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闻周刊》最新一期刊登有关SARS危机发生十周年记忆与反思的长篇报道。报道认为,当年SARS的发生对中国政府重大信息披露起到了“重大促进作用,成为中国公共卫生史上的一个转折点和里程碑”。
发生在2003年初的SARS之所以当时导致中国5327人感染,349人死亡和许多人现在患有骨头坏死、肺纤维化和抑郁症为主要症状的非典后遗症,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SARS发生伊始,疫情真实信息被有关政府隐瞒,结果导致疫情没有被及时有效地控制。北京律师和“后改革思想网”主编陈永苗认为,当年SARS的发生并没有促使中国政府在重大信息披露方面有所进步:
“非典(即SARS)疫情当时最终被披露是因为政府处于太大的政治压力,被迫的。非典是一个很偶然和很特殊的案例,并没有普遍性,不会在政府信息披露方面有所促进,因为重大信息披露涉及政治安全,政府害怕披露意外的东西威胁自己的统治。由此,当年的非典并没有使政府在重大信息披露方面有制度上的建设。”
当年的SARS发生与广东。在广东深圳的杂文家朱建国表示,他本人并没有看到中国政府在重大信息披露方面因为SARS而有所进步。朱先生以广东星期四一则相关消息和《南方都市报》评论版面的压缩说起:
“我今天在报上读到广东有一个地方出现口蹄疫的报道。报道虽然说疫情现在已经非常严重,但疫情在刚刚出现苗头时却没有信息公开。这就像当年的非典(即SARS),最初也没有披露,当疫情发展到无法隐瞒时,政府才向公众披露。重大信息披露实际上比以前还差。十年前广东的媒体环境多好。现在可好,《南方都市报》春节前每天有两个版的评论,春节后就压缩成一个版面。习近平虽然说政府要多听听批评,但我们实际看到的却是评论和批评的版面却越来越少。中国领导人提出的口号与我们在实际生活中的感受根本不一样。”
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胡永华对《中国新闻周刊》表示,“现在中国的公共卫生机构很硬,建了很多大楼、购买了很多先进的设备,但观念、制度、政策、人员等软件则相对落后”;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自非典发生以来的十年,科研经费投入几乎没有什么增长。陈永苗表示,中国政府并没有从当年SARS爆发的程度与信息披露两者间的关系中吸取什么教训:
“政府可能在个案上做得看上去挺进步,但政府并没有将做得进步的个案像对待判例那样,以其为标本,继续往下走,逐步推进,是进步的个案成为普遍。《中国新闻周刊》的说法并不属实,SARS根本不是什么中国公共卫生史上的转折点。”
深圳的朱先生认为,在重大信息披露方面,中国只是制定了一批看上去很好看的披露程序,但实际上还要看领导的意图行事:
“主要领导不开口,没有谁敢披露重大信息。制定的信息披露程序是假的,是空的。这就像中国的《宪法》和相关法律都制定的不错,但实际贯彻得如何?像深圳,市政府公开宣布,凡是在深圳有居住证的,民工子女都可以在深圳享受义务教育,但实际上没有深圳户口,深圳的公办学校根本不接受你的孩子”。
《中国新闻周刊》有关SARS的长篇报道冠以“非典十年反思:专家称隐瞒疫情惯性至今仍然存在”。按照以上朱建国和陈永苗两位的观点推论,中国政府在重大信息披露方面瞒报和谎报的惯性也仍然存在。
(原题目:SARS发生十周年反思 中国重大信息披露没进步)
from 看中国 http://www.secretchina.com/news/13/02/28/488233.html?%E9%9D%9E%E5%85%B8%E5%8D%81%E5%B9%B4%EF%BC%9A%E4%B8%AD%E5%9B%BD%E9%87%8D%E5%A4%A7%E4%BF%A1%E6%81%AF%E6%8A%AB%E9%9C%B2%E6%B2%A1%E8%BF%9B%E6%AD%A5&utm_source=feedburner&utm_medium=feed&utm_campaign=Feed%3A+kanzhongguo%2Fwww+%28%E7%9C%8B%E4%B8%AD%E5%9B%BD%29