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17 November 2020

長篇雜論:美國大選、反川派的傲慢與偽善、舞弊、反駁反川派、看資料的困難

美國大選仍在點票當中,拜登就率先宣布勝選,自由派知識分子喜迎結果,發文期待未來四年拜登施政之餘,也不忘批評川普。今次選舉令筆者感到非常詫異,同時看到自由派的言行,竟然連想到臺灣的韓粉,所以筆者想寫下的對這次選舉的看法。

首先,如果拜登最終當選,這埸選舉就有很多令人詫異的地方,顛覆了人們對選舉的看法。
第一,選民關心的議題,而經濟通常都是一項主要考慮,這次也不例外。川普任內的經濟成績可謂十分亮眼,不論是股市、就業率、貧窮人口等各指標,而另一的調查,六成美國人認為自己比四年前活得更幸福,但這次經濟成績和幸福指數竟然不能使川普連任。

第二,爭取連任的候選人有沒有兑現承諾,而川普2016年的競選政綱,川普對比歷任大多數總統,罕有地能兑現大部分承諾,而川普卻也連任失敗,這顯示出選民對於是否兑現競選承諾並不太重視。

第三,動員能力。川普在選前的造勢大會,聲勢浩大,人山人海,看不見盡頭,這顯示支持者的熱情,相反,拜登在選前幾乎神隱,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民主黨辯稱是疫情關係,最多只舉行兩三個集會,但人數都是疏疏落落,沒有「高炒」的鏡頭,對比起來,其支持者的參與程度遠遜於川普。這也顛覆了以造勢大會人數作為可能當選的指標。

第四,對手的明顯缺陷。以往的參選者,口才、魅力是十分重要。要鼓動群眾,炒熱氣氛,都是候選人要展示出來的特質,而拜登並不是一個有魅力的人,看看他的演講,就會明白為何造勢大會並不多人,而且,拜登是有明顯的腦退化現像,多次口誤,反應遲鈍,讓人憂慮他能否勝任總統。一般而言,比如以往選民都會考慮以上的因素,是否有魅力、是否有隱疾、是否太老,但今次選民投拜登卻是無視了以上因素。

第五,對手的醜聞。這次拜登爆出醜聞,事關重大,涉及濫權、利益輸送等嚴重指控,而拜登團隊從來沒有正面否認事件,也沒有控告小報誹謗,讓人不解。一般來說,大大小小的醜聞,多多少少都會讓人生疑,而ASI大數據顯示,川普應該從對手醜聞而得益,但從結果來看,今次醜聞竟然沒有絲毫動搖自由派投給拜登的決心,讓人百思不解。

綜合以上,即是說,如果拜登最終當選,一切所有以往看候選人的指標通通無效,問題是,投拜登的是什麼原因?我們之後又應以什麼來看選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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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不太清楚整體投拜登的理由是什麼,只是看了一些香港自由派一直以來的留言推斷,他們的策略是anyone but Trump,讓筆者聯想到臺灣的韓粉。

自由派的觀點和視覺,從來都以知識分子自居,認為迷川普的都是頭腦簡單、判斷力差、不講原則、讀書少等等,尤其是居美華人看香港的川普支持者,更會認為香港的不理解美國情況、英文差只看華文的懶人包⋯但筆者眼中的反川人士其實也不遑多讓,只不過是會包裝的韓粉。

首先,反川人士並不會肯定川普的任何政績。自川普上任以來,不論是英文華文的評論,都是不停被打臉。由上臺前批評川普不敢對中國強硬、經濟會衰退⋯到川普一一去完成,自由派又會說川普對中國強硬只是為了做deal、川普借用攻擊中國來爭取選票、經濟強勢只是川普得益於奥巴馬的經濟修復⋯甚至選前一天,陳大嚿接受眾新聞的訪問,質疑川普只要有足夠選票成功連任,對華就會放軟手腳。即是說,川普未做,就被攻擊不敢做;做了,又會被批評只為了利益,未來也會為了利益而放軟,所以川普做什麼也好,自由派都會無視所有政績,盲目地攻擊。

第二,自由派只以意識形態先行。自由派從來沒有以政績來衡量川普是否一個好總統,而是不斷只用意識形態或形象來攻擊,連川普任何具體的行動和政策也提不到。攻擊川普的都是以抽象價值或形象來評價,諸如:獨裁、無同情心、漠視人命、種族歧視、貶低民主價值⋯但理據大多數只是川普的發言而非具體政策,然後舉一些所謂親戚同事寫的八卦書籍,說川普就是什麼什麼的人。當自由派只談其形象而非具體政績,看閒書以個人性格來評論,就變成維園老伯論政一般,「川普昨晚辯論經常插嘴,多不民主呀!」「川普的世姪都說過啦,他為人很賤格的,怎麼可能做總統!」,而且,川普的一些行動和政績甚至是和那些形象相反,比如美軍殲滅IS首腦行動,就以Kayla Mueller,一名被ISIS炸死的美國女士命名(Kayla Mueller's parents speak out after death of Al-Baghdadi),十分暖心,與媒體描述川普無同情心截然相反。

第三,雙重標準。自由派是十分偽善和雙重標準。他們批評川普不講民主價值,執着川普的片言隻語,例如川普說過習近平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習近平是好朋友,或者川普孫女用普通話唱歌,就說川普有親中之嫌,連任或會放軟手腳,但是,高舉民主普價的民主黨候選人賀錦麗說下令在新疆進行種族清洗的習近平比起川普更受尊敬,自由派分子卻裝聾扮啞。奥巴馬任內最後一次到訪亞洲,一律避談人權,批評川普不談價值的自由派有沒有說過奥巴馬說一套做一套?反川人士在選後弄了一的名為「The Trump Accountability Project」的清算行動,要令不同政見的人找不到工作,高舉平等人權的拜登和自由派人士有沒有譴責這些人破壞民主?傳統電視臺任意決定誰的話屬有問題言論,自行中斷直播,自由派卻不批評其破壞民主,反而說川普胡說就該禁。拜登多次失言,聲稱1.2億美國人死於武漢肺炎、1.5億美國人死於槍支暴力、指控川普試圖阻止疾控中心獲得資金支持,自由派傳媒有沒有出fact check,禁止傳播?CNN說內部人士透露,白宮官員開始疏離川普、第一夫人勸說川普接受結果,不久,第一夫人的twitter就說所有票,除了非法的,都要計算,並回應CNN的報道為假新聞,CNN卻依然說自己報導可靠,拒絕撤回,那CNN這類新聞又為何能在網絡流傳?有沒有驗證?當傳媒、社交平台勢力比政府更大,剝奪人民的知情權,任意篩選新聞,連裝客觀持平的面具也撕破,並且近乎操縱投票結果,這絕對已經是十分反民主,那些口說民主卻支持傳媒弄權,就是偽善的一大證明。

第四,拿來主義。反川派的人不論是支持拜登的理據,或是攻擊川普的,都是只選適合的。比如,他們會說拜登說過習近平是Thug,或者在2013年賓州大學為畢業生演講時曾諷刺中國,但不會說拜登之前當副總統時與習近平有非常不錯私交,而說川普就一定會批評他說過香港反送中為Riot,而不提川普堅持用中國病毒來刺激中國。又例如,自由派只說傳媒不報亨特醜聞不代表傳媒偏頗,因為醜聞並不可信,但不會說三大傳媒報川普的負面新聞佔九成而拜登只是三成。

第五,充滿幻想。自由派全面否定川普,又不談政策,只談形象,又要說服港臺市民不用擔心,就要自我催眠、幻想拜登能對抗中國。他們會說抗中是兩黨共識,拜登一人都不能改變;說拜登能團結西方盟友,圍堵中國;說如果是川普,只會令西方分裂,中共得益等等。之後就抽出民主黨的片言隻語去支持他們,例如拜登曾就反送中發文、賀錦麗曾說 Stand with HK之類。而事實是,除了發言和一堆假設,就找不到其他東西去支持他們的論點。奥巴馬都說過對中國強硬、說過會把中國列為外匯操縱國、說過enough is enough⋯但結果卻不是如此,不論是世貿、黑客攻擊、南海問題,中國都將承諾、條約拋諸腦後,奥巴馬也無可奈何。更何況,拜登的政綱是沒有什麼具體方法能夠提出來逼使中國跟著國際規則行事,而且拜登自廢武功,聲言第一天就會取消對中國的關稅,企圖走回奥巴馬的談判簽約的老路來取代貿易戰和制裁。筆者就算相信拜登的反中態度、兩黨的反中共識,但未看到任何實際的方案前,都不會相信那些傳統政客的手段可以使已摸熟西方規矩的中國讓步。如果說香港人期望川普能打救香港是一廂情願,那期望拜登能有力對抗中國簡直是痴人說夢。

第六,祟拜權威。每當在社交媒體看到兩方陣營罵戰,反川派多數都會擺起居高臨下的態度說「你不了解美國情況!」,而問及如何能了解美國的情況,他們的答覆就是要多看CNN、ABC等傳統媒體,就是以傳統媒體報導當作權威,但當深入看一些討論,就會發現他們只是多看一點新聞而已,根本沒看一手資料,也不了解情況,例如他們經常指責川普抗疫失敗,但就連總統的職權和州政府的工作也未分清楚。而且只要傳統媒體不報導,他們都會不屑地對待,例如拜登兒子的醜聞,他們就因小報新聞而馬上質疑該醜聞是否真實,並不會去自行看資料,不會自己判斷。又例如反川人士喜歡引一些學者或機構(例如Lincoln Project)的話,說川普會令經濟衰退、破壞民主、抗疫失敗等等,盲從權威。

綜合以上,自由派其實都是充滿偏見,對川普政績視而不見,而他們會跟迷川黨劃清界線,像敵我矛盾般攻擊對方,與韓粉無異。迷川黨當然也患有以上問題,只是自由派會自以為理性、高人一等般看人,用所謂道德和常識來壓對方,例如「你支持白人至上主義者,你還是人嗎?」「這是常識,全美國人都知道,你不知道嗎?」而這種態度是迷川的不見有的。自由派要的總統,是一個看起來像政客的人,談吐和表現不能得失別人,左右逢源,不理他是不是說一套做一套,如果當年川普上臺是民粹主義,那現在知識分子不看川普成績,就是anyone but Trump,就算一個木頭都會當選,那又何嘗不是精英民粹主義呢?筆者只能說沒有誰比誰高尚,但自由派的偽善更令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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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舞弊,筆者雖然覺得大規劃有系統地舞弊是有困難的,但還是有幾點要說。自由派有文章解釋為何造假那麼難,說串通傳媒、監票員、共和黨員、FBI等等,批評川普對民主的禍害就是將陰謀論引進美國。筆者不認同是川普引進陰謀論。陰謀論之所以流行,是因為有些事情人們解釋不到,只能將所有聽聞、「巧合」整合來弄一個解釋。雖然有文章解釋部份陰謀論,但還有很多未能解釋,例如對比之前選舉,為何這次會禁止迷川黨入票站監票呢?為什麼要用擋着玻璃不給人看呢?*(https://youtu.be/vCbW2mMcGsc) 為什麼這次會有幾個重要州出現中斷點票,然後忽然多了拜登的票呢?為什麼拜登會在選舉中段就發表演講,而這是十分罕見,不是勝選或敗選宣言,而是呼籲民眾有耐心呢?為什麼經歷2016年的錯估,各民調這次推算比上次錯得更離譜,是不是為了打預防針,給人有空間造假呢?有人用數學方式來看數據,得出的結論是票數像有人操縱,這又能否解釋呢?為什麼一個地方有軟件出現問題,六千張川普選票都變了拜登而沒有過給第三個候選人呢?為什麼幾個關鍵搖擺州,一個月前「選舉舞弊最高刑罰」會成了熱門關鍵字呢?有MIT教授分析密歇根州的數據,發現有異,認為是有系統的做假,這能用軟件出錯來解釋嗎?⋯這些指控傳統傳媒都沒有報導,或刻意錯估民調,而自由派就當作那些影片都是假資料,不屑一顧,他們的批判思維也不會用在這些問題,這種態度只會令社會更撕裂,而且迷川黨認為死因不明不白,自然不會接受結果,就成了自由派口中的輸打贏要,損害民主價值。自由派要不就接受重新點票,要不就盡力解釋所有疑點,否則拜登的認受性和合法性將會受到嚴重質疑,即使當選也未能領導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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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份會寫得相當雜亂,會先挑幾份反川人士的文章及訪問來反駁,同時想講講下判斷和看資料的困難。

不論是華文英文的反川普文章、挺拜登文章,論點都是大同小異,千篇一律。在自由派的眼中和描述,川普就是一個有錢商人,私德敗壞,只顧個人利益,大話連篇,不擇手段,種族歧視,鄙視女人,攻擊傳媒,不講民主價值,祟拜強人,獨裁武斷,要靠幕僚執手尾,推卸責任,所有對華強硬的措施都是受壓才做。筆者就找幾篇文章來印證上面所說的自由派特質和其刻板印象,看看所謂知識分子的政治水平。

首先我們看看這篇劉博酷的《支持特朗普的民主歪路》,內文的重點是,1)攻擊傳媒,踐踏新聞自由;2)為打壓對手,越權及藐視司法/執法獨立;3)抗疫失敗,諉過於人;4)對中國的強硬政策非川普一人功勞,他強硬只是嘩眾取寵 。筆者想反問,1)除了說傳媒fake news、不答記者提問,有什麼其他事情做過?要當獨裁者必先要收服傳媒,看看中國和香港的方式,可以威脅廣告商不下廣告、以不續牌來威脅、下令審查不實新聞、拘捕記者、派警員搜查辦公室⋯有哪一項做過?相反,各電視臺中斷直播,川普Twitter留言不得分享廣傳,川普要像過街老鼠不斷換社交平臺(由Twitter到Telegram到Gab),請問現在是傳媒權力大還是總統大?2)請問現在拉了希拉莉、奧巴馬了嗎?請問拜登家族表面證據齊全,但拜登被人請喝咖啡了嗎?如何越權?3)筆者上一篇文章說過,領袖做的是資源分配,實際的工作是由州政府執行,那川普在資源分配上做了什麼錯漏呢?川普在二月就禁止中國人入境,三月用國防生產法來提升生產口罩、呼吸機,宣布全國進入緊急狀態。當然川普一開始說病情不嚴重、沒及時封歐洲人入境、說口罩沒用⋯這些因怕嚇壞股市和自己對科學的誤解而出現的問題,他有其責任,用後果來看,美國的疫情很嚴重,但歐洲各國用盡所有方法,包括封城,也用了拜登所說的方法,也是如此嚴重,那為何拜登會比川普好呢?而整體上,總統在資源分配上有出現什麼錯誤嗎?作者卻沒有列出,而且,中國知情不報,世衛也輕忽疫情,遲遲不宣布疾病大流行,令全球人沒有重視,明明大部分責任都在中國、世衛,為何說川普故意推卸責任呢?4)奥巴馬在南海、網路安全問題上,中國都承諾了不會再軍事化、黑客攻擊,作者說有其他方法可以達到同樣的結果又請問是什麼?所有都是意識形態先行,完全提不到任何實際行動和政策來批評。

任建峰的《「侵侵」靠得住?!?》,內文也是,1)打壓示威者;2)企圖三權合作;3)抹黑傳媒;4)為了利益而與中國同行,子女和中國有生意往來,其餘是關於盟友和醜聞,就不述了。任的2)其實也舉不出任何實際行動,3)似乎越來越多人質疑美國傳媒的公信,相信很多人不會再認為是抹黑,4)請問川普有沒有因爲利益而放軟對中國的打壓?問題應該是,川普家族和中國往來,為何沒有放軟?至於1),就是香港反川派的通病,稍後再述。任的所謂評論,也是只停留於印象和表面,提不到任何具體的理據,全犯筆者之前所說的毛病。

莫哲暐的《特朗普的華人粉絲:只要(看似)反中共,其餘一切都不重要了?》*,裡面內容也是大同小異,筆者只抽兩點反駁,1)川普愛放假消息;2)種族歧視。1)筆者上一篇文章說過,根據2016年的競選政綱(不是個人訪談、社交平台留言、造勢大會言論),川普近乎履行他全部承諾,這不是愛說謊的人會做的事。當然,川普有說過很多誇張的話,比如說武漢肺炎的死亡率是全球最低、美國碳排放是有史以來最低等無驗證的假話,但同樣也些看似胡扯的「假話」,這會稍後再談。而這裡也有一個問題是,自由派追蹤川普的承諾,包含一些不在政綱裏的承諾,例如要拘捕希拉莉,那又算不算他不守承言呢?2)經常簡化一國的情況,然後類比香港情況,問如果香港示威者被打壓,當權者說兩邊都有錯,你有什麼感受?從來不會說明美國示威和香港示威的分別、當中的來龍去脈、歷史背景、文化因素、制度問題、經濟環境、地緣環境、居民心理等,正如中國人,甚至哈佛專研中國問題的退休教授傅高義(Ezra F. Vogel),他們看反送中就只看到年青人上流機會少、租金高昂、中國經濟取締香港等因素,因為他們不是居住於香港,所得到的只是這些資料和數據,自然得不到一個比較全面的畫面。同理,一個住在香港的人又如何了解到美國的真實情況呢?更遑論評論黑人問題。先不說傳媒偏頗的問題,只是問調顯示出來的情況也可以截然不同,比如這篇報導,民調顯示,六成黑人民主黨人認為川普的Law and order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但這民調又很多人認為,示威對警察的暴力是合理的,然後又要考慮民調的方法、機構的背景⋯否則如果是像民建聯的民調,已經不能討論下去。基本上,評論一個單一議題,要先解的事情太多,要抽絲剝繭地細閱資料,才能得到一個比較真實的畫面。川普對示威者的強硬手段是對是錯,只是看民調和新聞報導都未能得出美國人民的取態,但自由派卻以為自己多看CNN就已經知道了美國的情況,足夠判斷川普的錯失,然後作一個錯誤類比,這是十分可笑的。筆者又想問川普有什麼種族歧視的政策呢?禁止幾個穆斯林國家入境?但這又可以討論那幾個國家是不是和恐怖組織有關,而且被法院禁止,那又是不是顯示他做不到三權合作呢?最多人說川普種族歧視,就是因為他拒絕譴責白人之上的人,和BLM時的態度。這篇作者同樣犯了簡單類比香港的問題,而且提不出川普種族歧視的政策。更何況,我們和川普沒有私交,他是不是種族主義我們怎樣知道?就算他是白人至上,但沒有做過歧視行為、沒有任何白人政策,那有什麼問題?我們就要憑他的性格、價值觀,而不是政績來判斷他是不是好總統嗎?如果要管別人的心想什麼,還要逼人一定要譴責白人主義者,那是不是極權?

這篇《President Biden?》,和這篇《特朗普留爛攤子 拜登須煉石補天》,當中內容都認為拜登能團結西方陣營,帶領盟友,例如會重返巴黎氣候協議、伊朗核協議等等。筆者不明白為何知識分子都很喜歡加入組織,但兩篇文章都沒有說明原因和理據。筆者深信各行各業都有一套外界不知的語言和潛規則,而且只要一個行業多年來都不倒,沒有大變,就會疆化,如果有一個非行內人士入行,不熟悉行規,就會撞板,遇到的阻力更是非常之大。政治也有自己的一套,國際組織和協議就是行內人士用的語言,政治川普並非傳統政客出身,不熟行內的規則,他也無意跟隨那一套行事,傳統政客不習慣這種方式,而這種風格動搖整個政界和相關行業的利益集團,川普自然開罪建制陣營,故此川普經常被人批評單邊主義、背離盟友、做事飄忽不可預測,傳統精英也希望拜登上臺,用回他們熟悉的那一套語言,保存自己的利益。就舉伊朗核協議為例,奥巴馬當初是為了從中東抽身,調動資源來重返亞太,剛好伊朗總統羅哈尼希望減輕制裁,雙方就因此達成協議,但美伊這個協議卻同時觸動沙特、沙烏地神經,以色列更是說隨時備戰。美以關係變得不順,中東緊張局勢亦不見緩和,而且,協議沒有禁止伊朗開發彈道飛彈,如果十年後協議完結重啓核開發,到時就會握有核武原料及載運核武的工具。在川普眼中,這就是爛交易,但歐洲公司如空中巴士、寶獅、達爾石油公司等,與伊朗有利益關係,歐州各國就希望川普留在協議而非用制裁方式,而川普卻認為制裁才是更有效的手段。單是伊朗核協議,就要疏理各方的利益關係、中東歷史、協議細節等,才能判斷川普退出協議擺脫枷鎖來制裁伊朗是否正確,同樣也適用於退出巴黎協議、TPP、世衛等國際組織及條約,並不是那些偽知識分子般,不看細節,就批評川普單邊主義留下爛攤子,拜登上場就可以重新加入國際組織領導西方云云,這些都是膚淺的評論。

孔誥烽的《拜登當選又如何?》,筆者抽兩點反駁:1)美國對中國政策轉趨強硬,始於奧巴馬,非川普。奥巴馬的TPP就是一項強硬手段;2)「自由航海行動」是奥巴馬用來反制中國。特朗普剛上任時,叫停了航海行動。在整個2017年春天,美軍都在南海消失了,後來川普抵受不住壓力,才下令恢復美軍巡邏南海。作者完完全全展示了什麼是痴人說夢、拿來主義。反駁1)就以黑客問題為例,奥巴馬只是暗示會制裁,但一直沒有行動,只是簽了協議,但美企的網路安全並未受到保障,中國完全不把協議放在眼內,簽了沒一個月就發動攻擊,之後請問奥巴馬有什麼回應?沒有。川普政府卻起訴了起訴五名中國黑客,對比起來誰強硬呢?TPP問題,既然和川普的貿易戰,孔也說效果大同小異,那為何要放棄貿易戰而重新入TPP呢?沈旭輝的《特朗普的外交革命:百年後回望,或成改變時代的巨人》就解釋過川普為何退出TPP等組織和協定,「二戰後的國際體系,雖然是美國主導設計,但國際組織逐漸尾大不掉,規則逐步僵化,這是不少主張「全球治理」的學者不願承認的。聯合國成立時,根本不是「主權國家俱樂部」,創始成員包括英屬印度、美屬菲律賓、蘇維埃烏克蘭等,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否決權,明確是一種「兩級會員制」。但中國加入國際體系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無限上綱,變成捍衛「一國一票制」,再爭取把一個一個國際組織進行「民主改革」,然後自己經營多年的亞非拉集團,就可以以不成比例的影響力,奪去國際組織話語權。特朗普對國際組織十分反感,退出WHO、巴黎氣候協定,嚴詞批評WTO、甚至美國建構的TPP,都是因為看見上述國際組織的漏洞。」,所以筆者不明白加入TPP的意義;2)南海問題更顯得奥巴馬時期的軟弱,2015年11月開始派遣軍艦進入中方控制的島嶼示威,但雷達關閉、武器加外罩,至2016年尾有四次巡航南海,而川普在2017年9年宣佈每月執行大約兩次到三次的「航行自由」行動,2017年至2018年十幾次進入南海,更是派遣了「希金斯」號、「安提坦」號、B-52 轟炸機、之後每年增增強,2019年八次出動驅逐艦,2020年與澳、加、日舉行聯合軍,派遣U2偵測機直入青島⋯川普這種秀肌肉的氣勢並不像因受壓而擺個姿態的愒(hea)做,而且川普從來都不會受國內外的壓力而行事,退出巴黎氣候協議、美墨加協定、TPP,完全懶理輿論。相反,民主黨的政綱已表明,「我們可以用更少的錢維持強大的國防並保護我們的安全」,勝選後會縮減國防預算,在中國頻頻擴張軍力,在南海騷擾其他國家,而拜登說會削軍費,難免不讓人覺得比較弱,而孔的文章也故意不提削軍費的事(或者根本沒看過政綱)。筆者從孔文發現閱讀資料的困難,反川和迷川的敘事都是說一半不說一半,不多看其他資料就很容易給人帶風向。這篇孔誥烽就完全只是為拜登護航,完全不能從中看到較真實的一面,看不到大局,可惜自由派只在同溫層內圍爐取暖,又不多找資料,而致變得對拜登充滿不切實際的幻想。筆者找資料期間,更覺得問題嚴重,筆者看到這個fact check,川普比奥巴馬強硬,這網站竟然寫「假」,內文不離孔誥烽所說的奥巴馬重返亞太、TPP,然後就說貿易戰對美國的傷害大於中國。但是,一般香港人都知道川普打擊中國是史無前例的強硬,包括科技禁運、制裁中興華為抖音、驅逐留學生、關閉大使館、限制中國記者簽證、關閉孔子學院、淨化網絡計劃、趕走在美上市的中國企業回中國上市、制裁多名香港新疆官員、搜捕千人計劃、發表冷戰宣言⋯任何一項都比奥巴馬強硬,而這些都不在那fact check網站。要不是因爲香港人比較關注美國對中國出招,這些一系列措施外國人就未必清楚,外國精英做fact check時看這網頁就會相信川普只是一個騙子。合理推論是,其他議題都會有如此省掉大量訊息,而我們做資料搜集、做fact check只能經這些途徑,因爲我們不可能投入全部時間來看所有第一手資料,而當這些網站出現這些甩漏,或故意省去資料,那我們又如何確保自己能下合理的判斷和評論呢?自由派不斷怪迷川黨不做fact check,或者怪香港人不理解美國情況,而事實是,他們看到的資料都很大機會只是管中窺豹,和迷川黨沒有分別,以致各說各話,永遠不能溝通。

陳大嚿的貼文,龍飛鳳舞的慶祝拜登和賀錦麗當選,說希望曾說Stand with HK的賀錦麗能幫助香港爭取民主自由法治。但據筆者所了解,副總統只是後備計劃,萬一總統死亡,就由副總統頂上,或者主持參議會。副總統不能投票,除非是兩邊票數一樣。而為防副總統暗殺總統來奪權,副總統其乎都不能參與事務,不清楚總統所進行的計劃,所知的事情甚少,國務卿所知道的比副總統更多。知得少,又沒決定權,票又無得投,筆者想問,賀錦麗當選副總統,如何「令佢上任後立即關注香港的問題,維護一國兩制」?筆者十分懷疑陳大嚿對美國政治體制的了解。至於大嚿的訪問,更是令人搖頭。他說的不外乎川普家族在中國有利益、濫權、沒對中共高層有強硬說話、做假新聞、用人唯親等,而大嚿所引的理據就是川普的發言和身邊人所寫的書,那當然筆者對川普的言論和八卦書只當作一個參考而不會是主要衡量是否適合當總統的理由。濫權,美國傳媒當然經常會報川普的壞消息,因為川普是傳媒的敵人,但筆者認為天下烏鴉一樣黑,濫權是不對的,但未至於十惡不赦,奥巴馬的濫權紀錄也非常之多,非常支持香港的議員Ted Cruz就紀錄了奥巴馬濫權的事;用人唯親,筆者認為沒什麼問題,一個商人空降到政府,而政府很多人都是建制出身,川普自然很難指揮他們,就正如董建華不熟悉公務員的體系和語言,很難駕馭公務員,所以換成自己的人是沒有問題的,除非你能點出那些親信辦事能力不足,搞砸政府運作,但事實是,川普上臺後雷厲風行,不論外交經濟都頗有成就,那又有什麼問題呢?而筆者最想說的一點,大嚿說川普打擊中國只是表面的,雷聲大雨點小,因為沒有制裁到中共高層,不像制裁其他國家高層一樣。這也是十分可笑的,世界有多少國家像中國一樣和美國有緊密的經濟來往?美國要制裁非州、南美等獨裁國家高層當然十分容易,正如制裁北韓伊朗也是一樣,因為這些對美國利益損害不大。但中美關係一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川普做的是先和中國脫鈎,解除利益束縛,用強硬手段逼使中國屈服來跟隨遊戲規則,而不是一下就翻檯、全面對立,如果一下就去到習近平和政治局常委,美國在中國有利益的商人官員等一系列利益集團就會和川普拼命,中國的高層也因為所有利益化為烏有、nothing to lose而全面倒向習近平,那美國的代價和阻力就會十分之大。美國制裁多名中國官員,已經超過象徵式、擺姿態的意義,七月制裁到中共政治局委員陳全國,絕非表面。美國制裁目的,是希望內部產生矛盾和阻力,只要中共高層想顧及自身利益,就會用盡方法勸習總,或者聯合其他既得利益者來反對習總,就算不反對,收命令做事也會有所顧忌。身在水深火熱的市民當然期望美國派無人機像殺蘇萊曼尼般,殺掉習近平,但現實就是不能,中國不是其他落後獨裁國家,政治每步棋都有其節奏,有其背後的考慮,希望大嚿能搞清楚這點。

鄭大班(據聞其實是黎則奮所寫)這篇《特朗普違反民主公義核心價值豈可盲撐?》,這篇文章很多論點,包括抗疫、種族、民主黨強硬⋯之前駁過就不說了,筆者想說的這點:文章說第一次辯論,說川普表現經常插嘴,揚言這場選舉必定舞弊,是不民主的言論。筆者知道川普很多時胡言亂語,說誇張失實的話,但同時,他有時卻不經意說了一些真話,而所有人都忽略的。比如2016時,川普指控希拉里腐敗,當時人們都認為川普只是為了攻擊對手,沒有真憑實據,但兩年後,卻有人洩漏克林頓家族的腐敗證據。同樣,川普也曾聲稱奥巴馬為幫民主黨在選戰打擊他,故意竊聽川普,當時人們也認為他胡言亂語,但之後卻發現奥巴馬可能真的有濫權指揮下屬進行竊聽工作*。有時筆者都不明白為何川普會有那些情報。到了今次,川普選前多次聲稱民主黨會借郵寄投票作弊,而自由派就指責他反民主、破壞民主基礎、輸打贏要。投票日後一兩日,川普形勢落後,很多支持者都為他著急,有很多影片就開始流傳,包括說川普早有準備,又有影片說這是釣魚行動,選票都有特別水印,筆者也對此半信半疑。但川普氣定神閑、勝券在握般打高爾夫球,又換掉國防部長,難免令人覺得川普真的留有後著。選後近一星期,有報導指那些選票真的有特別記號,廢了一大堆拜登選票,龐佩奥放話說會順利過渡第二屆政府,而種種跡象顯示,情形對川普越來越有利。到底川普是反民主,還是民主黨真的作弊,鄭大班會否被打臉,還要看之後發展,筆者拭目以待。

雖然寫到此結果仍未確定,如果川普真的連任了,筆者就不得不佩服他深謀遠慮,而不是傳媒般描述他那麼簡單。他也是非常合適對付中國的人,因為他在美國做地產,與中國利益關係較少,不像製造業、科技公司、能源⋯要在中國設廠和發展。雖然自由派說川普家族在中國有很大利益,但不能忽略的是,他每一招都是對中國要害出招,並沒有那些家族在華利益而放軟,而對中國出招,就要幾乎得罪所有人,不惜付出多數人的代價,例如禁止留學生就會損害教育界利益、加關稅就是零售業、禁運高科技就是科技界和製造業、網絡淨化計劃就是網絡公司、禁止華為5G就是電訊界⋯而川普更是以一人之力,對抗所有利益集團,還有傳媒、社交平台的打壓,換上別人,絕對沒有這種魄力和決心。如果因為自由派不喜歡川普的言論、作風、價值觀,而他實際沒有做出任何種族歧視、貶低民主價值、獨裁的政策,而把他投走,這就等於寧願放虎歸山,都要死執着於不切實際的價值觀,最後實際受苦的就是香港、臺灣的人民,這就是香港人所討厭的左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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