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在某種層面上,中國的疫苗與軍武發展,有非常相似之處。如推出的速度都非常的快,緊跟在歐美先進國家之後,並採用較舊型或較成熟的技術,但因為發展過程不透明,疫苗效果或武器性能的數據不公開,常常令外界無法評估其真實情況。不過由於中國本身的龐大市場,因此擁有一定數量的訂單,在政策扶助下,也可建立起生產規模。由於中國政府控制所有的媒體,所以還能大力吹捧,進行對外宣傳,再加上利用各種手段拉攏或收買各國官員,而取得外銷機會。最後再利用這種外銷機會,讓疫苗與軍武的出口,成為戰略性手段,反過來取得外交成果,建立中國的影響力,並形塑其成功的形象。
舉例來說,目前中國所生產的科興與國藥兩支Covid-19疫苗,都是採用「滅活病毒(Inactivated virus)」這種較為成熟的舊型技術,好處是技術較為簡單,發展速度快,讓醫療與生技產業都較落後的中國,可以快速生產出疫苗。這與中國發展航空母艦的戰略幾乎一模一樣,先求有再求好,直接從烏克蘭購入未完工的前蘇聯航空母艦來進行改裝。讓中國能很快跟美俄等強權一樣擁有航空母艦。中國疫苗目前已銷往世界各地,或被當成外交籌碼,贈送給許多國家,而解放軍目前除了由舊艦改裝成的遼寧號以外,另一艘仿自遼寧號的山東號也已經下水服役,更以操作遼寧號的心得與經驗,自行設計出新一代的航空母艦003號,目前正在加緊趕工中,可能在未來一年內就能下水,開始艤裝。
這樣的情況,不只出現在航空母艦的發展上,還包括解放軍的新型艦艇、潛艦、匿蹤戰機、各式飛彈與主力戰車上。比如中國這幾年大量興建並下水服役的新型驅逐艦與護衛艦,幾乎都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下水成軍。從外觀來看,與歐美國家的先進艦艇相差無幾,都擁有艦載相位陣列雷達、垂直飛彈發射系統,但中國的垂直飛彈發射系統,很可能是在購入前蘇聯的驅逐艦以後,先仿製俄羅斯的技術,奠定基礎,再參考歐美的設計,自行拼裝出來的系統,因此穩定性與發射速度都曾受到質疑。只是目前的資料都是機密,外界實在難以評估其真正的性能,在料敵從寬下,大都估算中國的新型驅逐艦已擁有成熟的區域防空系統。
但就像科興與國藥這兩款疫苗一樣,你要說這兩款疫苗完全都沒有效,那也是失之公允,因為一些可證明的實驗數字,都說明這兩款疫苗的確可以預防重症,也能減少一些染疫的風險。可是你要說這兩款疫苗,的確與先進國家所生產的疫苗一樣,完全不分軒輊,又如何解釋許多施打中國疫苗的國家,覆蓋率已達一定程度,卻完全壓制不了疫情。這就好像中國的航空母艦一樣,你要說中國未來的航空母艦戰力,將如何先進,似乎太過誇大,但你要說中國的航空母艦一無是處,又失之於輕敵。特別是擁有彈射器的003號正式成軍後,其搭載的艦載機數量更多,艦載機也能掛載更多的油料與彈藥起飛,威脅性實在不容忽視。
所以中國的這種策略,並非完全一無是處,畢竟它讓中國快速擁有重要的戰略物資疫苗,與重要的戰略武器航空母艦。就算外界有再多的質疑,也無法改變中國已經利用疫苗與航空母艦,取得重要影響力的事實。而且以中國小步快跑的記錄來看,未來十年、二十年後,中國一定會逐漸發展出成熟的疫苗與航空母艦,到那時你又如何否認中國擁有疫苗與航空母艦的事實,同時中國已利用這種策略,獲取戰略利益十年、二十年了。號稱中國自行研發的殲-20匿蹤戰機也是一樣的情況,目前沒有人可以否認中國已擁有第五代戰機的事實,雖然目前沒有人知道殲-20的性能如何,但殲-20擁有匿蹤外型,又開始小規模量產,都是鐵一般的事實,這所形成的戰略優勢,已真實存在。
目前採用這種策略的唯一危險性,就是哪天真的面臨考驗,如疫情大爆發或真的發生戰爭。但對中國來說,可以如之前處理武漢的疫情一樣,採用全面封城的嚴格方式來圍堵,並隱瞞真實的死亡人數,所以並不是問題。同時,中國又擁有核武器,爆發大型戰爭的機會也不高,所以這些武器系統未來不太可能會上戰場。而會購買中國疫苗與武器的國家,通常也都缺乏強力的反對黨或自由的媒體環境,難以監督政府。即使如今日中國疫苗的效果,倍受質疑,中國也能反擊,說是外界的惡意抺黑,或把責任推給使用國的防疫策略不當。對中國來說,這些交易的成功與否,與使用口碑或真實性能無關,畢竟那些政治不清明的國家,軍事採購往往充斥著黑箱交易,而這剛好是中國最拿手的方式。
特別是武器這種東西,又與一般的商品不一樣,最佳的武器是備而不用,足以嚇阻敵人就好。這世界上很多的戰機與船艦,只在演習時出場過,飛彈則只有少部份被拿來試射,大部份都放到超過使用壽限,自然除役。除了少數真的在打仗的國家外,這些武器大都不會經歷實戰洗禮,很多國家的演習又都只是作作樣子,根本難以驗證其真實性能。因此對貪官污吏來說,最好的目標就是武器採購,第一是金額龐大,第二是以國防機密為名,可以躲避監督,第三就是武器很少會真的上戰場,不像道路橋梁工程如果偷工減料,萬一遇上天災,可能會事跡敗露。這也是為什麼,一些政府廉潔程度不佳的國家,特別是愛採購俄羅斯、中國與法國的武器。
中國的這種發展發式與策略,的確是充滿了中國式的特色,也常讓外界霧裡看花。嘲弄中國的疫苗與武器上不了檯面,就輕忽了中國輸出這些疫苗與武器時,所造成的危險性,認真面對中國擁有這些疫苗與武器的威脅,又容易被拖入一場完全不公平的競爭中,因為中國並不循正常的模式發展,所以可以輕易繞道超車,沒幾年的時間,海上艦艇的數量已經超越美國。當然,你說耍這種小聰明遲早會出事,但中國的豆腐渣工程難道還少過,中國那麼多的豆腐渣工程,不止創造了亮麗的經濟數字,真的出事激起民怨時,也未曾動搖過中國共產黨的政權,這些貪污腐敗甚至讓中國官員更加擁護共產黨。只能說這是中國這塊土地上的另一個奇蹟,只有在中國才能出現,而且到目前為止,外界仍然找不到好的反制方式。
王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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