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上访,上访有几多艰辛,唯有上访过的人心里最清楚。
寨桥村因为有村长钱云会,因为有他带头上访闹事,乐清电厂在该村的征地工作进展一直不顺利。按“上面”的调查材料上讲,寨桥村人提出的要求完全不合理。我先后看到了30多份文件和材料,村民讲这些文件和材料不知道往上送了多少次,不知先后给了多少人。我心里明白,根本就没有人细看过这些东西,看的人了不得也只顶多翻两下子瞥上一眼。
文件不多,但据讲这也是钱云会他们费尽周折才弄到的。文件写的太有水平了,什么国家产业发展方向,什么发达海港地产经济,什么解决电力紧张问题,什么土地补偿旧村改貌,当然,还有调查报告是说寨桥村人太过份,不顾政府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不理解、不配合和不支持政府工作,以致阻碍、抵抗甚至破坏工程正常施工。
上访材料不少,它不是文件,写的也不好,而且总递总不见效。于是,钱云会想到了网络,在天涯上发了一份自己的上访材料,现实结果是没有人点击它,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在意过它,不用想都明白它本就不是网络炒作的对象。钱云会死后,有网民翻出来看,心里都觉有点愧愧的,开始纷纷地转发,开始有媒体人敬业地采访,也有嗅觉敏锐的学者名知管村民要书面材料,他们也的确从寨桥村人那里得到了不少。可是,一年过去了,马上就快有两年时间了,材料却全都石沉大海。不去猜想钱云会期待上访材料有人关注的心境,至少,钱案之后,关于寨桥村征地以及上访的文件材料的下落与村长钱云会的下场一样,同样地让寨桥村人失望并寒心。
“喝茶”时,问我有没有真去了寨桥村,因我去年在网上流露了要去寨桥村,但实际转道直奔了费良玉的老家。今年,我也不是单走寨桥。在寨桥村,我和同伴都深感村民早已不再相信村外任何人!为了多挣一些钱,生活原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为了多拿点补偿,征地的事你政府一会儿半会儿也别想动,就这么僵持着,这就是我去寨桥村看到的现状。
被“喝茶”时告诫,不要再提钱云会的事,不要再写关于钱云会的文章,很多时的关心都是话外有话。而我去寨桥村是知道当地的环境的,更了解钱案是如何处置的,在那每时每刻我都没怕过,回来到现在我也不曾想到过怕,我当然还记得张纯如自杀事件。如果我去寨桥村像精神病患者的所为,或者我没有资格没有能力去谈钱案。可寨桥村被占山平坟、征地建厂和划田扩路,村长钱云会多次上访被关是事实。所以,不是我去不去的问题,不是我写不写的问题,因为他死于车祸是不能用"恰巧"就能简单糊弄了的。就算我纵然以躯试箭、倒下尘埋或失踪迹绝,“钱云会”这历史的一页能翻的过去吗?
有人要贿赂钱云会100万元,被钱云会拒绝了,原只是听说的。此行寨桥,我清楚地看到黑字落在白纸上。出事后,钱家拿到105万元的赔偿,这难道又是“恰恰”的巧合吗?这钱是谁出的,当全国P民都是呆子吗?
一个不尊重生命的政府,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国家,怕或者不做就能规避了危险?所以,在真相面前,滚一边去的应该是舆情导向;在事实面前,滚一边去的应该是上级精神;在证据面前,滚一边去的应该是领导批示。
谈钱云会案件,我只不过是子承父业地秀了一把,哪行不教,那业不授?自古是许人跟爹学技、容人跟娘学艺的,我父亲是共和国第一代刑警,名副其实的刑侦专家,我从小就跟着他,当然学得一点。他生没给我一砖一瓦半间房,死没留我一角一元半两银,就传些勘察现场寻觅证据的本事,我拿它质疑钱云会案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网络事件没有错,要错的也是那帮大巫小鬼们将这事做的不地道、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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