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亲身受到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Angela Merkel)关于美国监视外国人情报项目的质询之后,奥巴马总统在周三表示,这些范围覆盖全世界的行动阻止的威胁之一就是针对德国的恐怖主义威胁,这一观点似乎得到了默克尔的确认。
两人曾在奥巴马的国事访问开始时进行私下交流,此后又在一个联合新闻发布会上进行了交流。随后,奥巴马总统在勃兰登堡门对大约4500人发表了讲话,这里靠近当年的柏林墙,以前的一些美国总统曾在这里盛赞德美一致对抗从共产主义到恐怖主义的外部威胁的行动。
“没有哪道墙能够挡住燃烧在人们心底的对正义的渴望、对自由的渴望、对和平的渴望,”奥巴马在讲话中说。
他利用这次讲话提议美国和俄罗斯进一步削减核武库。然而,人们对他在这个古迹发表讲话的期待和关注,已经被美国大规模监视项目引发的争议所盖过。美国的监视项目包括棱镜计划(Prism),即在谷歌之类的美国互联网公司监视外国通讯,以及一个存储国内电话记录的庞大数据库。这些项目都是在没有具体法院命令的情况下监视了通讯。
这些项目在德国颇受争议,因为纳粹时期和战后共产主义东德的监视活动已经让人们对隐私权和公民自由产生了深切的担忧,两国领导人的会晤在很大程度上被这一问题所笼罩。默克尔在前述新闻发布会上说,她和奥巴马已经详细地探讨了美国的项目,甚至暗示这一话题在讨论当中占据了首要位置,超过了全球经济和叙利亚、阿富汗等地冲突之类的话题。她明确表示,她曾向奥巴马表达自己的担忧,尽管她也表示,她理解对这类情报工作的需求。
“我们知道,因为这种信息,至少有50次威胁得以消弭,不仅是在美国,有一些还在德国,”奥巴马在新闻发布会中说。“所以说,生命因此得到了拯救。”
他并未提供任何细节。不过,默克尔承认德国曾经从美国收到过“非常重要的信息”,并把所谓的绍尔兰组织列为这类反恐情报合作的一个例子。
在该案件中,四名伊斯兰激进分子在2010年被判处长达12年的监禁,罪名是在德国策划对美国目标的恐怖主义袭击。他们在2007年被捕,并在2009年认罪。人们当时就认为中央情报局(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给德国当局提供了情报,自从最近的泄密事件使得监视外国通讯的棱镜计划曝光以来,该案件在德国重新得到了关注。
“尽管我们确实看到了这种需求,”默克尔说,但还是需要“尽心尽力”防止未经授权的隐私侵犯行为。“自由民主的基石是有安全感的民众,”她补充说。
奥巴马一再重申他为保护美国人民而做出的努力,描述自己上任时如何确保情报活动“受到检查和清理”。他强调,美国监控的是和可疑恐怖活动有联系的电话号码的元数据,并不是在没有法庭命令的情况下窥探通话内容或电子邮件。“这样一来,对自由的侵犯就受到了严格的制约,”他说。
“我们确实需要保持平衡,也确实得谨慎对待我们政府进行情报活动的方式,”奥巴马说,并且补充道,“我们并没有翻查德国公民、美国公民、法国公民或者任何其他人的普通电子邮件,不是这种情况。”
默克尔注视着在她旁边讲话的奥巴马,面无表情,但却似乎听得很专注。“我们有必要讨论这些问题,”她回答道。“人们关心这些问题。”
这两位领导人在公开场合的交流反映他们已经在最近几年建立起了相互尊重,甚至是密切的私人关系,尽管他们在政策上有一些分歧。奥巴马指出,他已向默克尔颁发了美国最高的公民荣誉总统自由勋章(Presidential Medal of Freedom),并且表示,这可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直呼总理的名字“安格拉”,而她则使用德语中熟人之间的常用代词“你”来称呼奥巴马。
两位领导人在其他一些问题上也意见一致,尤其是向叙利亚反政府武装提供援助的行动和让多国联军于明年撤离阿富汗的计划。这表明,在周一及周二和其他政府首脑举行的北爱尔兰八国集团峰会期间,他们曾就这些问题进行讨论。
默克尔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她和奥巴马一致同意,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Bashar al-Assad)已因其政府的血腥杀戮丧失了合法性,也不该成为美国、德国和其他欧洲盟国试图建立的叙利亚新政府的一部分。他们两人都表达了对解决叙利亚问题的希望,尽管他们也承认,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V·普京(Vladimir V. Putin)强烈反对叙利亚的政权变更。普京是阿萨德的盟友和首要的武器提供者,他在本周迫使八国集团软化其对叙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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