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蜗藤
习主席和奥巴马总统在加州庄园会谈,标志着中国正式承认了G2的地位。从此,中美将携手应对世界政治格局中的难题。仅 仅几年之间,从一个“发展中国家”变成了G2,国人在欢欣起舞之余,多少有点不习惯。一方面,有些人不相信中国真的已经达到了G2的地位,对此还在怀疑, 以为美国把中国举上G2是一种把中国放在火上烤的阴谋。另一方面,有些人对中国自信心极度膨胀,认为中国应该一举取代美国,建立新秩序,恢复“中央帝国” 的昔日雄风。
在我看来,这两种态度都是不正确的。
不要以阴谋论的眼光看世界
前一种看法是传统的阴谋论思维,目 前的市场已经越来越小了。没有多少人认为中国的实力配不上G2:中国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国,第三(或第四)面积大国;GDP高居全球第二,在10年之内必将 取代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工业产量世界第一;外贸总量世界第一;外汇储备世界第一;中国的企业越来越走向世界,中国有广泛性的全球性的利益;军事实力世界第 二。如果这一切都不能成为G2,那么G2这个概念就应该从来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
其实,这种阴谋论基本的理论体系都构建在把中美之间的关系看作你死我活的零和关系,同时美国要阻止中国崛起这个虚拟的假设之上。事实上,这在本质上还是冷战思维。
在 这种思维中,总要有一个甚至几个敌人,它们忘我之心不死。然而,即便事实上真的有这样的敌人,中国的眼光也是奇差的。我们最开始的敌人是美帝,老大哥是苏 联。但最后,在边境上陈兵百万甚至要核平中国的却是苏联。我们一直支援越南,但最后却和越南兵戎相见。我们一直支援朝鲜,但朝鲜现在却把核武器弄到我们的 边境附近。相反,我们视为敌人的美帝反而在最关键的时刻拉了我们一把。她在苏联准备核平的前一刻制止了苏联的行为,挽救了大批中国人的生命。她支持中国的 改革开放,开放了庞大的美国市场,让中国搭上全球化经济的经济便车,使中国享受了制度和科技上的后发优势,加上中国人的勤劳,才取得举世瞩目的经济奇迹。
事实证明,中国的冷战思维并不可靠。中国改革开发之后,美国先是把中国视为伙伴,后来中国势力大了,又把中国视为对手,即Rival。中国人可能理解对手即敌人,其实在美国人的思维中根本不是如此。
作 为对手,自然不免有竞争关系。两个大国,互相之间的磕磕碰碰自然在所难免。有时甚至还很激烈。对于正当的权益,我们自然应该争取。但我们同时也必须看到, 一方面,这种对手关系并不是你死我活的,必须除之而后快,所有竞争中出现的矛盾都可以通过谈判妥协和仲裁的方式得以解决。另一方面,在竞争中也有不断涌现 的合作机会,到最后就是在争议中通过合作取得双赢。一面竞争,一面合作,这几十年中美的关系都是如此。到现在,中美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事实上是谁也 离不开谁。比如在足球场上,两个队之间可以踢得很激励,甚至红黄牌满天飞,但是在场下,大家还是把酒言欢。我们大概都还记得在2006年世界杯荷兰和葡萄 牙的比赛被罚下场的Gio和Deco在场边的情景吧?
近几年,我听过很多战略和政策的讲座,嘉宾有的是大学教授,有的是军界和政界现任或 退休人士,有的是NGO的主席,有的是专栏作家。面向的对象有的是公众,有的是大学生,有的是面向专家的小型研讨会。在谈到中美关系的时候,几乎所有讲者 都认为中美之间之问题并不是什么根本性的问题,共同的目标远远大于分歧,只要双方加以了解和沟通,在心理上信任对方,并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我想这些 专家是对的,也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事实上,经过几十年的和平发展。中美之间的认同度越来越大。在经济制度上,尽管中国还声称是个社会主义国家,但实际上已经和世界接轨,成为世界经济的一部分。在政治上,中国也在进步。
双 方的价值观的趋同是更为显而易见。尽管有人口头上不承认,但是和美国类似的价值观已经在中国人中深入民心。抛开一些敏感的词汇,单说人民对生活的期望上, 这种趋同是最明显的。如果说以前中国人还有“解放全人类而奋斗”的思维的话,那么现在这种思想基本上是消失了。习主席提出了“中国梦”,并提出“中国梦和 美国梦”是相通的。其实,在个人层次上,中国梦和美国梦不但相通,还是相同的。
普罗大众的中国梦是什么,我们不需要看“专家”的长篇大论,只要看看CCTV对中国普通老百姓的街头采访就可以了。
辽宁本溪 高中生:梦想当一名物理学家。
浙江杭州 西湖景区肖像画画师:梦想靠画画走遍全世界。
贵州遵义 步行街报刊亭经营者 代飘:梦想全家人一起去旅游
辽宁本溪 夫妻俩刚结婚一年 丈夫从军:梦想永远跟老婆在一起
浙江义乌 章鱼小丸子摊主 36岁:梦想做大生意买奔驰
西藏拉萨 店主 刘女士:希望政府多多扶持民办企业
广东珠海 工程设计员 25岁:梦想买房买车娶老婆
陕西 大学毕业生 白明杰 22岁:梦想在舞台上表演魔术
……
这些答案都是从CCTV的网站上抽取的。请看这些普通百姓的梦想,其实我们每一个人的梦想都是能够幸福地过上有尊严有素质的生活,能够发挥出个人的最大潜力。仅此而已。回头一看,这些不就是美国一直宣传的“美国梦”吗?
可见,由于价值观的趋同,两国人民本质上并没有敌视对方的思想根源。有这样共同的价值观,实在看不出中国和美国之间有什么争个你死我活的必要。
冷战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中美之间并没有以往的意识形态上的分歧,也不存在本质上的敌对的利益冲突。如果现在还守着冷战思维,是不是太可笑了?
不要幻想回复中国帝国的秩序
第二种看法近年来比较有市场。这 部分是因为中国在这几年世界性的经济危机中所扮演的救世主角色的强势。伴随而来的,是对中国“永不称霸”,“和平崛起”的既定承诺的否定。支持者津津乐道 地回味以往中国的朝贡中心体系,提出恢复“中华帝国”的口号,认为周边国家应该成为中国的属国或势力范围,甚至声称琉球等以往的中国藩属国要重新成为中国 的领土。亦有把天下局势比拟为战国,而把中国视为秦国,其目的可想而知。这种大中华帝国的理论通常还伴随着强烈的反美反日主张,比如要核平日本,轰炸东京 等。这些言论在各个论坛甚至专家的发言中并不罕见,例子不必在这里细数。
这种看法的思想根源有两个,一个是以大国沙文主义的眼光看世界,另一个是以丛林法则看待新时代的国际关系。两个都是过时而有害的观念。
中国有两千年的中央皇朝的传统,即使在衰落的时候,也还对曾经拥有过的“威严”念念不忘。在49年建国以后,领袖大笔一挥,给周边一些国家送去不少土地。这其实亦不乏“天朝”和“属国”的思想影响,送土在过去一直被当成对外国的一种赏赐,满足一种虚无的自豪感。
而 现在,中国一些人又走到另外一个极端,对周边国家蔑视。这从歧视性的称呼中就可以知道,比如一些中国人蔑称朝鲜人为“棒子”,蔑称越南人为“猴子”,蔑称 菲律宾人为“菲佣”。对周边同样久远的文化极为不尊重,比如常见到“中国人发现南海的时候,越南(菲律宾)人还在树上”这种言论。
中国是最早提出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的国家之一,中国一直提倡国家无论大小一律平等的国际关系。但是似乎到现在,一些中国人还不懂得要平等、平和地去看待周边。恢复“中华帝国”式的对周边国家的霸权主义思想尤其与时代脱节。
一说中华帝国是保障中国梦的必要手段。这种说法经不住推敲。
诚 然,要保障国民能够过上理想的生活的中国梦,有充分的安全保障是很重要的。对于小国来说,很难独自对抗可能的大国的入侵,但加入一个有充分保障的安全体系 中就足以保证这一点。比如像荷兰、卢森堡、挪威等。有的依赖与长期以来的中立政策与周边国家对其不侵犯的保证,比如瑞典,瑞士等。
对于中 国这种大国来说,自然与小国不同,自己保持强大的国力是很有必要的。但是是否一定要变成一个中华帝国才能够保障国民的利益呢?我看未必。中国目前拥有世界 第二的军力(按军人数目是世界第一),拥有核武器,是世界承认的极少数几个合法拥核国家。中国贵为联合国5大国和G2,早就不是二战之前任人鱼肉的国家 了,保证中国不受侵略绰绰有余。
一说中国帝国就是中国复兴的目标,这个看法更不可取。
二战深刻地改变了世界,二战之后的 秩序是以前所有年代都不可比拟的。简单地说来,二战之后,政治家们认识到,弱肉强食、唯力是视的丛林法则不应该再是国际秩序的法则。这个趋势从19世纪末 开始就有了,这就是国际法体系的诞生。但是,不依靠武力解决争端的原则和实践还是在二战之后才确立起来的。最重要的标志就是成立了联合国,于是大小国家都 有了一个共同发声的平台。在这个体系之下,国家的领土争端不能通过武力解决。换言之,国际社会不再会承认通过武力而得来的领土。
这个原则之能成为一个国际准则,美国的身体力行和大力推动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二 战之后,美国是首屈一指的强大国家,美国GDP占世界的一半以上,以美国的军力和财力,足可以大举扩张自己的领土。但是美国却不遗余力地推行这套摒弃丛林 法则的现代国际秩序。战时,罗斯福作出承诺,不依赖武力夺取任何一块土地。战后美国政府也遵守这个承诺。在中国的传统反美宣传中,美国总是霸道的。在一些 方面,美国固然是霸道,但是即便最反美的中国学者也不得不承认,美国确实没有在战后夺取任何一块土地。
在美国自己战前和战后的海外领地和托管地,她都支持民族自决。
菲律宾1946年选择独立出去了。
夏威夷1959年大比数决定加入美国。
托管地琉球在1970年根据公民意愿返还日本。
托管地马绍尔群岛、密克罗尼西亚和帕劳在1979年选择独立。
波多黎各长期满足于自己的自治领地位,直到2012年公投的时候才决定加入美国,但美国是否接纳还是未知之数。其他美国海外领地和托管地都由当地人民进行自治并乐于保留现有的地位。
美国所租借的领土,比如巴拿马运河,在租约完结的时候,爽快地归还巴拿马。
美国在海外的海军基地,如果租约谈不成,美国也会顺利地撤出,比如菲律宾的苏碧湾基地。
战后美国诚然参与了若干场战争,但是美国从来没有把别国领土据为己有之心,比如南韩,比如伊拉克,比如波黑。
目前,美国和不少国家(如加拿大、墨西哥、哥伦比亚和海地等)都有历史遗留下来的领土纠纷,但是美国都没有凭借自己的大国地位而强占过来。
美 国通过自己的表率和努力,主导打造成了一套为世界广大人民支持的国际体系。在战后历史中,但凡有主动通过武力夺取别国土地的,大多无法成功。比如英国和法 国侵略埃及就受到可耻的失败。伊拉克侵略科威特就遭到了国际联军的反击。即便强如苏联,攻占阿富汗也受到国际社会的一致谴责与制裁,成为苏联垮台的重要原 因。俄罗斯攻占格鲁吉亚,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要匆匆撤军。
当然,这个国际准则和体系尽管是美国主导的,但也是世界其他国家参与的。其 中中国也贡献良多。早在50年代,中国和印度就联手提出了国与国之间相处的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 互利、和平共处。其后,中国又坚持永不称霸的和平崛起政策。作为一个大国,中国对于维护战后以和平方式解决领土争端的国际体系也作出了重要贡献。
可见,什么丛林法则,什么天朝大国,都是脱离于时代的落后观念。现代的社会,是一个平等而法治的社会。尽管某时某事我们不能完全做到这样,但这也是我们的努力方向,而不是开历史的倒车。
我们爱看武侠小说,有时也会幻想自己成为武林高手,但大概没有多少人愿意离开这个现代的法治社会而重新回到打打杀杀的武侠世界之中。
其 实,对于我们的邻国,我们大可把他们作为和美国一样的竞争对手。在领土问题上,该争取的权益要争取,不要装大方,不要以牺牲自己国民的应得利益去求得打赏 的自豪感。但另一方面,别人的合理权益也不能予取予夺,不要榨干人家最后一滴血。而在互相合作永远是最为合适的态度。
中国应该改良世界秩序而不是革命世界秩序
如果我们回头再来看一下这两种错误的态度,我们可以发现,其实归根到底的一个问题就是,中国到底应该融入世界还是要对抗世界。
由 于中国独特的历史进程和政治文化,中国至今还把自己视为“社会主义国家”中的一员,其政治制度也不同于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国家。这一方面使国际社会对于中国 的强大产生怀疑,早在90年代就有中国威胁论的流行。到了中国成为G2的今天,国际社会的疑虑还不能消除。比如在最新一期的《外交事务》杂志就指出,中国 的经济在10年内就会超过美国,这是自乔治三世以来,第一次有非英语、非西方、非民主的国家领导世界经济,是祸是福难以预料。另一方面,这也使中国少部分 人士继续用对抗的心态看世界。在他们的眼中,世界和中国格格不入,世界秩序是西方所主导的,也因而压缩了中国的空间。中国崛起之后,就要去除“身上的枷 锁”。
目前的世界秩序是由西方所确立的,但中国到底是这个秩序的受益者还是受害者呢?其实看一下历史就清楚了。中国的改革开放是中国加入 世界秩序的开始。中国所取得的一系列经济伟大成就都是从1978年开始。陈志武先生在《中国人为什么勤劳而不富有》一书深刻地论述了,中国之所以能够取得 史无前例的经济成就,除了中国人的勤劳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中国搭上了西方经过上百年时间打造而成的制度的便车。没有这一整套贸易金融经济政治法律的制 度,中国人纵然再努力,也无法实现经济的起飞,更无法到达G2的地位。而这一整套制度,也就是美国所主导建立的世界秩序。中国显然是这套秩序的受益者。
无 可否认,在世界秩序建立之初,中国只是旁观者(但是由于美国的大力支持,中国却意外地获得了当时实力之外的五大国地位)。而在中国参与到这个体系之后,中 国由于实力的不足,也并不是主导者,甚至贡献甚小。因此,世界秩序并不能完全符合中国的利益。中国在强大之后,希望对这个世界秩序有所修改,这是合理而正 当的要求。中国应该在世界秩序中取得更大的话语权,从单纯的参与者变成重要的制定者,国际社会也给予了相当的鼓励。
但是,对这个秩序的修改,需要注意三点:当缓不当急,当小改而不当大改,当遵从现有的规则而不应另起炉灶。一言以蔽之,在对国际秩序的修改上,我们应该采用改良的态度,而不是采用革命的态度。
关 于这一点,如果用国内的例子来说明,会更容易一些。国内左右之争现在很激烈,但是即便是最极端的人也难以赞同通过革命的手法而达成目标。韩寒在影响巨大的 “三论”中认为,国内的改革需要沿“要自由,争民主,避革命”的方式进行。韩寒的文章因为其本人的身份以及个别意见引起很大的争论,但是就其总结的意见, 还是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
这个观点也能很好地移植到国际秩序之上。中国的强大是不可避免的,中国也迟早能够成为制定国际秩序的主要角色, 事实上,中国现在已经在很多国际组织上有很大的发言权了。中国的最佳选择不是把这些现成的,通过上百年而千锤百炼而成的系统抛开,而是应该首先积极地参与 到这个系统中,再根据自己的利益和国际的利益去推动修正改良。
国际法体系建立以来,历史上成为世界第二(或者有能力挑战第一)的国家有好 几个,但是只有美国一个国家能够成功地取代世界第一。美国早在二十世纪之初就已经是世界第一经济大国。但是美国却无意急欲改变世界秩序。长期以来,美国所 奉行的都是孤立主义。一方面,美国不与英国(以及其他国家)争霸,一方面美国在体系中积极运用“自由贸易”和“门户开放”的政策影响世界格局。只有到了二 战的时候,她相当被动地卷入了二战之中,这才开始承担了世界领导者的地位。
失败的例子有德国。在一战之前,德国要“阳光下的土地”,二战之前,德国要“摆脱一切不平等条约”。最终,德国成为了两次世界大战的发动者,并遭受了可耻的失败,国家分裂数十年。
中 国鹰派一直宣传历史上成为世界第二的国家都被世界第一所敌视。但他们举出的大都是德国苏联这些例子。对于美国这个成功的先例却很少加以分析。其实对比德国 与美国我们就知道,美国之所以能够接棒,而德国之所以被击败,其重要的一点分别就是,美国当初并没有粗暴地改变世界的野心。中国显然应该从反面的例子中得 到教训而向正面的例子学习。
中国应该承担大国的责任
二战之后,美国和苏联成为当时G2,随即就发生了民主 国家阵营和共产主义国家阵营之间的冷战。冷战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美国为首的民主社会大胜苏联为首的共产主义社会。这个胜利的伟大之处,更在于它主要通过 和平的方法而取得,通过在经济、文化和道义的竞争中KO了对手。这也是美国软实力的最高峰。现在我们能够看到朝鲜半岛北部昏暗,南部灿烂的强烈对比,就是 美国大国责任的最好标志。
美国在二战之后所坚持的领土不扩张政策,和苏联对周边国家的完全吞并和领土蚕食形成强烈的对比。她奉行并推动的领土不扩张政策和支持殖民地的解放,形成了二战之后的国际框架,也符合了世界大多数人民的意愿,美国也因此占有了道义上的高峰。
美国并不斤斤计较一时一地的领土得失,而是致力于打造一套可以为美国和世界各国带来长久的利益和共同繁荣的系统。从一方面看起来是其国家利益的损失,但是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这套的国际体系才有成功建立的可能。
当 然,美国不是活雷锋,她领导建立这套体系当然是有利于自己的国家利益。有人认为美国的系统是一套“吸血”的系统,这根本经不起推敲。事实上,美国的系统是 一套“造血”的系统。美国的利益在大方向上和其他国家的利益是一致的。美国所建立的体系,为世界各国带来繁荣。战后,欧洲,日本,东南亚,中国和印度等的 经济复苏与起飞,无不得益于这套体系。这些国家和地区在加入体系后的发展速度都大大高于美国的发展速度就是明证。
中国成为了G2的大国,就应该和美国一起,承担起大国的责任。这个责任是什么呢?我认为有三个方面。
第一,中国有责任维护世界和地区的和平。中国应该在公平和合理的基础上尽快解决和邻国之间的领土纷争,而不是把这些纷争作为“劫材”,作为挑动地区不稳定的因素。
第二,中国应该通过和美国、欧盟、俄罗斯、东盟、阿盟等国际力量更加深入地合作,广泛地参与国际事务,在热点问题上贡献自己的力量。
第三,中国不能再用“发展中国家”的借口来回避国际社会对中国发挥更大作用的期望。在这方面,中美之间更需要合作而不是对抗。比如,在关乎全人类命运的全球暖化问题,中美这两个排放量为第一第二的国家就应该携手积极应对,而不是像以往那样互相指责而成为不作为的借口。
总之,在G2时代,中国取得了并肩领导世界的位置。中国在强调大国崛起的同时,更需要克制自己的欲望,承担更大的责任,和其他政治力量一起,为世界的和平、发展和文明进步作出更多的贡献。
from 黎蝸藤的歷史博客 http://dddnibelungen.blogspot.com/2015/05/g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