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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28 March 2014

中国大坝正在吞噬中国?

网媒统计,自1950年以来,中国大陆已建造2.2万个高度超过15公尺的水坝,约占世界总数50%。从1990年开始,官方不顾众多的环保人士抗 议水坝对大自然带来的破坏,数以千计万计的各种水坝在河流水面上竖立起来。最大水坝三峡工程,更是隐患无穷。日前有中外水利专家们称,“大坝正在杀死中 国”。
据北美新浪网援引报导,纽约城市大学布鲁克林学院教授查尔顿·路易斯发表于网站“耶鲁环境360”的文章称,光是在大陆西南就有130个大坝项目正在进 行,“造坝运动”成为当局最热衷之事,其目标是在2020年前将再生能源的发电量提高到12万兆瓦,因此水力发电的角色至关重要。
但文章认为,中国大陆的大坝热潮其实是一种“浮士德式的交易”,即那些建坝宣导者,就跟浮士德一样,出卖国家灵魂以换取经济增长,他们只看了大坝能储水发电的一项功能,却不顾阻断河流、增加地震可能、破坏宝贵的自然环境以及让数百万人无家可归等等相应危害。
1990年开始,由于经济迅速增长和污染加剧的缘故,令中国对绿色能源的需求大增,便将眼光投向水电。尽管最近几年不断有环保人士抗议水坝带来的环境破 坏,但从十二五规划来看,官方毫无让步打算,甚至压制反对声音,水坝建造者仍不受拘束地大兴土木。但大坝的危害极其巨大。首先,它破坏自然环境,引发干旱 或洪涝。以三峡大坝为例,三峡大坝建设者错误计算了它的防洪蓄水能力,同时导致张江淡水湖干旱,严重威胁着长江的水生动植物。
其实,在中国大陆众多水坝中,最具争议性的也莫过于三峡大坝。当时反对声浪极大,专家纷纷提出警告,称大坝将改变长江流量与生态以及导致地震,水库淤沙也会威胁大坝的稳定性,可是到头来政治力量终究凌驾于环境考量之上,只有近1/3的人大代表投下反对或弃权票。
查尔顿·路易斯称,“大坝正在杀死中国不是一句危言耸听的话,为了降低对燃煤发电的依赖,中国反而扼杀河流的可持续性,现在政府如同挖东墙补西墙,西墙补好了,东墙却垮了,等到哪天两面墙都倒了,领导人后悔也就来不及了。”
水坝对河道生态的毁灭性无疑是难以计算的,原本自由流通的水路,现在变成了毫无生机的人造湖,植物死亡、鱼群难以洄游繁殖,多少物种因此灭绝,更不用说因 水坝建设而被迫迁徙的平民百姓。比如云南拥有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视为世界遗产的“三江并流”(怒江、澜沧江与金沙江三条大江在幽深峡谷中,并行数百里而不 交会的自然奇观),这片壮丽风景本是地球最多样也最脆弱的环境之一,可是目前水电公司正计划在此盖25座水坝。《中国青年报》曾报导,过去50年来,约有 1600万人因水电站远离家乡,其中1000万人生活贫困。
每当有新的水坝项目通过,不只生物的栖息地,人的居住地也将变得支离破碎,他们往往拿不到赔偿金和工作培训,必须不断流浪、不断打工维生。拿三峡大坝来 说,它淹没了13个城市、140个乡镇以及1350个村庄,截至2007年,140万人被迫搬迁,这些人的不满积累越多,就越容易爆发群体事件。四川地质 研究员范晓于2011年就感慨地写道:“这些大型工程是这个时代最恶劣的暴行,它们遗留下的历史伤痛很难抹平,将是未来几代人永远的悲痛和遗憾。”
2013年11月,旅居德国的著名水利专家王维洛先生发表在《百家争鸣》的文章揭开“南水北调”工程的多个秘密的文章在网络上流传。文章揭示,南水北调工 程以给北京奥运供水为名藉着北京开奥运的机会,匆忙批下这个工程。本来计划2008年水要进北京的,但是没有完成,最后的完工日期推后到了2015年。
南水北调东线、中线的造价是5000亿人民币,是三峡工程的2.5倍。王维洛表示,南水北调各线工程都将对该河流的中下游环境造成浩劫性的影响。例如东线 工程调水,将导致长江河口地区土壤盐渍化等问题,中线工程则将造成武汉、湖北地区难以估量的损失。该工程对环境造成的伤害,比三峡工程还要严重。
美国科学院的院士也是1998年普利兹奖得主贾德·戴蒙,在他的著作《大崩坏》中称,南水北调工程将会导致污染扩散、江水资源失衡,造成生态浩劫。
南水北调工程导致一共要搬迁30-40万人,这其中大部份人已经搬过两次了。头一次是在丹江口水库建立时,采取外迁的手段,基本上搬迁在湖北省内,安置条 件很差。到了文革时,移民们又偷偷地跑回丹江口库区,在山上刨块地,作为黑户口,孩子也不能上学,慢慢地把家产又置起来了,政府就默认了。移民生活很苦。 相比三峡工程,南水北调工程的移民安置得最差,给的安置费能到移民手中的不多。
而三峡大坝建成后,长江中下游连年出现极端反常气候,大旱、高温、洪水等灾祸不断。作家郑义曾撰文分析,长江原本有洞庭湖、鄱阳湖等一系列湖泊调节,洪水 下来了,湖泊自然分洪,不使干流出现太大的洪峰;而进入湖泊的洪水又会慢慢地进入长江干流,使长江保持比较稳定的水位。这样生态是平衡的,无论是航行、还 是灌溉,都有保证。但拦腰建起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三峡水坝后,湖泊原有的吞吐规律就被废掉了。正是这个庞然大物造成了这些生态灾难。
长江干流水位太低,变成了一条大水沟,以及鄱阳湖、洞庭湖旱得底朝天,无疑是三峡大坝的罪过。王维洛认为,专家们曾经预言的灾难后果,现在一一都出来了。 好处现在看来只剩下一个,就是发电。但发电的收入都被权贵家族垄断,而比这个发电效益巨大到无法比拟的灾难,却是都由无辜的百姓承担了。
据估算,在建成后的十年之内,无论利息怎样低,三峡工程的经济效益均为负;就算使用年限长达一百年,只要利率高于6.9%,其经济效益仍然为负。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明明是赔本买卖的工程居然找到了资金,顺利开工上马。
而这笔巨款是从老百姓口袋里掏出来的。每一度电加价几厘钱,除了不用电的,每一个中国人都被捐了款。这一笔钱,加上葛洲坝电厂逐年上交的利润,合起来叫作 “三峡基金”。原来官方说,只要三峡一发电,就可以用电费来满足建设资金的需要,但他们完全食言了,不仅发电后继续征收三峡基金,完工之后还在征收,只不 过是换了个名称,把“三峡基金”改成“重大水利工程基金”。
王维洛称,这是一个了不起的魔术,令人在眼花缭乱头昏脑胀之间就中了他们的招。但更精彩的是:官方曾承诺,三峡工程应该在完工第二年偿还全部建设资金,其 中包括老百姓17年来“借给”三峡的1,378亿元“基金”。但他们又食言了:拒不还债,并称,三峡工程的所有发电能力现在成了“中国长江电力股份有限公 司”的财产,与老百姓无关了。
魔术是这样变的:2002年,也就是应该还钱的前一年,他们抢先成立了“中国长江电力股份有限公司”,收购了发电机组。也就是说,三峡工程百害一利的发电 能力,尽为这个股份有限公司所有,成了他们的私产,与老百姓和国家一刀两断,再无任何关系了。当然,三峡工程之害还得继续由百姓和国家来买单。
王维洛表示,至2009年底中国老百姓共缴纳三峡基金1378亿元,承担了三峡工程的建设费用,体现了三峡工程的“民族性”;而三峡工程的发电机组和发电 收益为长江电力股份有限公司股东私有,体现了三峡工程的家族性。王维洛表示,现在不下决心拆除三峡大坝,将来想拆可能也不行了。他预言道,当三峡工程运行 三十年后,在论证报告上签字的专家也不敢保证重庆港不被泥沙淤积。到那时再想拆除三峡大坝,泥沙淤积量超过40亿吨,长江水无法将那么多泥沙带入大海,而 是堵塞中下游河道,迫使河流改道,想拆也不行了。
最早反对三峡工程的著名水利专家金永堂称:“现在三峡出现的问题比我们那个时候估计的问题,还要严重。很快重庆就进不了轮船了,这是泥沙淤积的问题了,导 致河床抬高了、水浅了,轮船进不去了。下游水浅、影响航运,比我们原来估计还要厉害。下游也要影响,反正问题多得很……”
中国大陆60年来共建了将近8万7千座水库,世界上一半的水库是建在中国。建大型水库破坏环境,中国的水库三分之一是不安全的,随时都有溃坝的危险,既不 能防洪,也不能抗旱,所以旱涝灾害频繁地出现。中国大陆官方为了经济发展是不管不顾地破坏环境。中国现在的经济发展,是以牺牲子孙后代的利益为代价,子孙 后代所面临的生态环境将要比我们还要差,还要恶劣。
也许,外国媒体和专家,中国大坝正在杀死中国的警告,是有道理的。
至少在目前,人们已经看到了中国大坝正在吞噬中国的现象:一方面是频发的自然灾害,另一方面则是借口为老百姓谋利益而修建大坝的贪官污吏,无时不刻地吞噬着中国的民脂民膏,数目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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