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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25 October 2014

博谈网:内地游客时兴到香港占中营地自拍

(博谈网记者周洁编译报道)据《每日野兽》10月23日报道,中国大陆人士来到香港自拍(占中抗议),感受外面的世界以及此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民主运作。
已持续了四周的香港占中抗议失去了动力,年轻人充满理想的面容上,疲态取代了原本灿烂的笑容,他们的脸被太阳晒得黑黑的。长时间的抗争已变成了一种 缓慢的折磨。人潮稀落下来,那些仍然留守在街上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应该坚守多久。但是有一个发展是没有人预料到的,这些抗议营地已成为大陆旅客新的流行“景 点”。他们来参观,并用自己的手机拍照。
“我们知道香港人叫我们蝗虫”,来自广东省的孙先生说。“但我们不是来入侵这座城市的。我们只是想来看看这里是什么样子,因为它和中国其他的地方很不一样。”
在金钟靠近港府总部的地方,以及铜锣湾的购物区和人流密集的旺角,道路仍然受阻。每一个多姿多彩的抗议营地都已变成了一个小村庄,各有自己的特点。 尤其是金钟的营地,那里充满了抗议艺术、粉笔画、手写的字条、自制的海报以及毛笔书法。上班族在空空的道路上愉悦地享用着午餐。占中创造出了大片的行人专 用区,缓解了通常拥堵的人行道。
作为前英国殖民地和一个全球贸易枢纽,在香港,西方文化的影响无处不在,香港的抗议活动展示了一种国际天赋。一首流行的抗议歌曲是取自《悲惨世界》 里的“你听到人民的歌声了吗(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另一首抗议歌曲是由香港1980年代的乐队Beyond演唱的“海阔天空”。在抗议营地的标牌通常都是用中英文双语,也有一些用希伯来 文、越南文、捷克文等多国的语言。在金钟,挂出了一幅巨大的横幅,展示了约翰•列侬(John Lennon)的著名抒情歌曲里的歌词,“你可以说我是一个梦想家,但我不是唯一的一个(You may say I’m a dreamer,but I’m not the only one)”。几步之遥是香港自己的列侬墙,上面贴有成千上万的便利贴,满载着香港人的意愿。
这也正是孙先生来香港体验到的一种文化的基因。里面有着中国的文化,但又不同。这是全球性的。它向往延伸发展,但没有中国领导人在与外国同行接触时表现的那种谨慎、自卫和冷漠。中国公民也向往看,但这种关系通常是商业性的,而不是在文化方面。
孙先生和他的太太在列侬墙的前面轮流给对方拍照,然后又请一名大学生模样的抗议者给他们拍合影。他发现有一些游客拿着自拍的小棍子,他想知道附近有没有卖的。
除了旅游的好奇心外,像孙先生这样的游客,在现实生活中从来没有看到过公民抗命。通过参观金钟、铜锣湾或旺角,他们看到公民抗命行动并不是一件肮脏的事情。这是理性的头脑用合情合理的方式来表达不满,并不是必须出动防暴警察来关闭公民运动。
对占中抗议其中的一个批评是:抗议者们在破坏香港的经济,但是香港股市刚刚发布了全球最好的单月涨幅。在占中运动开始以来,香港旅游发展局录得约有110万人次访港,比去年同期增长了4.8%。
在中国大陆,当局试图审查香港占中抗议新闻的做法事与愿违。许多中国人甚至不知道香港有事发生,所以他们不会回避(去香港)。来自中国大陆的消费者趋之若鹜,并获得近距离看公民抗命行动的机会。
当然,一些人不理会这些抗议,直奔苹果、香奈儿和路易威登旗舰店购物。但很多人会到抗议营地自拍,尽管他们贴到微博上的这些照片和评论之后会被删除。
即使是现在,在抗议营地能见到不少大陆游客停下来阅读海报和横幅。他们把这些信息照下来,甚至会给现场的教学录像。一些人还会问问题,为什么学生们要到这里来。
本周早些时候,香港行政长官梁振英再次重申了北京的立场:不可能允许(公民提名)直选。面对一屋子的外国记者,他补充说,公开的选举将导致香港更穷的人主宰香港的选举,他指的是在香港月薪不足1.4万港元(约1800美元)的人士。
受到北京公开支持的梁振英,之前他被披露从一家澳大利亚公司那里接收了价值5000万港元(约640万美元)的秘密款项。
在金钟,许多抗议艺术是围绕梁振英的:他是一只狗,他是一匹狼,他是一个吸血鬼。但是在列侬墙上,你会发现不同的基调。每一块方纸上写的都是(对香港的)支持、尊重和敬慕。
“在内地,当人们说他们爱这个国家,总是会联系到政府,总有一些官方的东西在里面。但是在这里”,孙先生说,“他们爱这座城市,但这并不扩大到爱这个政府。这是与中国其他地方非常不同的。这里的很纯粹。”
在中国各地,有印着白色字体的红色标语说爱国。绝大多数是由宣传部门挂的。“我爱我的国家”,孙先生说,“但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这么做”。
本周二晚,几名大学的学生领袖与港府坐下来进行了对话。正如许多人预计的,会谈无果,当大批的人群聚集在抗议现场观看该电视辩论时,观众中有一些是来自中国大陆,他们表达了他们的惊讶——原来民主的概念可以在电视上辩论,以及可以播放给公众观看。
在金钟,就读于香港大学的Thomas说:“我们会继续留守,直到得到我们想要的。”当问到他和他的伙伴们想要什么时,他回答说:“要梁振英下 台”,“以及直选”。但是,当问及北京的立场,从第一天开始一直是香港不久的将来不会有(真正的)普选时,Thomas不知说什么好。
普选权并不掌握在香港人的手中。北京不会授权,而香港行政长官也不会向北京去要。在这个意义上,占中运动注定是失败的。但是该运动正在铸造新的政治 领袖。一直以来,他们每天都在街上,不一定要抓着话筒或喇叭,但他们在观看,在学习,在尽自己的本分。十五年或二十年后,假如他们还没有离开香港,假如当 局的威胁未能成功地让他们低下头并闭上嘴巴,并且假如他们仍然感到有开启变革的冲动,那么他们会更有智慧,更伶俐,资源更丰富。他们会更猛烈地出击,其强 度将超出北京领导人所见到过的。
这是一场胜利,无论在未来的几周里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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