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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24 August 2022

中老铁路安全四大紧箍咒

中国”一带一路“战略最核心项目之一的中老铁路,2021年12月开通,投资70亿美元,需23年才能收回成本。目前,每天仅运营6班客运列车,以及极少量的跨国货运列车,而与中国段的客运还没有互通,但征地贪腐、技术故障、设备盗窃、人兽闯入等多项安全问题已经显现。中老铁路会否遭遇类似中国1970年代援助的坦赞铁路的命运呢?

曾在中国留学的老挝青年纳沙潘,近日从网上看到了中国铁路大面积停运晚点事故,深感吃惊,也不禁担心起自己从万象坐中老铁路出游,是否也将遇到无法预料的交通事故。

据报道,自8月12日起,中国多地发生大面积动车晚点停运事故,严重影响了上万人出行,但铁路公司并未作深入披露。众所周知,中国高铁虽自称”领跑世界“,但核心零部件受欧美日等民主阵营控制。大量微博网友评论称,现在与世界脱钩的中国,此次混乱不过是被“卡脖子”的起点。

事实上,中老铁路全由中国资金和技术主导,只是中国境内铁路的境外延伸,上述停运晚点的技术隐忧自然也客观存在。此外,征地补偿金贪腐、设备被毁坏盗窃、人和牲畜闯入,都将严重影响老挝时速160公里运行的铁路安全。

据老挝政府在2016年铁路开工时估计,414公里铁路需占地3800公顷(临时用地800公顷、永久用地3000公顷),4411个家庭受到影响,征地拆迁工作自然关乎民生大计,虽涉及上亿美元,其网上公布的细节却极少。

最近的一次还发生在半年前的2022年2月,兼任中老铁路建设领导小组组长的老挝政府副总理松塞,赴万象火车站视察时表示,万象市四个县仍有304处土地未解决补偿金问题。这位副总理指示铁路公司应妥善处理征地补偿事宜。

因当地主流媒体被政府控制,因而很少报道铁路弊案,村民便只得网上发帖反映。面对农田、果园、房屋等被铁路占用,村民早前已去参加各级征地会议数十次,每次都被告知要等上级通知,补偿金至铁路通车后半年多仍分文未发。村民们疫情下三年吃尽了苦头,没钱没地没工作。各级官员故意拖延发放并贪污铁路征地款,有些发帖者还被当地警方以坐牢来威胁。

中老铁路全线2021年12月3日正式通车,图为中国领导人习近平与老挝国家主席通伦通过视频出席中老铁路通车仪式。(法新社)

老挝虽近年新颁布了多部铁路关联的征地和安全法律,也从中央到地方,设置了多个铁路征地投诉热线,但网上公开鸣冤求助者仍不少。

此外,铁路征地补偿标准也有较低情况,也有沿线村民在住房被拆后,只获得约12000美元补偿,根本不够新建同等条件的房屋。有村民诉苦称,“按几年前的铁路征地补偿标准,如果现在还可以买到一蒙(当地重量单位,为12公斤)大米,再过5年,恐怕就只能买一公斤而已”。此言论得到大量实名认证的网民点赞认同。

琅勃拉邦省的一村民因修铁路而失去土地,曾在2019年公开向本台控诉,表示原本能在自己的土地上每年种植2000个菠萝,并获得4000美元年收入,但铁路征地的补偿金始终未下发,只能举家前往曼谷打零工为生。

此外,从老挝警方公开的数据看,仅在铁路开通的前两个月,就发生了37宗铁路设备被毁坏和盗窃案。受损包含配电柜、护栏、电线等,内含三宗列车撞牛羊事故。受影响最大的1次事故中,因电线被剪断,列车被迫中途暂停休整54分钟。之后七个月里并未通报相关数据,而到了8月16日,又报告一宗26米铁路护栏被盗事件。

另有沿线的人和牛羊,常常越过防护栏而闯入铁路路轨。有村民辩解称,自家原有的土地被铁路完全隔开而无法通行,人和牛羊需要绕行很远,生产生活已经受到严重影响,不得已才翻越护栏。

此外,中老铁路还存在管理混乱弊病。

泰老两国于2022年5月全面开放边境后,每天有成百上千的泰国人涌入老挝度假,并报出因没有实行购票实名制,导致黄牛党泛滥,令游客出行更困难,也直接推高火车票价,引发泰媒大量批评。虽铁路公司在8月份被迫公开表态,将在年底前推出网上票务系统,但人们在普遍指责,“少数官员刻意阻挠购票简易化,购票难的问题,自铁路开通以来就存在,如果没有大量泰国人曝光,可能还没法解决“。

在老挝经商多年的一名不愿具名的人士分析认为,因当前全面的经济困境,沸腾的民怨已直指老挝一党独裁和中国新殖民入侵。中老铁路作为老挝最大公共工程,还由外国政府主导,给老挝留下上亿美元债务,自然也是被控诉的最大对象,恐怕将给中老铁路运行带来种种风险。

众所周知,老挝作为与中国类似的社会主义国家,以土地国有制为特色,又实行部分土地私有制。但老挝贪污腐败严重,清廉程度而言,近十年都排在世界120位之后,新闻自由也在世界180个国家中排在约170位。

目前老挝经济已经出现物价飞涨、债务积压、货币贬值、油气紧缺等多种困境,在中国“一带一路“政策下,老挝被广泛认为最可能成第2个斯里兰卡,再酿国家破产式悲剧。



记者:祁德赛    责编:嘉远    网编:洪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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