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之声:非常感谢达瓦才仁,能够接受本台的采访。谢谢!首先我想请达瓦才仁,同我们分享一下,您从2008年的5月份开始,担任藏人行政中驻台湾办事处代表,也就是达赖喇嘛西藏宗教基金会董事长的工作情况。
达瓦才仁:藏人行政中央驻台湾的代表,在台湾注册是达赖喇嘛西藏宗教基金会。我们的工作一个是跟台湾的政府、或相关部门间的接触。除了这个以外, 我们在台湾最主要的一个工作重点是佛教徒。因为在台湾有4百多万佛教徒,其中至少有十几万的藏传佛教徒,这些藏传佛教徒对流亡社会的藏传佛教的存在、以及 藏传佛教在中文世界的普及都有非常重要的一个桥梁,或者说推动的作用。那这些方面的工作,是我们基金会在日常的工作中,最重要的工作之一。第二个是,在台 湾还有几百个藏人。那照顾这些藏人、以及帮助他们解决一些问题、或者组织他们展开一些活动,类似这些跟藏人有关的业务,也是基金会日常的工作。当然,另外 再有一个就是支持西藏的团体,支持西藏的团体在台湾也有很多,比如说,有些支持西藏独立、有些支持西藏自治、而有些是支持达赖喇嘛的中间道路等等,那么所 有这些对口,我们都要跟他们接触,因为流亡政府是对任何的主张,我们都是一视同仁的接触,所以我们的业务基本上是这些。由于台湾是一个中文世界的组成部 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窗口,所以我们在台湾也有一个出版社叫“雪域出版社”。然后,我们也会出版一些刊物,同样我们也会接受一些媒体采访等等,也就是说我 们在那边的主要业务,是代表达赖喇嘛尊者、代表藏人行政中央、代表西藏民族向华人世界介绍西藏问题,寻求他们的同情、寻求他们的支持、以及寻求他们的认 同。大概的工作是这样。
西藏之声:那们当地的台湾民众,尤其是年轻一代,对西藏问题的关注程度目前处在怎样的一个阶段呢?
达瓦才仁:应该说在台湾的年轻人中,对西藏问题的关注越来越多。因为我们在台湾经常会举办一些比如说,西藏电影节、研讨会、或者是3月10日的西藏 抗暴游行等的活动。其中,在过去的三、四年里年轻人占绝大多数,而且他们对西藏问题的关注的范围都很广,他不仅仅是政治,还包括历史、宗教、特别是对西藏 的文化,他们都表现出非常强的兴趣,而且这种兴趣并不是说是好像受到媒体简单的报道,而是对西藏的大体上都有一些很深的了解,所以他们对西藏的关注,特别 是今年的3月10 日也好,或者是去年的3月10日的游行队伍中,大部分都是我们平常没有见过的年轻人,所以说年轻人对西藏的关注,不管是它的数量、广度、深度也在日益的增 加。未来也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西藏之声:就像您刚才所说的,目前在台湾境内有好几百个流亡藏人,也有部分台藏婚姻家庭,那么可否介绍一下,这些在台藏人和台藏婚姻家庭们的生活处境是怎样的呢?
达瓦才仁:流亡藏人他其实是分好几个,有一些是历史上被蒙藏委员会以藏人血统的身份带到台湾去的,这些人已经基本上被同化他们基本上跟藏人的社会没 有什么接触,他们已经完全融入到台湾社会,变成台湾人的一部分。那么其他的一些藏人,也就是在流亡藏人社会接受教育,然后到台湾去定居的藏人大概有一百多 或者更多,这些藏人他们的状况,大部分都是从事一些比较简单的体力劳动,然后是经商的,也有好几个一些成功的商人,总体来说他们的状况还算不错。另外他们 在参加弘法活动,或者是在参加一些西藏议题方面,按它的人数和活动比列来说,我们发现好像比欧美、或者其他的一些地方都表现的比较好,那些台藏家庭,目前 大概有20 几户人家,大部分都是台湾女孩子与西藏男孩之间的婚姻,但是也有一些台湾男生和西藏女孩之间的婚姻。那么这些婚姻在此之前有很大的问题。 问题是台湾的法律里面,对于每一个国家它都有列,在法律里面对无国籍者跟台湾人的通婚要怎么处理,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面很多的台藏婚姻家庭都面临很大的问 题,他们因为无法可移,所以台湾政府一直不给他们批。其他的任何国家你只要等个五、六年家人就可以团聚 ,但是藏人好像永远 没有办法团聚。这个问题在两年前,台湾有一对台藏婚姻家庭,男的叫轮朱。他的太太和他们两个做了一些抗争,刚开始完全是他们两个。我们的基金会和藏人福利 协会当然提供了一些帮助,但是主要是他们俩口子在那抗争。抗争的过程中得到了台湾社会很大的关注和支持。包括一些立法委员、社会团体、以及藏人福利协会等 团体的共同努力,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夫妻俩的努力,最后台湾政府通过了台藏家庭联姻,但大概要等个2、3年然后就可以办理台湾的居留手续等等的相关证件。所 以说现在基本上都已解决了台藏婚姻。这是过去很难办到的,而且认为是一个法律上的障碍及很难克服的问题。但通过人们的关注及努力,特别是他们两口子的努力 就解决了。
西藏之声:这些台藏婚姻家庭,是否比其他的藏人同胞,更多的关注西藏议题呢?
达瓦才仁:这不一定,因为很多的台藏婚姻家庭它纯粹是男女相爱。男方西藏人的那一方,他是不是让他的另一半,或者是说他本身对西藏民族有没有使命 感、有没有一种情感,而这种情感和使命感是不是影响到另一半。 有些台藏家庭影响到另一半的,他们都会表现出他们是半个西藏人,要为西藏的事业做出努力的使命感。但是有些人表现的就不是这样,他们表现的比较强硬。应该 说,男方融入到女方的世界,这样的也有一些,所以说不全然是都会为西藏的事业做出一些努力。
西藏之声:据我所知,目前居住在英国的邵江博士等部分华人,认为在中国—这个专制集权下,西藏要寻求民族自治权是不可能的,您对此观点有何看法呢?
达瓦才仁:在中国的专制下,一方面是这样,另一方面你也可以看到,在很多的民主国家里,很多的民族他也得不到自治的权利,因为民主的时候,它也可以 变成是一个多数人的暴政,而且我们也可以看到中国有很多支持民主运动的人,他们对西藏问题也是不愿意去表态,所以说民主制度必然会解决西藏问题并不是这 样,在专制制度下,或是在俄罗斯等的制度下,它的民族制度、民族自治其实是有一定的程度,比如说在古代的军王时代, 它都在自己的帝国统治下的很多的领域内都给你自治的权利,所以说这其实是一个文化和度量等的问题,它并不竟然是专制下就一定不会有自治,很多封建的国家他 对封建的地方,或在一些邦国,类似这些它有很多分类,它们都会给你一些自治的权利,特别是在中国的制度下, 如果习近平真的按照他的愿望,推动以宪治国、以宪法治国的话,那么在宪法里面,对于民族区域自治的权利、或它的那些内容都有非常详细的规定,所以说现在的 一党专制或是中国政府统治下的问题,并不是法律的制度不全,而是中国政府是不是执行,是不是兑现宪法所做出的承诺的问题。所以在这一方面, 如果中国政府要兑现宪法的话,专制制度其实是没有根本的冲突,因为这并不是要改变它的专制制度,它只要按照宪法去推行就可以了,所以我认为并不竟然。
西藏之声:是的,谢谢。那我还想请问,就是现居美国的中国学者严家祺先生,也曾在日内瓦召开的藏汉研讨会上发表 讲话时,他指出,解决“西藏问题”有“远期目标”和“近期目标”,他认为,西藏问题的“远期目标”是在联邦制下,实行“高度自治”,“近期目标”则是达赖 喇嘛尊者和所有流亡藏人,自由返回西藏,就像目前的台湾民众, 可以在中国大陆旅行、定居一样。 请问达瓦才仁对严家其先生的这一解决“西藏问题”的远近目标,怎样看待呢?
达瓦才仁:远期目标也好,还是近期目标都是我们所欢迎的。当然我们现在是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宪法框架范围内,寻求名副其实的民族区域自治。未来中国 如果实现联邦化那当然是更好,这样的联邦制度下,更能够保障各民族的权利、各民族的利益、各民族的民族特色及民族身份,这些方面的保护更会比现在强。 那当然我们是非常的欢迎。我们希望这样的远期目标能够早日实现。那么从近期目标来说,达赖喇嘛和流亡在外的藏人民众们自由的返回西藏,或是像现在的台湾这 样,其实在达赖喇嘛尊者提出“中间道路”或者说达赖喇嘛提出不寻求独立以后,有跟中国政府接触过。在2008年之前,当然可能没有像现在的台湾这样的范 围、深度、广度,没有达到这样一个程度。但是,那时候境外藏人回西藏,境内藏人到境外朝圣等等方面中国政府其实还是提供了一定的便利。但是08年以后完全 就没有了,不仅没有而且藏人连护照都拿不到,藏人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都要像文革一样需要通过证明。甚至藏人进入拉萨,圣城拉萨本来是西藏人的圣 城,但是西藏人进入自己的圣城都比全世界的任何人都要难,全世界任何人进入拉萨都比西藏人进入拉萨要容易得多。这些毫无道理的、非常不公正的政策的推行, 是从08年以后更加的强化了。所以从这样的状态来讲,严家祺提出来的让境内外藏人像台湾和大陆人这样,自由的来往,这样对真正的解决西藏问题,特别是对汉 藏民族之间相互理解、相互认识、消除历史上心中的一些隔阂等方面都会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作用。 它不仅仅是一种利益,而且汉藏民族,或中国和西藏它就是比邻而居。我们没有办法把西藏搬到一个地方,中国也不会搬到一个地方,所以我们命中注定要祖祖辈 辈、子子孙孙都要聚在一起的时候,相互之间的理解和相互之间的认知,是非常重要的。在这方面来说,它的意义甚至比联邦制还要大,当然这样的政策的推动,要 看中国政府有没有这样一个度量。 中国现在的统治者是不是对西藏民族有这样一个信心,或者说是信任的存在。从这些方面来看,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出中国政府对西藏民族有这样的一个 信任,所以我们在这方面当然是完全的支持。
西藏之声,那么以目前的局势来分析,您个人认为解决西藏问题的最好的途径是什么呢?
达瓦才仁:西藏问题涉及到民族、宗教、历史、政治制度,以及历史上的很多恩恩怨怨。它涉及的面很大,而且西藏的范围也非常的广大。中国的领导人可能 看到西藏这么大的范围的时候,我觉得他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会有很大的一种心里上的障碍。从这些问题方面来讲,西藏问题的解决当然我们是很难找到说这个 方法一定可以达成,或那个方法一定可以达成的途径。 如果这个世界的任何智者他找到这样一个方法问题可能解决了。但是到现在为止,没有解决是因为大家都没有找到。不管是西藏、中国或是任何关心西藏的各国,他 们都没有找到解决西藏问题的最好的方法。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西藏问题一直延续到现在。从现有的我们所能找到的、或我们所能想象到的解决西藏问题的途径 中,我认为“中间道路”是最好的。“中间道路”一直能够延续到现在,就像我刚刚提到的那样,它对汉藏之间的相互交流和接触,这种接触有时候是负面的、有时 候是正面的,但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彼此之间的了解、彼此之间的认知,通过这样一个了解和认知,建立一些双方之间接触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彼此间建立一定 的信任,类似这一切通过“中间道路” 我们其实都做了相当多的努力。在这个基础上我们继续去努力,我们认为这个是最有可能最终能够解决西藏问题的途径。
西藏之声:那我们都有看到,就是中共国家主席习近平上任以来,积极展开反腐运动。中国政府今年更是对广西、上 海、浙江及河北等中国各大省份,还有对所谓的西藏自治区和青海省内展开了常规巡视工作。声称对以权谋私、贪污贿赂等各种违纪违宪问题进行严格监督和检查。 那么请问就您看来,中共当局的这一巡视工作,会对西藏带来哪些影响呢?
达瓦才仁:巡视小组是中共中央直接派到各个省级部门的。去年派了两批,今年派了两批。今年下半年的两批在青海、四川和西藏自治区。我们可以看11月 份有一些新闻,7月份他们来,9月份回去向习近平和中央报告。然后他们的巡视小组的组长,又回到西藏自治区,见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提出了西藏存在的很多问 题。比如西藏的维稳、反腐的形势还很严峻等,这是老生常谈。只要涉及到西藏就会谈这个问题,它不是什么新的东西。那么,接着他谈到了很多东西,西藏比如说 干部的任用,我们知道以前在中国公务员或官员任用的时候,他都是要经过考试,但是只有在西藏很多的武警和军队,其中相当一部分都被变成官员。但是这些官员 其实很多都跟中国西藏自治区的所谓援藏干部也好,都是有关系的。但是通过这样的关系,以反分裂的名义都塞到干部的体制。另外就是很多的财务等等提出很多的 问题,然后提出“四条建议”。“四条建议”里面,没有一条是跟政治有关的。巡视小组的任务是清廉、整顿党风、反腐败。但是陈全国一再的谈反分裂、藏人干部 对达赖喇嘛言听计从等类似这些问题的时候,它其实是过去西藏的很多问题的延续。因为中国的很多政策到了西藏以反分裂为名都不会执行。比如说,我们现在所看 到的很多的藏人官员,在那镜头前恶狠狠的骂达赖喇嘛的、或是表现非常左的那些,他们其实都是在文革中造反起家的。他们并没有被清理,他们被认为是可以被利 用的。同样的后来的很多东西,都没有执行。所以这一次巡视小组到西藏说,反腐败在西藏没有任何的特殊,意思是这次反腐败,西藏是不能有反分裂来推三阻四。 但是我们看到11月2日、3日巡视小组讲话,11月4日陈全国讲话。他一讲话全部是反分裂的内容。不仅仅是这样,我们也看到四川、甘孜那些地方巡视小组一 讲话,在甘孜等其他地方都是采取反分裂,所以说反分裂变成了中国贪官,以权谋私、欺压良民、以及违法乱纪的手段。就像我们刚刚谈到的藏人去拉萨不允许、藏 人去办护照不允许,藏人从一个县到另外一个县也不允许,类似这些很多在中国境内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在西藏自治区境内大新奇到而且是公开的推行。这些违法乱 纪,以及在街上对藏人进行骚扰、建立很多的检查站、有意识的去骚扰西藏僧侣,然后公开的宣称藏文教育没有意义等类似这些它是不是中央的政策,就像巡视小组 说西藏自治区一定要跟中央保持一致,这个强调很多就说明它不是保持一致,而这些政策违法乱纪、以及武警开枪随意打死藏人类似这样的事情都出现过很多次,但 这些事情都以反分裂的需要、以大局为主的方式去掩盖过去,变成了他们在西藏为非作歹、欺压藏人的一个手段或挡箭牌,它还是在转移焦点去践踏藏人干部的尊严 和去践踏他们的民族自尊心,用这样的方式去躲避反分裂,所以未来如果从过去的经验来讲,凡是中国政府的任何的这样一些政策的推行,最后的受害者都是藏人的 干部、藏人寺院或藏人百姓。他们(中方)会用更加严厉的镇压来推行。我们也看到陈全国在谈到西藏的时候,他特别谈到境外的渗透、破坏等活动。他的意思是这 些事情都有境外在渗透,或破环活动。但是西藏其实是没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一定要把它造出来。造出来的时候,我其实是有发现在四川他们的巡视小组走了以 后,四川甘孜就开始反分裂。阿坝地方有一个教育局长既然说藏语文教育没有用,然后很多的藏人学生就抗议,他可能说藏语教育没有意义的目的,可能就是希望藏 人学生抗议。藏人学生抗议,他就可以把藏区的形式说得非常的严峻,非常严峻他就把反腐败等各种问题都避过去。所以说他一直是用镇压藏人的方式来躲避事实。 这样的伎俩或手段,这一次习近平能不能够认得清,以及就像那个巡视组的组长所说的西藏在反腐败方面,没有任何的特殊性。如果真的能够这样做到,当然西藏未 来也许能够会好一点,藏人干部或藏人所遭受的压迫可能会减少一些。但是如果还是把它作为特殊性,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名义来掩盖的话,那么最终的受害者仍然是 藏人的堪布、僧人和一般老百姓。
西藏之声:那在这次的巡视工作里面引起大家比较关注的一点是,中共巡视组对西藏青海省的巡视工作中所提出的,在执行党的政治纪律方面,有的党员干部政治意识不强,在反分裂斗争中违反政治纪律仍有发生等情况,那么您对此是怎样看待地呢?
达瓦才仁:我们以 两方面来理解。比如说我们知道08年以后,藏人去住店、去外出、去打电话、甚至藏人高级官员在内的所有藏人干部都被窃听。类似这些事情它就是违反乱纪,这 是我们所理解的。但是我相信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他会把它理解成为藏人干部脚踏两只船、听从达赖喇嘛的指挥等类似这些。陈全国说让藏人和汉藏联姻、通婚。 而且基层的干部要当媒介,要去促进汉藏之间的通婚。汉藏通婚的越多就是你个人的成绩,类似这些完全违反民族平等、完全是种族主义的民族同化政策。这些都是 非常强的违法乱纪,但是藏人干部对此提出不满或意见,他就可能会认为是不跟党中央保持一致,所以说很多这样的概念它会用不同的政策去推行,所以中国政府或 中央发现这些问题的时候,一定不能让它又变成另外一个问题,变成为对藏人镇压的一个借口。当然如果他本身就指的是藏人的话,但是我认为不是。
西藏之声:那么您对达赖喇嘛尊者卸下政治权责,让民选领袖司政洛桑森格带领流亡藏人民众以非暴力“中间道路”政策为基础,寻求在中国宪法框架下,实行名副其实的自治权的成果,有何看法呢?
达瓦才仁:我认为这就是我们的基本政策,也是议会通过的。达赖喇嘛希望西藏民族能够自立、自强,而且希望能够学会用自己的方式,而不仅仅是依赖达赖 喇嘛。希望人民以靠自己的智慧、才智,用自己的行为,用自己的投票等的民主制度的方式来决定西藏民族的未来和事业。在这些方面,达赖喇嘛尊者的高瞻远瞩、 或父母对自己孩子的训练一样。但是,到现在十几年过去,西藏人或政府他们的运作或各方面都表现的很让人欣慰。而且未来我们会继续也只能继续向着这个方向去 迈进。我们相信未来西藏的自由事业等各方面会更加的成熟。当然我们在这中间会有很多的曲折、挫折、或很多的争议和争论。但是,在这个争议或挫折中,我们还 是在前进,我们还是在按照达赖喇嘛尊者的指导方向向前迈步着。未来也是一样。
西藏之声:以目前的局势来分析,您认为藏中之间,展开新一轮谈判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达瓦才仁:这我认为其实从外部的环境就像法律上,从法律上解决西藏问题在中国的宪法上没有任何的障碍,而西藏人对此都表现了完全地接受和配合,所以 说达赖喇嘛尊者或藏人行政中央所提出来的解决西藏问题的备忘录完全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宪法框架下。所以在法律层面,双方的诉求方面没有任何的意义。中国 的宪法非常明确规定藏人民众所拥有的各项权利,西藏人说OK这些权利对我们够了,所以在法律上好像没有任何的障碍,但是,问题一直没有办法解决。显然不是 西藏的、也不是政策的层面,也不是国家主权、或独立等的问题。只是中国政府、中国的领导人对西藏有没有信任的问题,它(中方)如果对西藏没有信心,它不敢 把权力、资源转让给西藏。它觉得只有汉人掌握政权才安全。对藏人没有自信、没有信心的话,那么对西藏问题的解决他就会找其他各种各样的借口往下推。如果中 国政府、或中国领导人如他所说的认为西藏也是中国的一部分,西藏人民也是中国人的,对西藏人民有信心的话,通过和谈解决西藏问题我认为没有任何的障碍。
西藏之声:以藏人行政中央的角度来分析, 如果中方愿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同藏人代表展开新一轮谈判的话,双方之间对西藏问题达成共识的会有哪些呢?
达瓦才仁:两个概念,一个是接触谈判。谈判的目的如果是为了解决西藏问题的话,就像我们刚刚谈的中国政府有实践中国宪法的诚意或有解决西藏问题的诚 意的话,这种谈判就会有成果。如果双方之间接触的目的,中国政府接触的目的是为了接触而接触的话,那么这种接触也就只能是接触而以,最后总是会不了了之。 所以我认为这里面没有达成共识的问题是,中国政府执行不执行宪法的问题、或执行到多少、执行到多大的内容的问题,而不是共识的问题,因为中国宪法对民族区 域自治等问题的规定其实都有很详细,这些法律只要中国政府执行就OK,所以说主要是看中国政府有没有解决西藏问题的诚意。如果他有诚意去按照中国宪法所规 定的民族区域自治法,让西藏民族享有真正的名副其实自治的话, 流亡藏人这边、藏人行政中央这边就没有任何问题。现在问题只是我们要求中国政府兑现他以宪法的高度做出的承诺。他以民族区域自治法的这样一个法律的形式所 做出的承诺,要求中国政府兑现这些,如果兑现这些其实就没有问题了。所以未来如果有和谈、中国政府有诚意,我认为问题会很快解决。
西藏之声:好 谢谢。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今天的专访节目就到此结束了,感谢大家的收听、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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