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27 December 2011

《华盛顿邮报》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2011年对坏蛋们来说是倒霉的一年

核心提示:今年对坏蛋们来说是倒霉的一年 今年挂掉的本・拉登、金正日和一系列中东的独裁者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只是伟大的权变之年,还不是伟大的转型之年。真正的改变要到来,只干掉几位坏头领还不够。

原文:For the World’s Bad Guys, 2011 Was a Dangerous Year
译文:今年对坏蛋们来说是倒霉的一年 
时间:2011年12月22日
作者:Richard N. Haass,美国会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2011年,几位独裁者去世,或者退出世界舞台。】

今年对坏蛋们来说是倒霉的一年。他们离开政治舞台或者世界--奥萨马・本・拉登,北韩“敬爱的领导人”金正日,和3位阿拉伯的领导人,突尼斯的扎因・阿比丁・本・阿里,埃及的胡斯尼・穆巴拉克,和利比亚的穆阿迈尔・卡扎菲。

他们的离开没有太多的联系。本拉登是五月被美国的海豹突击队在巴基斯坦杀死的,他的死因是非自然的但不令人吃惊的。金正日上周死于心脏病发作,但他在几年前中风后身体状况就不行了。两个人都可能在过去的几年内的任何时间死去,只是2011年,他们的时辰到了而已。

相比之下,阿拉伯的领导人们,全都是因为独特的政治环境失去了他们的舞台(或生命)。由于缺乏政治话语权和经济机会,人民集体被羞辱,遭受挫折,最终揭竿而起,发动起义推翻了这些独裁者们。

这不仅仅关于一个单身的突尼斯水果商贩自杀所引发的区域叛乱,也不光因为社交媒体作为一种组织工具出现在革命中。坦率的回答是一旦时机成熟,历史开始发生改变。即使费迪南大公不遇刺,第一次世界大战仍会爆发;没有北部湾事件,越南战争无疑仍会打响。只要有干柴,火星就会点燃烈火。经过几十年的暴政,中东的变革已经时机成熟了。

更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为什么会发生?”而是“那又怎么样?”。所有的这一切将有什么不同呢?回首2011,这只是伟大的权变之年,还不是伟大的转型之年。

本拉登的死亡将不会带来大的改变。甚至在他被杀之前,基地组织的领导人已经过气了。那些聚集在开罗和其他中东城市的广场上的灵感不是来自他或是他的恐怖组织。他是一个破坏者,而不是一个创造者,他的死更像一个里程碑而不是转折点。恐怖行为不是某种遗产。

今天恐怖主义的分散化的特点表明,在未来的几年甚至几十年内,没有本拉登,其他人也将继续提供资金,计划和执行恐怖行动,直到恐怖主义失去其合法性和政府与社会停止对其的支持和容忍。

金正日留下的是一个不合时宜的斯大林式的国家。从短期看来,还不清楚他的儿子能否巩固权力—或是试图使用暴力侵犯南韩。如果他这样做了,将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风险,因为可以肯定的是南韩将进行军事报复。

更大的问题是北韩的命运。这个国家远离时代,除了军队和核武器之外,就是饱受苦难的人民。中国是其食物和燃料的重要来源,而且也是与北韩贸易的关口,将是决定这个国家未来最关键的因素。中国担心不稳定的北方将会导致难民潮涌向中国,和一个冲突的半岛。中国领导人甚至担心统一的韩国将处于首尔的控制下,并进入美 国的安全体系下。因此他们可能继续支持北韩同时鼓励一些克制和一定程度的经济改革。

那些已经摆脱了他们独裁统治者的阿拉伯国家又怎么样了?这将有助于在这抛弃这样一个词语“阿拉伯之春”,春天3个月就要过去了,但是阿拉伯世界将何去何从可能需要几十年才会显现出来;是否最终将得到人们欢迎的结果,这远非必然。

赶走一个专制的政权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更难的事是在这个地方建立某种更好和更长久的东西。历史充满了被赶下台的领导的首任或最终继承人做的更糟的事。苏联继承沙皇的事出现在我脑海中,还有阿亚图拉(译注:对伊朗等国伊斯兰教什叶派领袖的尊称)紧接着伊朗国王而来。由于被驱逐政权的重重错误,即使不是完全不可能,它也很难争论,如果历史重演,这个国家或其邻国会变得好些。

伊拉克的经验同样告诉我们要小心。推翻萨达姆・侯赛因导致了教派主义和内战。事情已经平静下来,但伊拉克的未来还悬而未决。无论怎样也不能确保这个国家将会变得正常。很容易想象这样一个由层出不穷的教派冲突,独裁统治,以及零星的暴力事件和软弱的中央政府为特点构成的不正常的国家。
我不知道这些是否会发生在那些终于在2011年推翻独裁统治的中东国家的身上。突尼斯通过表现强劲的伊斯兰政党已经实现了相对公平和和平的议会选举,他们将 建立何种制度还不清楚。利比亚的挑战是建立一个从未存在过的国家制度。未来更为复杂的是部落之间的摩擦和武装力量,而使前景更加光明的是可能的石油收入。

埃及将是最重要的测试。这是四分之一个阿拉伯世界,他将充当一个模型而被全世界的逊尼派所关注。现在很清楚的是各种派别的伊斯兰组织将主导其政治,同时军队也不愿意放弃他的权力和特权,那些帮助引发了政治巨变的年轻的自由主义者则毫无影响。随着社会持续动荡,埃及的旅游业和投资减少,其经济迅速恶 化。

当然,该地区的民主是一个值得追求的目标。但是外界对该地区的想法是明智的,至少重视保护和建立民主的前提—法治,宪法和政府机构的相互制衡,强健的民间团体,自由的市场—当其开始选举时。美国政府应该表明紧密的合作关系和其在外交领域中的诉求。包括任何新政府应该积极的反对恐怖主义和展示与以色列和平共处的意愿。美国政府官员和观察员应该强调这些优先权和在事实面前不隐瞒批评,援助应该是有条件的执行而且尊重特殊的政治环境和经济改革。

所有的这些主张都再说还没到庆祝的时候。未来将持续的全球恐怖主义,封闭和军国主义的北韩,狭隘,偏执的中东将会继续,这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或者,他们的未来将会变得不同和更好,但其在上层的变化将会更有机会使其实现。

Richard N. Haass是外交关系委员会的主席和美国国务院的前任政策规划主任。是《战争的必然和选择:两个伊战的记忆》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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