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
早在去年,重庆市即给中央打报告,要求将直接选举上推到乡镇一级,所有乡镇都直选领导人。结果,中央批准只能选择40%的乡镇进行直选。现在,薄熙来下课了,不知道这40%的乡镇还会不会直选?
由此可见,薄熙来本人也是赞成民主政治的,而且其实际行动走在了全国最前列。既然这样,为什么同样是主张民主的海内外民主人士、所谓公共知识分子,如此地仇视薄熙来,必欲除之而后快呢?
很多人对此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人仇视自己人?其实仔细一琢磨,就不难发现:海内外公知们仇视薄熙来实在是太有道理、太有必要了。长期以来,“民主”就是某些人的囊中之物。作为一种话语,它是公知们的专利,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他们的饭碗。通过高谈阔论“民主”,很多人不只收获了名声,还收获了利益。更重要的是,公知们特意设计了一种他们内部“心照不宣”的民主化路径,只要该路径一旦启动,他们个人利益最大化的时机就到来了。真到了那时候,“一切皆有可能”,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然而,突然间冒出一个薄熙来,他提出了另外一种在中国实现民主的路径。按照这条路径走下去,中国可以在保持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尤其是在让老百姓满意的基础上,走向民主——这三条,无论哪一条公知们都受不了,尤其是最后一条“老百姓满意”——老百姓都满意了,也就没公知们什么事了;中国自己不乱,各种海内外敌对势力均无隙可乘,公知们更无所用其伎,这怎么能行?恐怕公知们原来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还存在一种可以把他们排除在外的民主,是可忍,孰不可忍?古人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何况这已经不只是“断其财路”这么简单了,公知们又怎么可能不视薄熙来如同杀父仇人?
更重要的是,通过在重庆的实验、试点,薄熙来已经证明,自己选择的这条路确实可以行之而卓有成效。如果再放任薄走下去,将重庆的道路进一步推广,公知们很快将失去立身之基。眼看煮熟的鸭子竟然要飞走,这就是为什么在“倒薄”一事上,“中央”的高官和民间的公知,以及海外一直欲搞垮中国的反华势力,包括视中国为最大潜在敌手的外国政府,凑合在一起结成了空前统一战线的原因。
在这种统一战线中,当然少不了媒体的力量,媒体是公知发挥作用的最佳舞台。事实上,在重庆系列事件中,海外媒体尤其是一些西方著名媒体所表现出的无耻与偏颇,比之当年报道奥运火炬传递及拉萨事件时有过之无不及。像《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泰晤士报》等国际知名媒体,不断引用所谓“薄家友人”或“消息人士”的孤证,抹黑薄熙来。所谓“薄家友人”,爆出的全是薄家的丑闻,这哪里是什么友人,分明就是仇人、敌人。仇人、敌人的污蔑和攻击,岂能尽信?所以,这些人就被媒体冠之以“友人”的头衔,瞒天过海。美国政府旗下的《美国之音》更离谱,在重庆事发之初,生怕打薄熙来不倒,报道的都是重庆市民对薄的反感和不满,仿佛重庆早已是民怨沸腾;现在感觉大局已定,于是才开始报道:重庆99%的市民仍然力挺薄熙来……国内方面更不用说,一切都在这个统一战线的控制之中:说是打击网络谣言,也确实抓了不少人,但大造特造薄熙来之谣的杨海鹏、李伟东、王康之流,却不在打击之列,这些人不但谣照造不误,而且还风生水起。
在这种舆论的威力下,薄熙来的哥哥,化名“李学明”任职于光大国际的薄熙永被迫辞职了。薄熙永辞职是好事,但是,对太子党应该一视同仁。化名任职的,绝不可能只有一个薄熙永。因此,建议中央公布各高干家属的任职情况,尤其是化名任职的情况,公众应该有这样的知情权。官员财产公布做不到,这一点现在总不难做到吧?知情者也应该积极爆料,媒体更要一视同仁,再不可刻意揭某些人而保另一些人了。客观说,有些贪官至今还安坐在台上,与西方媒体的选择性揭露不无关系。
在薄熙来主政重庆以前,人们知道的“真民主”只有一种,那就是公知们紧紧捂在胸口的西方式民主。中国要走向这种民主,必须经历公知们“心照不宣”(“西山会议”上贺卫方语)所设计的“改革路径”:先搞乱中国,再由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在此过程中,公知和一切海内外势力皆有可乘之机;然而,即使最终到达彼岸,他们所谓的“大治”,也绝非西方社会的那种理想状况。从“第三波民主化浪潮”所波及的亚非拉各国看,结局大抵有两种:一是动荡不休,政变、甚至战乱不断;另一是由权贵资本牢牢把持政权,民主沦为遮羞布。面对那些将西方民主捧到天上的貌似狂热信徒们,你只需要请他们列举一个人均收入水平与中国差不多或者更低,而西方式民主运转良好的例子即可——他们一个例子都举不出。
薄熙来主政重庆后,世人才知道,“真正的民主”还可以有另外一种实现形式,通向民主还可以走另外一条路径。那就是像重庆这样,积小治为大治,逐步推进的路径。在此过程中,可同时保持政权和社会的稳定、经济的持续发展,最重要的是,可以让老百姓感觉满意,促使民众权益逐步增进,相应的,公知和海内外各种势力却无隙可乘。究竟哪一种路径更优越,更适用于当下中国,不言而喻。
2012年,一场肮脏的政治阴谋正在葬送中国和平转型的唯一希望。未来的历史,或将这样记取今天。阴谋背后的推手,也终将大白于天下。现在有一种说法,称薄熙来不应该在人大记者会上强硬表态,迫使“中央”提前动手;薄瓜瓜也不该发声自辩,可能进一步惹怒“中央”——问题是,结果会有什么区别吗?连话都没有说,就被消声灭迹,岂不更冤、更惨?站在整人一方而言,自然希望被整的都是彭德怀、刘少奇、胡耀邦,千万不要碰到林彪、江青、赵紫阳,但以薄之刚烈,只会选择后者。
现在,薄熙来案正在撕裂中国。左与右、贫与富、民与官,分歧与矛盾,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可调和。这不只是理念、价值之争,更是道路、希望之争。任何一方,都从这一标准性的事件上,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或许,今天的中国注定要被撕裂,因为地下的岩浆,已经积累太多太多。没有薄熙来事件,也会有另外的事件出现。但是,另一方面,重庆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于未来的中国又弥足珍贵,能够给后来者以某种启迪。如果未来的中国再出现真正愿意为民众服务的政治家,他们将能够从重庆事件后民间的反弹中看到两点:1,老百姓喜欢什么样的领导人,中国需要什么样的政治家;2,中国之事,尚有可为,只需要多出几个薄熙来即可——个体才能胆魄比薄纵有不如,亦可以数量弥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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