,只要我愛民族,
爛散是判無罪,放火亦甭免賠。
只要是我愛國,只要我愛民族,
殺人有後山靠,甭免驚互人討。
不順眼,用土掩,綁來四過黑白丟。
若白目,看刺扎,抓起來關落監獄。
看恰意,就搶去,不管是毋是有理。
擋我者,刹 (跆) 無赦,若甭驚死者來惹。
只要我愛國,只要愛民族,
無爽就誣賴,因為我尚大。
只要是我愛國,只要我愛民族,
攏甭免受約束,亂來不是惡。
底下是一篇相當深入淺出,易懂且震撼的好文章。俺的鳥腦就寫不出這樣的文筆,但對其內容是完全地贊同並喝彩。但願底下文章能讓一些愛族的中華人或藍選民得到啟蒙。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45034
韓國人、愛國權和正能量
在中國生活了近十個年頭的韓國學者金宰賢,是一個相當溫和的人,他把自己對中國的觀察文字集結出版,名為《中國,我能對你說不嗎?》。一些未讀也不屑於讀書的激進分子,迅疾發出了義和團式的怒吼:韓國棒子滾回去!我們這兒不好,你為何還賴著不走?
他試圖充當中韓民眾之間的溝通者,低調,和善,他的建議及批評,顧及中國人的感受,內心裏希望中國變得更好。但當他描述中國人不守規矩、不認錯、不誠實、無創造性時,當他羞澀地說出自己的心願:“希望有一天能安安靜靜過馬路”,“有一天我的常識與我在中國接觸的人的常識是一致的”時,他就徹底得罪了某些中國人。
中國有這樣一群人,他們被灌輸了一整套國家和個人關係的絕對觀念——祖國拜物教:國家就是祖國,政府和國家不可分割,實為一體。他們幾乎發自肺腑地熱愛這個概念中國,以為沒有國家就沒有自己的一切,而且這個被視為祖國的玩意兒,可以對自己行使生殺予奪的權力,在這個神聖的玩意兒面前,他們自甘卑賤,誰反對這個既定的神祗,誰就是他們的敵人。
他們自以為有這個殼自己才成為有尊嚴的人,他們以為一生最重要的使命就是保衛這個庇護自己的龜殼,儘管他們從不明白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機構。他們無條件交出了自己的選舉權,不想爭取自己的被選舉權。他們表面上很願意盡一個國民的義務,卻不知道公民為何物。他們無力影響其中的決策,無從認知決定自己命運和生活的人的真面目。他們平時在社會裏相互傷害,一旦有人詆毀國家和政府,瞬間即可結成一體,向敵人投擲語言匕首和語言炸彈。在他們眼裏,政府所作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政府具有超常的人格力量,詆毀他甚於詆毀自己的父母。
他們作為一個集體而活著,他們虛擬了一個精神共同體,因為祖國而抱成一團。
祖國的忌諱就是他們的忌諱,祖國給予的知識是唯一可信的,凡與此不符的,便是異端邪說。
祖國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敵人,他們可以不瞭解任何敵人的情況,就迸發出刻骨仇恨。他們瞭解的世界地圖是:自己的祖國永遠是對的,而且在地球事務中發揮主導作用,作為這個概念下的蛋,具有其他民族和國家的人所不具有的幸福和榮耀感——“我為我是中國人而驕傲”,“我為我的祖國而驕傲”,至於充滿卑微和恭順的忠心句子“祖國因我而驕傲”,只是成功人士才有資格說出的話語。
不言而喻,一個批評自己“祖國”的人,將會非常孤獨,而且常常被人視為叛徒。比如你說中國人什麼不好,立馬就是一句有力的詰問:你不是中國人嗎?
這是你的“祖國”,他的榮耀被你分享,他的屈辱也得由你分擔。你不能拒絕這樣一個常識。“祖國”是送給你的終身禮物,你沒有一丁點輕慢的權力。
中國人不喜歡直接的批評,哪怕是善意的批評,最好出自自己的朋友之口,這是常識。
當他們不能認可你的動機時,你就註定成為公敵。所以,當一個人覺得自己不大可能被接納時,最好緘默不語。否則,你的充滿愛意的批評,將招致無法估量的後果。
你沒有聽見體育解說員異常智慧的說法嗎:他這個球踢得不是太好,他踢出場地了。在這個句型裏,隱含中國式批評的所有秘密:保全別人的面子,用最委婉的修辭,掩飾一個壞的事實,但絕不直接批評你。避免直接交火,這是中國人際關係的核心。凡是可能發生直接交鋒的,一律放在事後和背後。
直接批評適用於一種關係:上下級。上對下,是最理直氣壯的關係,可以做河東獅子吼,可以剖心剜肝,而被批評物件無一絲反抗能力。在官場,你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官員身邊的人無不戰戰兢兢,在表面的和諧氣氛裏,隱含著無比的小心和戒備。
還有一些關係,可以充分表達直截了當的批評:比如教師對學生,醫生對病人,員警對公民,官吏對國民。
在常州,朋友帶我參觀刺繡館,本應往上的電梯顯示朝下,電梯打開時,裏面只有一位老太婆和一孩子,朋友說了句:小朋友摁按鈕了吧?老太婆立即叫起來:沒有!他的數學考一百分,怎麼可能幹那樣的事情呢?我的孫子最聰明了,你們不能冤枉人!
在北京,一位五十歲男出租司機在車上抽煙,當我抑鬱質問時,他雷霆大作:你不能對我這樣說話!你應該請我掐滅煙。我拉了一天活了,抽支煙有什麼問題嗎?
剛上京滬高鐵,發現座位上塞滿包裹,我問:誰把東西放我座位上了?旁邊那位年輕女士無一絲愧疚,而是生氣地拿走自己的包,把背對著我。
當一個遊手好閒的親戚發短信要錢時,我回信說:你應該學會自己養活自己!得到的回答是:你沒資格教我如何生活!我雖貧窮但不卑微!
我當面對人說不的勇氣日漸萎縮。在地鐵上,一個輕佻的女孩在打鬧中失去重心,猛地撞到我身上,“喂,幹什麼?”剛喊出聲,便得到對方一個大大的白眼:喊什麼?不就撞了一下嗎?當我盯著一個發出吐痰音的人時,對方是不屑地回應:直挺挺把濁物吐在前方。當我盯著一個站在身邊抽煙的人時,人家照樣是猛吸一口,吐出更嫋嫋的煙圈。
有一報紙編輯告訴我,該報文化把頭說:老愚的書不能向讀者推薦,因他骨子裏不愛我們國家和政府,他的書是有毒的。編輯約人寫好的評論《在和風中假寐》的文章,就這樣流產了。我的敵人正是這些“愛國賊”,他們壟斷了愛國權——我們只能照他們要求的方式去愛國,才能被認可,但問題是,我永遠不會那樣去做。
當善良的韓國人委婉勸告中國人學好時,舉國上下發掘“正能量”的大躍進運動已經徐徐展開,遵從善良本能做事的一些人,被變戲法似地包裝成符合官方道德的英雄,那麼多良善的人被拔高成神,試圖拯救陷入無道德深淵的中國人,真是難為他們了。一個人造英雄輩出的時代又將來臨。我隱隱感到恐懼:一個需要英雄的國家一定是畸形的,當上層的腐爛須下層不斷的犧牲遮掩時,這一定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義和團的氣味越來越濃了,從環球時報總編輯胡錫進們把持的黨報到狂躁不安的民間“愛國義士”,他們不斷製造話題,挑起事端,兜售一種無底線的生存法則,專講歪理。有幾個標榜處處為中國前途著想的詭辯文人,旁敲側擊,穿針引線,企圖把揭露中國真問題的人和媒體置於死地。政治狂人薄熙來被廢黜之後,本追隨重慶模式的興風作浪之輩未見收斂,反而愈發肆無忌憚,大有風雨欲來風滿樓之勢。但他們心裏相當清楚,這番政治押寶,勝算的比率並沒有多高。
在這樣的時刻,韓國人金宰賢真率的直言顯然不合時宜。
誰也不能對中國說不,除非你是中國人民的好朋友朝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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