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Benoît Faucon; Colum Murphy, Jeanne Whalen
日期：2013年5月29日
***本譯文版權歸作者/刊登機構所有。***
當安哥拉首都羅安達的海關官員在搜查一個來自中國的貨櫃時，他們發現揚聲器貨物當中隱藏的東西：140萬包假冒複方蒿甲醚(Coartem)，一種由瑞士製藥巨頭諾華(Novartis AG)生產的瘧疾藥物。
這個去年6月的發現，促成了歷來其中一次最大規模的假藥充公。那批假藥—倘若它們是真貨的話，足以治療該國每年感染瘧疾者的半數—是在非洲流通的冒牌瘧疾藥物之一，它們恐將破壞應對瘧疾方面多年來取得的進步。
西方的鉅額援助計劃為購置數百萬劑量的複方蒿甲醚及滅蟲蚊帳和噴劑等其他對抗瘧疾的物品提供了資金。健康專家說，這些努力使瘧疾致死的案例大幅減少。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資料，在過去十年中，每年在非洲死於瘧疾的人數跌至大約600,000，減少了三分之一。
但是，紛沓而至的假藥可能破壞這一進展。安哥拉衛生部長凡‧登南 (Jose Van-Dunem)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對抗瘧疾的成果“可能出現逆轉”，又說醫治瘧疾的假藥是“一個新現象”。
每年，在10個安哥拉人當中有超過1個被確診為瘧疾患者。這使得藥物成了當地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凡‧登南先生說，如果不加以控制，瘧疾對孕婦和5歲以下的兒童來說是可能致命的。儘管目前還沒有可能因為假藥造成的死亡案例數據，衛生當局卻擔心，由假藥造成的死亡個案可能會被錯誤地歸因於其他因素。
但是，紛沓而至的假藥可能破壞這一進展。安哥拉衛生部長凡‧登南 (Jose Van-Dunem)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對抗瘧疾的成果“可能出現逆轉”，又說醫治瘧疾的假藥是“一個新現象”。
每年，在10個安哥拉人當中有超過1個被確診為瘧疾患者。這使得藥物成了當地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凡‧登南先生說，如果不加以控制，瘧疾對孕婦和5歲以下的兒童來說是可能致命的。儘管目前還沒有可能因為假藥造成的死亡案例數據，衛生當局卻擔心，由假藥造成的死亡個案可能會被錯誤地歸因於其他因素。
醫治出現瘧疾症狀的成年人的複方蒿甲醚療程包括24粒藥丸，分三天服用。在羅安達查獲的冒牌產品中沒有真正複方蒿甲醚所含的活性成分。依據《華爾街日報》查閱到一份諾華藥片分析副本，那些假藥的成份是磷酸鈣，脂肪酸和黃色顏料。
假藥很受羅安達的街頭小販歡迎。這些小販當中，有一些是掙扎圖存的剛果移民，他們在知情的情況下售賣平價假藥，有時更會標上真貨的價錢。
西方各國政府向諾華製藥以成本價或低於成本的價錢購買複方蒿甲醚後，經由它們支持的援助計劃向非洲大量提供有關藥物。 這些藥片中有部份由政府醫療診所免費分發，另一些則由持牌藥房以大約5美元一個完整療程(24粒藥丸)的價錢出售。當地政府和商人說，有一些真藥從公共設施被盜，最終流入街頭小販的檔攤。
不論是真品，假貨還是被盜的，醫治瘧疾的藥物在市場上很容易看得見。通常，這些藥物會和中國製造的牛仔褲、鞋、手推車以及發電機並排陳列。顧客在山羊野狗群和腐臭的水氹間左閃右避，在由汽水罐、紙板和膠袋舖成的路上走。
西方各國政府向諾華製藥以成本價或低於成本的價錢購買複方蒿甲醚後，經由它們支持的援助計劃向非洲大量提供有關藥物。 這些藥片中有部份由政府醫療診所免費分發，另一些則由持牌藥房以大約5美元一個完整療程(24粒藥丸)的價錢出售。當地政府和商人說，有一些真藥從公共設施被盜，最終流入街頭小販的檔攤。
不論是真品，假貨還是被盜的，醫治瘧疾的藥物在市場上很容易看得見。通常，這些藥物會和中國製造的牛仔褲、鞋、手推車以及發電機並排陳列。顧客在山羊野狗群和腐臭的水氹間左閃右避，在由汽水罐、紙板和膠袋舖成的路上走。
有些賣家承認，他們知道一些他們售賣的藥丸不是正貨，但許多人堅稱那些藥物仍然能有效治療瘧疾。
“[它們的]質量是好的，”剛果街頭小販馬桑巴(Pierre Masamba)談到他出售的貼著複方蒿甲醚標記的藥丸時說。
馬桑巴先生說，那些藥是“中國生產的”，而且以為它們包含活性成分。在得知那些藥沒有效用之後，他說：“我沒有可以分析它們的設備，所以我沒辦法知道他們是否有效。”
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的一個小組去年在Lancet醫學雜誌上發表的一項研究報告指出，在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區的2,300個經測試的瘧疾藥物樣本中，有35％“質量不佳”—那些藥不是假的便是過期的，再不就是粗製濫造的。報告作者的結論是，這種藥丸“很可能會危及為控制瘧疾而作的投資和消除這種病所得的前所未有的進展”。
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的一個小組去年在Lancet醫學雜誌上發表的一項研究報告指出，在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區的2,300個經測試的瘧疾藥物樣本中，有35％“質量不佳”—那些藥不是假的便是過期的，再不就是粗製濫造的。報告作者的結論是，這種藥丸“很可能會危及為控制瘧疾而作的投資和消除這種病所得的前所未有的進展”。
《華爾街日報》抽查藥丸所得的結果好壞參半。在知會當局之後，本報派人於羅安達北面的一個市集從不同的攤販購買樣本，然後送到倫敦衛生及熱帶醫學院(London School of Hygiene & Tropical Medicine) 作測試。三個據小販所說是有效的仿製品樣本被証實為假貨，而且不含複方蒿甲醚的活性成分。另外三個貼上複方蒿甲醚標示的樣品則是正貨。
弗朗西斯科(Julia Francisco)，29歲，正在出售平價冒牌瘧疾藥物的市集購買藥物。她說，在藥店買複方蒿甲醚太貴了，而其他合法的鎖售/派發點總是沒有這藥物供應。
“我們在醫院拿不到，”她說。
非政府組織和衛生部長否認藥物短缺。 “各抗醫院有足夠數量的瘧疾[藥丸]，”凡‧登南先生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他表示，如果人們在市集買藥，那是因為這樣做比較方便。
弗朗西斯科(Julia Francisco)，29歲，正在出售平價冒牌瘧疾藥物的市集購買藥物。她說，在藥店買複方蒿甲醚太貴了，而其他合法的鎖售/派發點總是沒有這藥物供應。
“我們在醫院拿不到，”她說。
非政府組織和衛生部長否認藥物短缺。 “各抗醫院有足夠數量的瘧疾[藥丸]，”凡‧登南先生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他表示，如果人們在市集買藥，那是因為這樣做比較方便。
在醫院，“他們必須去取得處方，他們必須等待，所以[在市集買藥]更容易一些。” 凡‧登南先生說。
根據安哥拉官員所說，銷售假貨儘管是非法的，但冒牌產品製造商，中介機構和街頭商販都沒怎麼遭到檢控。那些官員說他們正在想方法加強防偽法律，但並沒有提供任何細節。
複方蒿甲醚不是唯一有在安哥拉出售的瘧疾藥物。但它是最多人使用的，因為它是一種比較新的藥，全球衛生機構認為它比前幾代的藥物更為有效。
諾華製藥拒絕把個別產品的利潤逐一列出，但表示對冒牌複方蒿甲醚對病人可能造成的損害感到擔心。
該公司在一份電子郵件聲明中說：“對依賴安全和有質量保證的藥品來防治疾病，減輕病痛和拯救生命的患者來說，假冒藥物是嚴重罪行。”
諾華製藥說，它正和“政府，業界和執法機構的夥伴合作”打擊冒牌貨。該公司還在藥物包裝上增加了一些新的安全功能，使之更難偽冒。
諾華製藥也擔心假貨會如何影響其公信力。
“不良反應的報告...可能會嚴重影響患者對正宗產品的信心，並損害我們這種公司的業務，”該公司在其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提交的最新一份年度報告中說。
諾華製藥也擔心假貨會如何影響其公信力。
“不良反應的報告...可能會嚴重影響患者對正宗產品的信心，並損害我們這種公司的業務，”該公司在其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提交的最新一份年度報告中說。
審視那些複方蒿甲醚贗品在羅安達被查獲之前經過的地方，可以追踪到把它從中國繁華的貿易樞紐廣州運抵非洲街頭市場所用的走私路線。
海關記錄顯示，那些假複方蒿甲醚是由廣州一家名叫天星國際有限公司(Starway International Ltd.)的貨運公司從中國運來的。那公司列出的地址是一棟土褐色乏味建築物，那裡還有一家唱片公司。
那公司的老闆雅文(Aben Iduku Hubert)是個經常往來廣州和剛果的剛果商人。他在接受電話採訪時表示自己是天星國際有限公司的老闆。他和公司駐廣州的經理衙帕 (Robert Ngapa) 都不知道揚聲器裡面還有藥品，而且也不知道貨物被扣押了。雅文先生說：“你是第一個告訴我[貨物被扣押]的人。我們不出口藥物的。”
沒有人知道那些假的複方蒿甲醚在哪裡生產。根據海關記錄，那些假藥是在去年4月24日離開廣州，經過兩個月的海上航程後抵達羅安達。根據海關的貨物庫存紀錄，集裝箱內的假藥和同樣藏在揚聲器下的色情DVD以及各種正當貨物：胸衣，沙發，三輪車，假髪以及將要送到當地教會的鍵盤等在當地卸載。雅文和衙帕先生說，他們不知道揚聲器貨物內含有非法的色情DVD或假藥。
根據海關文件，一個名叫彭貝爾(Felipe Pembele)的小貿易商是那一集裝箱貨物的收貨人。彭貝爾說，他的公司從中國進口廉價商品，在有500百萬人口的羅安達城的街頭市集出售，生意很好。安哥拉警方和海關官員確認了集裝箱所運貨物和收件人的詳細信息。
彭貝爾先生的公司Filemos的總部就在他家中的一間房裡，房外掛著一些剛洗過的衣物。本報拜訪過彭貝爾先生，他承認有從中國進口貨物，但說不知道集裝箱內藏有色情DVD和藥物，更不用說假藥了。 “我不做藥物買賣的，”他說。
根據彭貝爾先生和安哥拉警方一位高級官員所講，那批藏有冒牌複方蒿甲醚的揚聲器的預定收件人名叫奇納 (Antonio Kinavuidi)，是羅安達一個藥物分銷商。
海關記錄顯示，那些假複方蒿甲醚是由廣州一家名叫天星國際有限公司(Starway International Ltd.)的貨運公司從中國運來的。那公司列出的地址是一棟土褐色乏味建築物，那裡還有一家唱片公司。
那公司的老闆雅文(Aben Iduku Hubert)是個經常往來廣州和剛果的剛果商人。他在接受電話採訪時表示自己是天星國際有限公司的老闆。他和公司駐廣州的經理衙帕 (Robert Ngapa) 都不知道揚聲器裡面還有藥品，而且也不知道貨物被扣押了。雅文先生說：“你是第一個告訴我[貨物被扣押]的人。我們不出口藥物的。”
散居廣州，在那裡從事貨物出口的非洲商人的人數越來越多，雅文和衙帕兩位是這些人的一份子。雅文先生說，他在1988年以學生的身份到中國，貨運公司是後來才成立的。他的公司會運送各種貨物，包括揚聲器、鞋子、電視機和假髮等。
據一名安哥拉警官說，安哥拉警方正在調查雅文先生和他的天星國際公司—以及幾名在羅安達的男子—在假貨運輸中的潛在角色，並說目前沒有指控雅文先生犯罪。雅文先生則說他對調查不知情，沒有任何執法機關的人聯絡過他，而他自己並沒有犯罪。
據安哥拉警官所講，安哥拉警方沒有聯絡中國當局。本報曾聯絡安哥拉警方發言人並請其評論此事，未果。
中國和非洲之間的商貿關係快速擴張，使中國成了非洲最大的貿易夥伴，而這些贗品則是這一商貿關係的附帶損害。 近年來，北京奪得了大量進口非洲石油的交易，以作為在非洲大陸上的建設道路和房屋的交換。根據中國商務部估計，中非之間的交易所涉金額已經翻了一番，在去年升至超過2000億美元。
中國和非洲大陸之間的貿易關係在民間層面上也加強了。各式各樣的廠商從有13萬人口的廣州把便宜貨運到非洲街頭市集兜售。這些貿易商居住在一個以大量非洲人聚集見稱的地區。在那裡，他們可以用批發𠎡採購皮革、服裝、箱包手袋、運動鞋、牛仔褲，以及他們在安哥拉羅安達和尼日利亞海港拉各斯的客戶渴求的任何東西。
那個地區就像一個小剛果。當地咖啡館的菜式有山羊肉，豆類和“麩麩”(fufu)—一種由蔬菜製成的澱粉類主食。
在非洲國家的流行樂器Soukous奏出的樂聲中，食客大聲說著法語和林加拉語—剛果民主共和國的語言。
中國和非洲之間的商貿關係快速擴張，使中國成了非洲最大的貿易夥伴，而這些贗品則是這一商貿關係的附帶損害。 近年來，北京奪得了大量進口非洲石油的交易，以作為在非洲大陸上的建設道路和房屋的交換。根據中國商務部估計，中非之間的交易所涉金額已經翻了一番，在去年升至超過2000億美元。
中國和非洲大陸之間的貿易關係在民間層面上也加強了。各式各樣的廠商從有13萬人口的廣州把便宜貨運到非洲街頭市集兜售。這些貿易商居住在一個以大量非洲人聚集見稱的地區。在那裡，他們可以用批發𠎡採購皮革、服裝、箱包手袋、運動鞋、牛仔褲，以及他們在安哥拉羅安達和尼日利亞海港拉各斯的客戶渴求的任何東西。
那個地區就像一個小剛果。當地咖啡館的菜式有山羊肉，豆類和“麩麩”(fufu)—一種由蔬菜製成的澱粉類主食。
在非洲國家的流行樂器Soukous奏出的樂聲中，食客大聲說著法語和林加拉語—剛果民主共和國的語言。
根據海關文件，一個名叫彭貝爾(Felipe Pembele)的小貿易商是那一集裝箱貨物的收貨人。彭貝爾說，他的公司從中國進口廉價商品，在有500百萬人口的羅安達城的街頭市集出售，生意很好。安哥拉警方和海關官員確認了集裝箱所運貨物和收件人的詳細信息。
彭貝爾先生的公司Filemos的總部就在他家中的一間房裡，房外掛著一些剛洗過的衣物。本報拜訪過彭貝爾先生，他承認有從中國進口貨物，但說不知道集裝箱內藏有色情DVD和藥物，更不用說假藥了。 “我不做藥物買賣的，”他說。
根據彭貝爾先生和安哥拉警方一位高級官員所講，那批藏有冒牌複方蒿甲醚的揚聲器的預定收件人名叫奇納 (Antonio Kinavuidi)，是羅安達一個藥物分銷商。
根據經濟警察的一位官員和彭貝爾先生的說法，當局曾短暫拘捕彭貝爾及奇納先生，並就該批冒牌貨物向二人問話，隨後釋放了他們。兩人沒有被起訴。
本報職員到過奇納先生的藥房，發現它繼續正常運作。然而，本報以電話和電郵請奇納先生回應事件的嘗試則沒有回音。安哥拉警方指，奇納先生沒有聘請律師，因為他一直沒有被檢控。
中國外交部說，該國 “一直高度重視藥品安全，堅決打擊假冒偽劣藥品的製造和銷售。”又補充說，該部門“沒注意到”任何可以証實在非洲發現的假冒複方蒿甲醚源自中國的依據。
從中國出口到非洲的假貨難以調查，因為它們涉及到規模較大而且不透明的網絡。彭貝爾先生說，他是一群合伙從中國購入各種貨物的羅安達商人中介。 “客人通常不會說他們買了甚麼，所以有時候我會吃一驚。你永遠不能信任別人。” 他說。
從中國出口到非洲的假貨難以調查，因為它們涉及到規模較大而且不透明的網絡。彭貝爾先生說，他是一群合伙從中國購入各種貨物的羅安達商人中介。 “客人通常不會說他們買了甚麼，所以有時候我會吃一驚。你永遠不能信任別人。” 他說。
在去年的另一次行動中，尼日利亞的藥品執法機構與諾華製藥合作，在該國的經濟中心拉各斯沒收了存儲在消費類電子產品店舖的40箱冒牌複方蒿甲醚。《華爾街日報》查閱過的海運文件表明，那些假貨來自一個總部設在廣州的尼日利亞商人。
在廣州本地也曾經發現和查獲冒牌的複方蒿甲醚。 根據一位知悉那次行動的私人偵探所言，2012年2月，中國警方和中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於廣州的兩輛貨車上查獲600箱足以治療18,000名患者的假藥物包。
在羅安達，拉各斯和廣州發現的冒牌複方蒿甲醚似乎是專為非洲市場而製造的。那些假藥的包裝全都帶有尼日利亞藥品監管機構國家食品藥物控制及管理局(National Agency for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and Control)的標誌，一個非洲各國用作核實複方蒿甲醚為正貨的印章。
這三個國家的假藥都以宣稱的生產日期之後的24個月為有效期，有別複方蒿甲醚正貨通常標示的23個月有效期。
在盧安達，為了找出冒牌貨，衛生部正設立實驗室以抽查藥物。但是，安哥拉許多衛生和警察官員抱怨他們忙不過來。
Kersten Zhang 對本文有貢獻。
在廣州本地也曾經發現和查獲冒牌的複方蒿甲醚。 根據一位知悉那次行動的私人偵探所言，2012年2月，中國警方和中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於廣州的兩輛貨車上查獲600箱足以治療18,000名患者的假藥物包。
在羅安達，拉各斯和廣州發現的冒牌複方蒿甲醚似乎是專為非洲市場而製造的。那些假藥的包裝全都帶有尼日利亞藥品監管機構國家食品藥物控制及管理局(National Agency for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and Control)的標誌，一個非洲各國用作核實複方蒿甲醚為正貨的印章。
這三個國家的假藥都以宣稱的生產日期之後的24個月為有效期，有別複方蒿甲醚正貨通常標示的23個月有效期。
在盧安達，為了找出冒牌貨，衛生部正設立實驗室以抽查藥物。但是，安哥拉許多衛生和警察官員抱怨他們忙不過來。
Kersten Zhang 對本文有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