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亞當斯(Paul Adams)
BBC外交事務記者
2022年12月4日
美國拜登(Joe Biden)說他願意與普京 (Vladimir Putin)坐下來「看看他有什麼想法」; 而德國總理肖爾茨(蕭茲 Olaf Scholz )與這位俄羅斯領導人在電話中長談了一小時,這些舉動意味著什麼?
這當然不意味著高級別的和平談判即將開始。
正如拜登自己說的,唯有當莫斯科表明願意結束在烏克蘭的戰爭,這個和談才有可能,而這當然還沒有發生。
克里姆林宮抱怨,白宮不承認俄羅斯9月底吞併烏克蘭部分地區後, 對這些地方擁有的主權,也怨西方向烏克蘭提供的武裝支援,並認為他們要對基輔的「堅決不妥協」負責。這些都不表明戰爭已經處於突破的邊緣。
但是,隨著戰爭拖入第9個月,烏克蘭的寒冬將至, 日後可能會有更多死亡、破壞和痛苦。
因此,何時該開啟和平談判的問題不斷出現。
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米利將軍(Gen Mark Milley)最近的發言表明,各方該抓住與俄國談判的時機,這引起外界對於美國政府內部可能出現分歧的猜測。此後,美國官員和西方領導人普遍堅信,該由烏克蘭自己決定何時及如何與莫斯科談判。
法國總統馬克龍(Emmanuel Macron)近日在白宮與拜登會面時說:「我們須尊重烏克蘭人,由他們決定就其領土進行談判的時間和條件。」
私下裏西方官員則堅信,談判的時機還沒有到來。他們認為,莫斯科並沒有認真表達開展有意義談判的意願。
此外,在戰場上,因為烏克蘭在軍事上處於領先地位,而俄羅斯正面臨著多重挑戰。人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西方覺得俄軍在未來幾個月中的地位將比現在更脆弱。
一位西方高級外交官最近說:「會有一個談判的時刻,但我感覺現在不是合適時候。」
他又說,目前西方的工作是繼續在軍援烏克蘭, 「使他們處於最佳狀態,無論何時都是如此」。
官員們都極不願意談及將何時進行談判。
但是,如果烏克蘭在未來幾個月繼續贏回領土,相關辯論將變得更加激烈:烏克蘭的西方盟友凖備在多大程度上繼續支持基輔的戰爭目標呢?
因為,回到今年2月24日普京發動全面入侵,保住當時兩國的線界是一回事;而鼓勵烏克蘭人越過2月24日的界線,奪回俄羅斯在2014年併吞的領土,亦即克里米亞和頓巴斯(Donbas)的大部分地區則是另一回事。
無論如何,低調的溝通渠道確實在繼續。包括五角大樓和俄羅斯國防部,或中情局局長伯恩斯(William Burns)和他在莫斯科的對口納裏什金(Sergei Naryshkin)。
就這場戰爭而言,為所有關於何時,以及如何開啟和平談判找到一個外交解決方案,似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