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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13 November 2016

闻史哲：川普的胜利，美国各大媒体失算、或是失职？

2016年11月9日，纽约时报头版的标题一语道破：TRUMP TRIUMPHS。不大懂英文的读者也可以看出编者在选词用句上的巧妙。

美国还是一个以白人为主的社会

如果说上一次(两次)总统大选的结果、即奥巴马总统的胜出在相当程度上是源于白人知识分子对他的认同、希望刷新历史的话，那么这一次川普的胜选则是白人“无产阶级”或者说是工人阶级、小产阶级和一部分中产阶级价值观和他们的选择在激烈竞争中的胜利。

川普的代表性

11月8日投票日这一天清晨，不经意地，从美国的一个公共电台播出的节目中，听到了川普的声音：过去很多年以来，你们的声音都没有被听到了，你们被彻底忘却了；而今，我就是你们的声音 – I am your voice。这些话，单单从文字上看，或许感受不会很深，“大不了就是竞选口号”；但是当我听到他“亲口”讲这几句话的时候，我感触很深；他的语音洪亮、语气诚恳、态度勇敢，听者会感觉“他真是这样想的”，而且很有可能也会这样做的。那一刻，我意识到，或许，川普真的会赢得这场大选。

I am your voice/that voice 这句话的涵义、尤其是川普做到了以让人信服的口气说出这句话，意义深远。它意味着：川普已不再仅仅是亿万富翁，而是已然从亿万富翁这个狭窄的定义和身份中成功地跳出来，进而代表更广泛的群体，包括那些和亿万富翁在社会和经济地位等方面几乎站在对立面的群体。这是川普成功的地方，即他完成了赢得选举所需的超越，让足够的选民觉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政治牛仔

川普能够做到这一点，映照了美国人的哪些价值观呢？

首先，美国人注重个人价值。川普虽然出身比较富有，但在很大程度上是依靠个人的经营、钻营、包括不合理、但合法逃税、漏税，来发家致富的；选民们不见得都同意他在税务上的做法，但是美国人普遍尊重一个人的个人奋斗精神、和各种意义上的牛仔，而川普则正是一个政治意义上的“牛仔”。

其次，美国民众虽然重视一个人是如何赚钱、成功的，但是并不十分注重谁到底有多少钱，就是说并不是以一个人头上的美元符号(dollar sign)、属于他/她的金钱价值，来决定是否要和他/她站队。换言之，全美国民众的眼里，金钱并不决定一切，虽然这个社会在广义上的定义是“资本主义”，而且川普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资本主义者。要正确看待“资本主义”和“资本主义社会”，必须要看清这一点。

美国民众注重的、全世界人民注重的，是政治权利，是自己的声音和意见被听到，而且最好是有回音。全世界的民众，不分种族、年龄、宗教以及文化背景，都知道，有了政治权利，经济权利、文化权利(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都将随之而来，而没有政治权利，其他领域、或者说是其他意义上的权利、权益，最多是有限的。

美国各大媒体失算、或是失职？

这次大选的结果，大大出乎【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甚至在相当程度上“右倾”、偏向有钱人的【华尔街日报】的预料。只有福克斯电视新闻对川普不折不扣地支持。11月8日晚全国各地投票基本结束之后，【纽约时报】不得不在网站上公布图表，承认之前一直以为希拉里成功的几率是80%，川普胜出的几率只有20%，而投票结束，两人的曲线恰好是相反的，即川普胜出的几率是80%，希拉里胜出的几率只有20%，后来这个百分比又进一步改为川普95%，希拉里5%。最终，白宫、美国国会参议院、众议院、很多地方官职，都被共和党“拿下”，让美国政坛形成独一党派在主掌白宫的同时、占据国会参众两院多数席位的罕见局面。这一局面、即白宫和国会的潜在一致性，对美国的内政和外交无疑影响深远。

直到这一局面已经接近成为不可否认的事实之后，笔者才在【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的报道中注意到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一位官员当晚接受采访时说的一句非常重要的话：我们不担心佛罗里达州很多中南美洲后裔移民注册投票，我们一直在大力发动(我们的)选民去注册、投票，而且我们在这方面非常成功！在这之前，这两大在美国、甚至全球都极其有影响力的报刊一直在强调中南美洲后裔选民积极注册、以及非洲裔美国民众大力支持希拉里的情势；很少读到类似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官员对他们“那边”选情、情势的陈述。这一点，堪称“主流媒体”的一大失误。不过，如之前一位共和党人所述，福克斯电视台才是真正的主流媒体，因为观看他们节目的人数最多；从这一点上看，颇似台湾的【自由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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