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27 November 2011

哈贝马斯,最后一个欧洲人:一位哲学家拯救欧盟的使命

哈贝马斯,最后一个欧洲人:一位哲学家拯救欧盟的使命

2011年11月27日 20:17   
文 / 若离

尤尔根・哈贝马斯(Jürgen Habermas)真的生气了。11月中旬,他在巴黎的歌德学院演讲时捶着桌子叫道:"已经够了!"――德国《明镜》杂志这样 说。

是什么让这位82岁高龄的德国当代哲学大师、知名社会学家如此愤怒?

《明镜》说,是因为他观察到欧洲协议走向末日的迹象,而欧洲是他这代人的项目,他认为自己责无旁贷。

这些天来,他在尽己所能,呼吁关注欧洲协议危在旦夕,希望自己可以从无能的政客和市场的黑暗势力手中拯救欧盟。

观点一:毫无信念

哈贝马斯说:"每个人都必须了解,我们面对重要的抉择。欧洲项目再也不可能在精英模式下延续。"

提到主权债务与市场压力,他说:"在这场危机中,功能规则与系统规则已经相互抵触。"

他说起欧盟的专断和希腊丧失国家主权,认为"不能接受"。

我谴责政治党派。长期以来,除了获得连任,我们的政治家不会指望别的。他们没有任何政治实质,毫无信念。

这场危机的本质就是,危机持续得越久,就越让人困惑,越难以跟进危机的曲折变化,难以发现谁要负责什么。替换的选择正在我们眼前消失。

哈贝马斯谴责欧盟政治家冷嘲热讽,"置欧洲的理想于不顾"。

观点二:无声的政变

面对危机的压力与疯狂的市场,民主的本质已经改变。权力从民众手中溜走,转向可疑的民主合法主体,比如欧洲理事会。

哈贝马斯称,从根本上说,技术官僚从上台以来就在发动一场悄无声息的政变。

2011年7月22日,德国总理默克尔与法国总统萨科齐达成一项含糊其辞的妥协,这是德国的经济自由主义与法国的国家社会 主义之间的妥协。一切迹象都表明,他们希望将《里斯本条约》中神圣的行政联邦制转变为欧洲理事会这种政府间的霸权管理。这个理事会的运作 违背了协议的精 神。

哈贝马斯称,危机期间,默克尔与萨科齐打造了一种"后期民主"。欧洲议会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力。欧盟委员会处于"一种架空的奇怪地位",没有 负起应负的责任。

他认为,更重要的是,被《里斯本条约》赋予核心作用的欧洲理事会是"异类","一个没有得到授权就参与政治的政府实体"。

观点三、欧洲处于十字路口

哈贝马斯认为,绝不能允许欧洲这个文明社会的项目失败,"全球共同体"不仅可行,而且对民主与资本主义和解很有必要。

他说,否则我们就在冒一种持续紧急状态的风险,否则国家就会受到市场驱使。

观点四、民主解体

哈贝马斯说

2008年以后,我了解到,扩张、一体化和民主的进程不会自动朝着与自身相符的方向前进,这是可以逆转的。实际上,我们在经历民主解 体,这是欧盟历史上头一次。我以前认为这不可能出现。我们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

事实上,政界精英完全没有兴趣向人们解释,重要的决策是在欧洲的中心斯特拉斯堡制定的。他们只担心失去自己的权力。

到目前为止,每个独立国家的公民已经被迫承认,责任已经跨越主权界线再次分配。作为欧洲的公民,他们可以向目前正在宪法灰色地带行动的政府 施加自己的民主影响力。

媒体必须帮助公民了解,欧盟对公民的生活造成多大程度的影响。政治家当然"会"了解,如果欧洲失败,他们会承受巨大的压力。欧盟"应该"民 主化。

在公民与政府之间形成宪法合作是欧盟清晰阐明的理念,这个理念的实例是建立"公民的全球共同体"的最佳方法。

如果欧洲项目失败,多久能回到现状的水平就是个问题。还记得1848年的德国革命:革命失败后,我们花了100年时间重新达到与革命时 期同样的民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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