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前,中共领导人毛泽东发起一场大规模群众运动,将对党提出意见者打成反党的右派,反右运动让50多万名知识分子被撤职、被下放、被劳教。60年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上任后,推出所谓的“七不讲”、“九不搞”,全方位打压民间“公民运动”,重判良心记者、维权律师,封杀网络舆论,一场习近平式的反右运动是否正在发生?中国是否可能掀起一场新的反右运动?如果真是如此,中国的政治倒退是否比反右文革时期还要糟糕?
《北京之春》荣誉主编胡平说,毛泽东在反右运动前期的“整风鸣放”期间号召知识分子为党提意见,后来知识分子和党外人士在反右运动中被严重迫害,造成整个社会没有人敢说真话,导致后来的三面红旗与惨绝人寰的大饥荒。
中共党史研究学者高文谦说,毛泽东原先想通过整风运动整肃党内不听话的官僚集团,但整风开始后,他发现群众意见的矛头多指向共产党,他马上改变态度,与官僚集团联手打击知识分子。
胡平说:“如果我们把当年的中国和其他共产国家相比较,那么反右运动在历史上的作用就可以看得更清楚。其他国家,包括苏联和东欧这些国家,他们在经过小幅地否定和批判斯大林之后,多多少少都背离了所谓斯大林主义,走上所谓修正主义的道路。在56年之后,其他的共产国家都变得更右了,而唯有中国经历反右之后,是变得比原来还更左了。”
高文谦说,习近平上台五年来刻意模仿毛泽东,让人感觉毛时代好像回来了。毛泽东有如红二代的精神教父,他的阶级斗争与崇尚暴力、挑动仇恨等思想流淌在习近平、薄熙来等红二代的血液中。此外,习近平试图从毛泽东身上寻找话语权,因为他虽然继承的是邓小平的改革开放,但在这方面只能做不能说,他唯有从毛泽东身上找执政的思想资源,并将毛泽东用作震慑党内各派势力的尊神。习近平学毛泽东学得有模有样,但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习近平的能力、手段和威望与毛泽东相比高下悬殊,刻意模仿毛泽东以成为魅力型的领导人物只会引人反感。
胡平说,习近平的父亲习仲勋是共产党内的开明人物,不少人在习近平上任之初对他寄予厚望,却发现他的作为与其父大相径庭,禁止妄议的做法与父亲当年提倡的言论自由背道而驰。习近平对异议人士的迫害和言论自由的打压,可说与当年的反右运动一脉相承。
高文谦说,反右运动打断了知识分子的脊梁,独立思考、敢于针砭的人都倒了霉,对中华民族有巨大的伤害,这也是今天许多知识分子犬儒化的原因。高文谦对中国今后是否有改革的可能并不乐观。他认为,习近平上台五年将一手好牌打成死局,还将继续一意孤行。他说:“当年毛泽东那么大的权威,在闭关锁国的时代背景下搞反右和文革这一套都搞不成,最后临死前孤家寡人,可想到民心向背。习近平的话呢,他这种做法实际上只是在拖时间,实际上是在积累矛盾,一旦爆发将非常惨烈,而且这个节点已经越来越近了。”
胡平说,如果60年前毛泽东领导的反右运动是残酷的表现,那习近平反右的最大特点就是荒谬,因为他的理论和实际作为完全脱节。他说:“毛时代说社会主义,干社会主义,而邓时代到今天则是说社会主义,干资本主义。当年毛泽东反右,按他的标准是顺理成章的。现在共产党的问题是,本来它靠打倒资本家起家的,现在他自己成了最大的资本家,却依然以工人农民代表的身份出现,依然以反资本主义的名义打击其他异己思想,构成史无前例的荒诞。”
高文谦呼吁中国人要敢于说真话,中国社会才可能走向民主进步。他说:“后极权社会最重要的压力已经不够大了,它靠的就是惯性,让人在谎言中苟且活着。但每一个人从自己做起,昂起头,挺起胸,堂堂正正的做人,敢于说真话,就从自己说真话开始起,这个就是对推动中国社会民主进步最好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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