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3 November 2017

篡改历史的中史教育

作者: 林忌

香港长期有些声称自己“爱国不爱党”的人士,对于日本一些极端右翼团体私下篡改教科书的行为反对到底,但对中共在大陆以官方篡改历史的做法,就长期视而不见;如今中共的魔爪伸到来香港,先自行取消已有的中史科必修,再篡改教材后重新强制学生修读,中史科已成为了专责洗脑的科目。

《旧唐书‧魏征传》记载唐太宗李世民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修读历史的目标,就是从发生过的事实,得到教训与道理,而不需要自己把错误重新犯上一次,而不是加以“政治化”,走去鼓动民族主义;然而自辛亥革命后,国民政府发明了“五族共和”的“中华民族”神话之后,原本历史科就变成了“中国历史科”,原本“西史”或“世史”与“中史”的最大区隔,本为语言与关注的区域,但从把华夏历史剔出世界历史后,这门独立成科的学科,就变本加厉去加料民族主义,把课程目标演变为“培养学生对社会、国家及民族的责任感和归属感”。

中史科只许写中国“通”西域、“扩展版图”、去美化中国侵略别国,反过来则强调“日本侵略中国”、“鸦片战争”;当中国人针对日本部份教科书把“投降”写成是“终战”与“进出中国”时,如今中史科却抹去了隋炀帝三征高丽侵略韩国,抹去了乾隆皇帝的“十全武功”四围征讨邻国,甚至歌颂隋炀帝的大运河,秦、明两帝国的万里长城,以至郑和下西洋等“建设”,去和当今中共的“伟大建设”和应。

为了创造出“中华民族”,把蒙古人与满洲人灭亡中国的暴行简化成为元朝与清朝对“各民族及地区所实施的政策与成效”;如果不提满人对汉人的大屠杀——“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那为何要提日本右翼分子口中的“南京事件”?要提日军的残暴,为何不教满洲人殖民剃发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当然更不会提革命党人当初的目标绝不是“五族共和”,而是“驱逐鞑虏,恢复中华”——把满洲人赶走,以至辛亥革命后汉人对满人的大屠杀;用近日李华明的伟论“从来没有香港民族”,历史真相就是“从来没有中华民族”,没有民初发明了“中华民族”,又何来什么“中国人”?

教材洗脑香港大倒退

当然少不了最可笑的“蒙古帝国的拓展及元朝的建立”,一面成为被人侵略的奴隶,一面歌颂奴隶主对别人的侵略,阿Q精神的极致把成吉思汗当成是中国人,一面幻想“中华民族蒙古人”的“中国”有份侵略欧洲,一面谴责几百年后的西方帝国主义为当初的“黄祸”报复,这些逻辑混乱的搬龙门,在中史科随处可见。

以往的中史科详细解说中共一大堆混账的“三反五反”,“三面红旗”的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等历史就变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实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推行及影响”;以往中史科会教导中共的前言不对后语,那些“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丑陋历史现实,自然不符合中史科纲领——“从而认识香港与国家的紧密关系,同时确立对国民身份的认同”;于是简化毛泽东的倒行逆施,改为吹嘘“1950年代至1970年代的中国外交政策的演变”——由苏联契弟改做美国的吗?吹嘘邓小平的“改革开放”,当然只字不提六四,而要吹嘘“改革开放后中国在国际的角色及地位”;至于由赤贫浮尸以至逃难来香港的中国难民潮,就美化成为“建国以来香港与内地关系”以至“东江水恩情”;当然不能提中共作为幕后黑手所策划的六七暴动了。

当经历了两次大战的欧洲各国,都对战前流行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或“种族民族主义”感到厌恶不安,纷纷改以“公民民族主义”而非血统作为国民认同时,香港却在廿一世纪大倒退,作种族主义式洗脑,连幼稚园教材都强调“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所以我是中国人”——令人作呕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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