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1 September 2011

治政要有新思想



治政要有新思想
                  

中国文字很有趣,比如说毛邓,偕音就是矛盾,他们真的又很“矛盾”。中国现在的改革就恰如当年毛邓“两条路线”的矛盾。由于没有规建文明政治体制,每个领袖上台时都自成一套,然后定些个规举,以至于三代核心后,那些泛陈的规举,都成了政治体制改革的“紧箍咒”。只要左派念念“思想”,高举“原则”;利益集团打两张国情+特色的“双扣”,中国的政治改革就难玩下去了。

撒切尔夫人时代,也即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世界上有两个国家在大力进行私有化,一个是英国,一个是中国;得益于体制的功德,私有化后的英国在经济滞长多年后呈现出了近十年的繁荣,国民尽皆得益;而“大公无私”的中国,计划经济走进死胡同后,一俟私有化就风声水起、乱相丛生,私有化成了经济改革洗不掉的“原罪”。

虽然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的台阶上跌过一跤,但几经思想交锋后,撒切尔夫人似乎看懂了中国,她说:“你们根本不用担心中国,因为中国在未来几十年,甚至一百年内,无法给世界提供任何新思想。”

我特别喜欢看西方领导人的回忆录,特别是其中有关中国的章节,他们描述中国政治时,大都会运用外交辞令的语言来表达对这个国家丑陋的尊重,撒切尔夫人算是最言重的一位了。 

中国政治世袭的是前苏联的政治体制,至今未变。号称世界超级大国的苏联尚且不能为世界提供新思想,何况中国呢。我记得托洛茨基在苏维埃建国不久就认识到了:“这种体制,用恐惧压制社会,用舆论统治震慑社会、规范控制人们的行为思想,说的是不劳动者不得食,而主要体现的是不服从者不得食,在政府是唯一的雇主的国家里,反叛就等于饿死。”联想1986年全球畅销政治读物-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与新思维》,你对苏联的崩溃就不足为奇了。这种制度不死,天理难容!

1992年春,也即是柏林墙倒塌后几个月,了然于心的邓小平迫不急待地南巡,在南方视察期间,提出了著名的“发展才是硬道理”的理论,但在政治改革问题上,邓仍想靠“党”性来约束官员,甚至也相信这种革命传统也是建设致胜的法宝,这样的结果,有关系、靠关系拿到好处的,成了“一部份先富起来的人”;拿尽好处的,就成了今天的利益集团。现在,通体烂完的毛左们,之所以仍能博得社会稀疏的掌声,究其根本,是因为经济改革有深刻的“原罪”!

英国教育家培根说:“世间的一切苦难中,最大的苦难莫过于枉法了。”中国这三十年最惨痛的教训就是:没有政治改革的经济改革,是蹩足的改革,头轻脚重的发展,它带来的不只是巨大的可怕的基尼系数,还有官场腐改、道德贬值、环境恶化、安全脆危、媒体固化、人权折腾……这些矛盾的酝酿,像一个被压制在地壳下的巨大熔岩,不断在寻找喷薄欲出的破口。而维稳,是一件多么幻像的傻事呢,压制下的行政疏导,或者压制下的刑诉惩罚,虽有短期果效,但也阻死了当政者自我己纠错的时机,酝酿更大的社会危机,终必让全社会付出剧烈惨痛的代价。

这是为什么这些年以来,政治改革的呼声越来越高?先后有几场民主政治运动是为实现这一目标而突发的;高层政改的决心也可谓不轻,从邓理论时代到胡科学的新政,民主也被认为是个“好东西”,但为什么党外党内,政治改革寸步难行,玩不下去?甚至到今天还有可能倒退呢?

这其实是当政者对宪政·体制的恐惧和疑虑,是对公民社会的后怕。当高层官员至今还在发宏文称“公民社会是个陷井”时,你就不难理解底层官员会说出“你到底是为党说话,还是为人民说话”的惊悚谬论了。此类事在中国政治生活中不胜枚举,以此推理,我们也很明了,一统江湖的红歌,其实也是政党“外表强权,内尽孱弱”下五味杂陈的心理表现,也即是我们要深刻体察,细心理解的可怜。

没有世界共同的价值观,而自己又“无法给世界提供任何新思想”,你的崛起,对内就得不到公众一致的掌声,对外也不可能获得世界的尊重和认同,这就是中国高速发展下的尴尬。自世界开埠以来,恐怕没有一个大国像今天的中国这样孤独和无助。

我们不沉默,其实是想与这个政党在中国关键转型期同心,我不大相信,在以史为鉴和当今文明两面大明镜面前,我们这个千锤百炼的政党没有看到世界潮流?这可能吗?看到了而不为,是为责;为而不力,是为过;过而不究,是为错;错而不改,是为罪。倘若执政者无一党私利,我们希望看到的是执政有责,体制思过,政治究错,民主除罪。倘能如此,这个执政党凤凰涅槃应有时日,一如它老而瀛弱的革命对手-国民党那样返老还童。

这是一种意境很深的期待,也是一种形而上的国运,希望不会被落空。
                

                   


on 白约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3dc000750100w82h.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