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s

Tuesday, 17 December 2013

防止中国版底特律大面积出现

作者:陈志龙
 开封、新郑、神木、鄂尔多斯、贵阳、 温州等地,都给我们提供了鲜活的“中国版底特律样本”。甚至有专家认为“某些地方政府债务漏洞比希腊的状况还要差”,一些地方虽然在形式上没有破产,但在 技术上、实质上已近乎破产,只是不停地靠借新还旧的债务展期和中央财政的隐性担保来维系。
 一些地方虽然在形式上没有破产,但在技术上、实质上已近乎破产,只是不停地靠借新还旧的债务展期和中央财政的隐性担保来维系。刚刚闭幕的中央经济 工作会议在部署提出,把控制和化解地方政府性债务风险作为经济工作的重要任务,要加强源头规范,把地方债务纳入全口径预算管理,严格政府举债程序,全力防 控债务风险。
 明年经济工作有六大任务,第三项就是关于地方政府的债务风险防控,这说明地方债已被最高决策层提到极为重要的认识上来。地方债现在究竟有多少存 量,最新的审计报告还未公布。国家审计署今年6月的报告是15万亿到18万亿,不同口径的结果不一,连前财政部长项怀成都怀疑这个数据,而国外研究机认为 应在20万亿以上。
 在经济高增长过程中,中国财政状况近年有了极大改善,去年财政收入已接近12万亿,总体看来政府债务风险是可控的。20万亿的债务对应每年有10多万亿的财政收入,问题似乎不大,而严重性在于我们的债务形成机制非常复杂。
 从资金来源看,大部分来自于贷款,其他来源于信托和理财产品。而在后两块相对脆弱的金融链条上,早已狼烟四起。上周吉林信托发行的一单矿业信托就 遭遇兑付危机,涉及金额数十亿元。而多个地方发生政府类债务偿付困难的违约事件,银行贷款被展期,信托产品由政府兜底,理财类产品投资者买单。
 从另一个角度看,政府债务规模有不同的口径,国债负债率在1994年到2010年间的平均水平为12.52%,如果将隐性负债考虑进来的话,截至 2010年,直接显性债务(国债)占GDP比重为19.07%,再加上直接隐性债务则为39.17%。如果再把建铁路、修公路、造机场、盖房子,包括政策 性银行债务、铁路债、央企债务、甚至央行发行的中央银行票据、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都不再是小数字。从赤字率看,债务风险可控,但从债务负担来看,中央 财政包袱沉重,不可掉以轻心。
 这两年,局部地区地方债口子越撕越大,最典型的政府债违约事件当属云南的城投债,虽然省政府答应兜底,但危机引信并未完全解除。在城投债和信托融 资热潮中,大量的城投债接替平台贷成为融资主渠道,目前云南省存续的城投债共有39只,融资金额累计401亿元,超过2/3的兑付期集中在2017年至 2019年。多家平台公司因出现巨额亏损,偿债能力堪忧,借新还旧的“庞氏游戏”在击鼓传花。
 过去200多年间,全球发生了250多次主权债务违约的历史事件。过去20年间,从墨西哥金融危机(1994年)、亚洲金融危机(1997年)、 到后来的俄罗斯(1998年)、巴西金融危机(1999年),再到2008年美 国次贷危机及2009年欧债危机,究其本质都是资产负债表入不敷出的危机。
 不科学的政绩观和发展观牵引下的大拆大建、无度负债使一些地方 “鬼城”频出,加剧重复建设和资源错配,扭曲产业结构,加剧结构性矛盾,形成许多产业的过剩。政府收支行为决定了财政、金融是一对连体儿。财政分灶吃饭体 制下,极具竞争性特质和企业家精神的地方政府,不能直接举债,就创造性地通过成立法人主体的平台来融资,于是红顶商人满天飞。
 但是,没有一本地方债务的账本是简单的。地方政府为了支撑经济建设所需的庞大支出,把土地视为一只“生金蛋的老母鸡”。在土地和金融相互强化的过程中,银行体系内以土地为主要抵押物的不动产规模呈现爆炸性增长,成了“最大的地主”,而土地价格膨胀撑破了银行的资产负债。
 开封、新郑、神木、鄂尔多斯、贵阳、 温州等地,都给我们提供了鲜活的“中国版底特律样本”。甚至有专家认为“某些地方政府债务漏洞比希腊的状况还要差”,一些地方虽然在形式上没有破产,但在 技术上、实质上已近乎破产,只是不停地靠借新还旧的债务展期和中央财政的隐性担保来维系。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把控制和化解地方政府性债务风险作为经济工作的重要任务,说明决策层的高度重视,问题已经到了十分紧要而迫切的层面,不可掉以轻心。
本文免翻墙链接:谷歌镜像 | 亚马逊镜像

相关日志


from 墙外楼 http://www.letscorp.net/archives/59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