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26 January 2016

互联网上的战争:信息战、舆论战、技术战

作者:沈蒔

近日社交网络连续发生了数起颇为惹眼的事件,从台湾大选到股市震荡,从香港书商到瑞典NGO,从意见领袖大数据到网络空间作战部队……很多早已被披露过却未能引起足够关注的现象再次加剧呈现,同时也暴露了我们传统的应对方式或许存在问题,相关经验沉淀不足。

中文网络生态恶化非一日之寒,当局正持续发动三个领域的战役:信息、舆论和技术。以近期出现的热点事件逐一分析它们的特点、敌方的手段、能力,以便梳理可能性应对方法。
信息战——

表面上看当局的手段一贯,在严格封堵的同时选择性供给,但传统路数在公信力不可逆低下基础上已经不够用了,审查的负效应凸显——人们更多的选择去查看外媒的资讯,对官方的宣传反向理解,直觉型认知形成后单靠权威震慑是挡不住的。

但当局还有另一手,就是所谓的“信息主权”(习近平主张的“互联网主权”中的重要部分)——对发生在中国的消息全盘把控,不只有众所周知的党管媒体,还有千变万化的外宣、收购收买和污蔑外媒。去年底,香港的南华早报被阿里巴巴收购,同日台湾的东森电视台被解放军背景的大陆商人收购,中国政府近年来一直在大力推进中国在国际上的所谓“软实力”,海外华文媒体被认为“肩负展示中国文化软实力的重任”,中国也通过大量投资,积极在海外扩张中国媒体的影响。在新闻受到严格管制的中国语境中,批评的声音被系统性地抵制消融。然而假外媒、亲中外媒、自我审查外媒早已被公众熟知,淡化渠道的取信习惯已逐渐形成。毕竟中国当局买不下整个地球,对那些不受控制的媒体,他们采用的方法是污蔑。

近期发生的路透社“假消息”事件被认为有可能源自恶意放料。1月18号,路透社发布独家消息指:证监会主席肖钢已递上辞呈,暂时未获得批准。保监会主席项俊波为接替者热门人选,此外黄奇帆或兼任证监会主席。该消息短时间内被大量媒体转载,但半小时左右当局便通过官媒予以否定,同时声称追究路透社责任。当晚路透社新浪微博账号被暂时注销。事件全程引发墙内外舆论场热议。

以路透的经验值估测,该消息的获取渠道肯定在两个或以上,且每个渠道都超过八成可信,此标准是为新闻专业共识。之所以造成被辟谣,还被注销的状况,很可能源于被恶意放料。恶意放料并非新生手段,早年便有很多外媒中招,推测认为它有两个目的:

1、权斗。放料者为权斗的弱势方,借此攻击强势方的声誉。正因为放料人当下弱势,故拿料的媒体往往被裹入后只能做炮灰。但相关信息并非全部不实,或有夸大成分和片面性,但不论如何,真伪的终极解释权都在于上述的强势方。

2、污蔑外媒。故意选择不同渠道放出消息,加随之辟谣,削弱外媒公信力。相比下这类状况更为常见,源于中共政治的暗箱状态,相关信息往往无法查证,只能依渠道判断。又基于专业媒体人出色的情报分析能力,这类放料很可能不虚,也就是说合乎逻辑、合乎常理,更具欺骗性。

比如肖钢辞职事件,早在两周前就有通过多位大陆财经媒体人传出,新浪微博财经记者还公开发布过该消息,目前已删除,但他们都没被“追责”,至少没有公开被追责。并且在肖钢讲话的前日,几大官媒还联手转发了一篇公开批判肖钢“失职”、能力不够的文章,疑似化名的通稿,这些被营造的情境很容易使观察者导入认知条件。

中文网民有个小范围的共识,就是被中国当局定性为谣言的内容往往是“遥遥领先的预言”,它们只是当下暂未发生(被当局捂住了)。中共的政治只能在中共认为恰当的时候自己来宣布,任何其他不在中共掌控之内的宣传机构提早发布都会被定性谣言。

曾经有一位前媒体人说的很清楚:「你能知道的,都是它们想让你知道的」。这一句话可以概括上述全部:对内新闻管制、对外恶意放料,这就是当局的所谓信息主权,以此加固自身权威性、利用和污蔑外媒。

国台办副主任龚清概被查的消息出现时恰逢黄安事件最热时段的尾声,舆论大多推测两件事存在关系,同时墙内不同渠道有放出不同的说法,有的说龚落马是被亲家举报的,也有人说事出福建任期内,无关国台办,还有说龚的巨贪在福建民间尽人皆知,另有说龚是清官……其间部分外媒对此的报道开始援引来自微信公众号的相关文章中的说法。网信办早在2014年的净网运动中就下定了“微信十条”管制条例,主要是针对公众号内容生产者的管制,当时正是各种自媒体最火的时段,该规定主要是控制时政资讯转载、并要求信息服务者认证备案。此后不久设立的“新闻白名单”更是急速加剧了对时政资讯的把控。

本月12号,网信办再度布关于《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修订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意见的通知】其中第六条规定:通过网站、微博、微信公众号等具有新闻舆论或社会动员功能的应用向社会公众提供新闻信息服务,应当取得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许可……据悉这一许可的门槛极高,该规定相当于一次性将自媒体捏死了。换句话说就是,能存留下来的时政类内容公众号都是各大官媒的马甲,他们的信息都有经授意、带有附和官方利益的指向性。如果境外媒体将其理解为独立媒体,便有可能被误导。

龚清概被查与国台办或者说与台湾选举结果究竟有没关系,可以从此事的被公布时间上判断。假设有关,对中国当局来说相当于自认丢面子,于是更可能因介意舆论的联想而延迟公开。假设团派喉舌北青网所言“事出福建”属实,那么相当于暗示龚清概就是被习近平带病提拔上来的,以习近平的行为习惯来看,更可能是借此展示所谓“反腐坚定的姿态”。另,选此时间段公开,或有提醒对台工作的意味。总之,与龚本人是否如官媒描述的那般巨贪、是否有被举报,均无关。

挑起信息战的目的是更便于大陆当局肆意颠倒黑白。越来越常见的央视审判加各大官媒齐发通稿,是新媒体时代的游街示众,从大陆人权人士到新闻工作者、从香港书商到瑞典NGO,想必中国恶劣的人权生态已令国际社会有了深刻体悟。但由于外媒面对信息严重缺失加之高逻辑的新闻原则,相关反驳往往显得虚弱无力。此时采访意见就尤其重要了,法律界专家、国际人权组织和民主派时政观察者对话题的积极参与能给媒体很好的援引资源。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在中国,领域知名度和智识并不总是呈现正相关。

外媒对中国政治的报道经常被受众评为“不懂中国”,一方面原因是面对暗箱操作,导致逻辑和新闻原则难以满足,也就是局部败在了中共的信息战之下。另一个原因则是代入习惯性不足,中共领导人的价值观和普世价值观相左,由此而引发的价值判断和行为逻辑皆有异于民主国家,所以海外媒体无法用自身习惯的逻辑去推理中共的行为。这点也是中国的许多民主派时政观察者容易犯的毛病,由此导致盲目乐观或歧义,甚至有失策略。

可能性解决方法其实不复杂,一方面是媒体和民间时政观察者都需提升情报分析能力,也就是排斥直觉干扰、习惯于推理型认知,将侧重点放在信息本身,渠道次之,经历过教训的外媒需要筛查既有获取渠道。一般情况下相关培训都偏向重视经验和套路的分享,而忽视人们固有的思维误区,很容易造成另一种刻板。FBI采取的避免方法是每一个研究小组中都搭配一两名新手,他们没有被经验绑定,能更为自如的从全新的角度去审视问题,便于应对进化的特殊状况。当然不是说要求媒体到特情人员的水平,只是以此为例,希望说明采信渠道需要灵活、同时不要被那些头衔繁杂的名人专家束缚住视野,他们有可能已深陷个人经验和思維定式、应变能力不足。

另方面就是鼓励更多人到墙外发言、展示真实的中国社会环境,而不是把资讯隐藏在微信群聊里,给媒体和研究者以更加充分的渠道资源。确保使用非国产翻墙软件,尽可能维护信息安全。

此外相关中国的宫廷政治内幕,或许只能多年之后从解密资料中获得了。支持媒体和民间观察者从表面上能透露出的线索中做推理分析的常规路径,只需区分哪些线索是真实且有价值的,哪些是刻意营造,对大陆资讯在转载和理解的过程中加以解码。泡泡网做过「官方文宣中透露出来的线索」系列话题,以实例展示解码思路,自由港在「做个聪明的信息消费者」和「微妙的舆论引导」等话题中都有对大陆资讯的理解做过技术性解释。

情报分析能力在中国当局制造的信息战环境下显得格外重要。从来没有什么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封堵只是在提示环境更值得警惕,分析也正是在信息严重不充分条件下才得大显身手的技能。如果这场信息战能磨合出更多更精湛的分析能力,便不失为反脆弱性的胜利。

舆论战——

信息和舆论有很多重合,比如外媒对中国的观察,面对各种国内国际大事件,中国人的主流观点是什么?理论上对此最佳的观测平台是墙内外公开社交网络,但对中国来说,不得不提醒警惕其特殊的舆论场生态,它正在加速恶化中。

本月13号,北京警方高调举行“网警志愿者”发布会,官媒形容这是继“朝阳群众”、“西城大妈”、“海淀网友”、“丰台劝导队”、“大兴老街坊”之后,第五支“王牌群众力量”。通报称,两年来,“网警志愿者”已逾3000人,以80后、90后为主,举报线索1.5万余条;对8400网民进行了警示教育;共清理、删除、屏蔽违法信息50万余条;关停账号9000余个……更值得警惕的是,在此次被展示的专职监控者中甚至有知名媒体从业者和大陆高影响力的自媒体账号博主,他们正在被当局用作发动群众斗争的工具。不论其实际战斗力如何,当局是在用展示的方法渲染舆论战的进行时态,以及突出自身的战备资源。

另,近期新浪微博一个名为「社会网络与数据挖掘」的自媒体认证账号发布了一篇「微博意见领袖」大数据分析的PPT,文题标注为「谁在影响中国?」其内容显示的影响力皆为被统战公知,再度验证墙内舆论场环境的恶劣。准确说是这些人在影响不翻墙的网民,长期处于这样的网络舆论生态下,口水化、改良幻想的固化都不足为奇。该PPT也映射出墙内外的平行世界状态——墙外被高度关注的议题在墙内几乎不见,也就是说,跨墙群体的逆向传播没能抵过信息封锁,同时验证了对微信群聊内相关扩散实际低效的判断。于是翻墙动员工作的重要性再度突出。

当下中文舆论场畸形外观的成因可分为被动和主动两方面。被动方面是众所周知的墙内言论管控,异议被大量删除,留存下来的舆论都在当局满意的范围内;同时墙外被有意入侵,大量的水军稀释了独立的观点,政治反对的寡不敌众加倍凸显。主动方面则是民主派阵营在被动情境下的萎靡——躲进群聊小圈子,继而因封闭加速分化,映射在公开平台上便是鲜明的共同体原子状态,连接强度极低,无从也无心抵御舆论轰炸。更有知识分子的清高心态在起作用,对那些被认为“低端”的问题不屑一顾,整体外观便是自我边缘。

虽然被动是因主动而起,但在这场舆论战之下,明显已变成被动应负有主要责任,因为没有积极应对、发现和总结问题,以及调整不现实的乐观预期。台湾大选后突增的小粉红事件再次将相关弊端摆上台面。

民主阵营首先从一盘散沙的传统布局上就明显失去了战斗力,虽然被灌输的变质爱国思想(民族主义)根源于人类需求基础中的归属需求,但在当下的信息环境内,已无法营造文革时代一本红宝书就能发动打砸抢的封闭性,但GFW的确在此起到了很大作用。正如一位近期才刚翻墙注册Twitter的网友所说:洗脑源于社会环境,相比下课堂只是很小一部分,无处不在的意识形态和实用主义价值观在影响着你的思考、做出选择……大陆局域网让更多人长期被置于这样的环境中,少量翻墙者的清醒尚不足以撼动中共的统治稳定,于是当局对翻墙问题的处理手段至今只有加强的管制和淡化影响,并没有完全禁止。这意味着民主阵营的失败。

由此看,本次台湾大选热话引发的帝吧出征事件,最有利的一面是带动了更多的翻墙网民,并提示给民主派人士:舆论战已经开启,躲在小圈子内的安稳不足以发展实力、寄希望于撕裂、重塑格局的思路在数人头的对战情势下只有势单力薄被尤其突出。理论上这是不科学的,墙外空间的特色是民主派浓度大、言论自由、信息自由,应该具备足够的反洗脑实力。

日前在辩论中,一位推特新用户使用了“你们这些外国微博人”的措辞,透露出直觉性阵营隔离意识;此前不久,一篇自称为Twitter网友专访的文章从墙内传至墙外引起了一定范围的注目,文中称Twitter中文圈为“小圈子”,显然对中文圈缺乏具体了解,但却和上述新用户同出一辙。反过来看,这篇文章在墙外平台的传播和相关评论恰好映射出上述问题——推特中文圈是如何被误解为非开放性姿态的?正面反对群体的抱团取暖是否双刃剑?

政治观察者的问题在于总是希望找到一个能整体概括的结论,而忽视了多样性的存在。本次小粉红事件的外观并非完全是如我们认为的那样被组织起来的围攻,其中还包括自发的统一派(声称爱国不爱党)、从众的低政治意识水平者、联手的五毛军团和水军机器人,最终呈现的规模是他们结合起来的效果。除去专业五毛之外,不乏可转化部分,情境的力量不可忽视,不论何种动机,主动翻墙摆脱墙内信息禁锢生态是改变的极好机会,这点当局比我们有更明确认识。23日,Twitter传出新闻禁令指「“帝吧出征”事件情况复杂化,地方媒体对此事要适度降温,不要进行话题推荐,特别要注意对借此事攻击国家制度、两岸关系等网友负面评论的删除,同时也要留意并制止“翻墙”等有害技术信息的传播」。该禁令很说明问题,当局对自由空间感染力的恐惧远高过意识形态本身的不堪一击,然民主阵营最初的习惯性反应没能及时抓住这一利好之势,同时基于政治正确的自我要求,下意识表现出敌对的态度,也有可能将部分有希望转化的新生翻墙者再度推回墙内。

反过来看,为什么我们对于翻墙的动员、对抗争的动员相比下就显得乏力呢?国内教育和意识形态环境的长期洗脑是一方面、利益的诱使和胁迫是另一方面,还有第三方面就是,小粉红的召集人在利用直觉(情感)刺激,而不是如民主派那般长篇论述,后者是低效的,其因可参见本网关于认知形成的解析。不过,实用主义社会里的权利缺失对动员也有很大的阻碍,民主派更可能做到的是用影响奠定政治反对的心理基础。帝吧出征事件给了民主派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值得利用。

本网陆续发布过很多有关沟通技巧的推介文章,它的用途非常广泛,尤其是在互联网舆论战中,能帮助民主派发现可转化对象、拉拢墙内封闭空间中的网民来墙外感受自由,进一步扩充政治反对阵容、以及加强自身内部连接强度,在此基础上与被当局收买群体的撕裂才是民主派一直规划的状态。

遗憾的是本次小粉红事件给媒体的观感很可能是民主派措手不及的败北,海外媒体对两岸关系的大陆舆情归总易出现误判。就如“中国人最支持川普的铁腕”、“反对地方政府支持中央反腐的中国人为大多数”等等早前出现的不实或片面结论,在此政治反对群体没能体现出足够的存在感,在墙内尚且可以理解,在墙外便需要担负一定的责任,尤其在舆论战中的表现能给观察者带来很高的参考价值。不否认互联网交流天然不同于现实的物理性障碍,但这些障碍是所有人共同面对的,不成为单方面缺陷。民主派秉持的自由反压制是人类天性的一部分,它当成为基础性应战实力,我们欠缺的只是表达的精准、交流的技巧、反驳的高效性和影响的有效性。(相关技术推荐本网早前都有介绍)

打赢舆论战将为民主阵营的扩充带来可期的前景。


技术战——

互联网做为IT技术战场的属性想必中国网民已感受颇深。随着GFW的不断升级,迫使人们加速提升翻墙的技术能力,言论审查和监控的加剧激发出很多短时有效的应对创新,信息安全相关的IT专业知识目前已有足够范围的普及,如果能更好的付诸实践,都将成为反脆弱性的胜利。

近日有媒体报道,中共军改新成立的战略支援部队已成军,其中包括原总参谋部辖下技术侦察部(简称总参三部),近日正式更名,全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战略支援军网络空间作战部队」,简称「战支三部」,由此,中共网络黑客部队正式独立成军。

据报道,战略支援部队由三大部分组成,一是网军,就是网络攻防的黑客队伍;二是天军,也就是军事航天部队,以各类侦察、导航卫星为主;三是电子战部队,干扰和误导敌方雷达和通讯。其中网军主要由原总参三部整体划拨成立,成为一个新兵种。

《华尔街日报》曾有披露,解放军原总参三部下辖有10万人的黑客军队、语言分析师,和相应的技术军官,管辖16个局,承担监控分析全球通讯的任务,总部设在北京海淀区,在上海、青岛、三亚、成都、广州等地都设有分部。而2013年被美国《纽约时报》首度爆光的61398部队,就是总参三部二局专门负责对英文目标攻防的黑客部队。

公开资料显示,原总参三部下设多个局,其中二局(即61398部队)负责英语目标,其他局成员则需熟悉日语、韩语、俄语、西班牙语等。位于河南郑州的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是培养军队黑客的基地,其毕业生大部分赴总参三部服役,该部门也会向全中国大学招聘电脑专业、数学专业研究生。

去年3月,GreatFire免翻墙镜像服务网站遭遇国家级网络黑客攻击,这些镜像网站在一小时之内收到了26亿次请求,从而导致瘫痪,自那时起镜像链接在墙内一直呈现不稳定状态。GreatFire的镜像网站避开防火墙的方式是通过云服务输送互联网流量,亚马逊便可提供这类服务。中国政府不可能关闭亚马逊的服务,因为有许多大型中国企业在使用,镜像网站便可借此生存,为翻墙技术不够的大陆网民带来墙外自由的内容。

GreatFire.org的镜像服务,可以让中国境内的用户不受限地访问一系列网站,包括纽约时报中文网、德国之声(Deutsche Welle)、BBC新闻(BBC News)、中国数字时代(China Digital Times)、谷歌(Google.com)和中文新闻网站博讯等。

GreatFire一直在这场技术战中为突破封锁而努力,中共网军也不会放过信息管制的漏洞,镜像技术恐怕会面临更为艰难的生存环境,翻墙技术也一样。墙高一尺梯高一丈的理想能否实现,需要更多民间技术人士参与作战,抢在当局出手之前积累实力资源。

大陆网民的信息安全意识整体上看依旧较低,仍需要民主人士和技术人士联手实现普及,吸引更多中文网友使用墙外安全的交流平台。近日另有报道,美军已经花了五年时间开发先进的网络武器和数字作战能力,可能很快会对这些武器和能力进行更为公开的部署。美国国家安全局将启动机构重组,以便更好地融合该局的两项职能,一项是开展数字间谍和信息收集工作,另一项职能是保护信息安全。

由于基础实力相差悬殊,同时当局又具备超高的收买民间散兵的能力,相比下技术战对民主阵营来说是最难应对的一场战役,见招拆招专注于止损尚且可成为预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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